汉奸怕报复吗?
怕。
心里害怕极了。
抢了别人的东西,猎户双手被麻绳绑住,拴在大车上,一步一步的跟着。
眼中的泪水,无声的流着,时不时回头望,那是父母所在的地方。
丧尽天良。
走着走着,猎户心里有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吁”
张爱国急忙拉住骡子,停下车来。
车上的五个汉奸,吃的膘肥体壮,按照比例,比骡子还大一圈。
“别停啊,继续走,让他自己站起来。”
汉奸们笑呵呵的打趣着,不让张爱国上前扶起来。
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能留了。
要是放过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罪,搞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这可是同胞啊,还是老乡,竟然如此的铁石心肠。
“唉!”
“叹什么气呢,赶紧走啊!”
“要不让赶车的他两个换换?”
“好主意。”
为了取乐,故意折磨民众,生下来为什么没有丢在尿盆里溺死他?
就是一伙祸害。
死到临头犹未知,两个汉奸一左一右跳下来,伸手准备抓住张爱国。
猎户眼里满是倔强,应该心里生了恨。
没有招谁惹谁,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汉奸的笑容僵住了,手里摸到了,冰凉。
那神情就像小偷,行窃中摸到警察的枪,表情非常尴尬。
“许叉子,怎么愣那儿了,赶紧的呀。”
“唔”
名叫许叉子的汉奸,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话来,一股骚臭,尿裤子了。
娘的,多大的人了,还尿裤子,小爷自从六岁就不尿了。
鄙视的眼神,让汉奸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
“哟,这是怎么了?要磕也是给我磕呀。”
“我…我”
双手举得高高的,曲臂平行,与手掌成直角,动作整齐划一,相当的到位。
“好汉,不,八爷饶命。我通过风报过信,按照你们的话说,属于可以团结的人,可以争取的人,明察秋毫。”
国民革命军第18路军。
“我是88军,专为发财的军。”
用户还躺在地上,懵逼了,迟迟没有起来。
从哪里跌倒就在那里趴着?
“小子,还不起来,真等着送你去挖煤?”
只见对方运了一下气,硬生生的撑断麻绳。
好功夫。
张爱国大开眼界,高手在民间,只是后来都失传,练武太苦,还不挣钱。
真正的高手都是用湿水的麻绳或者牛皮捆绑。
汉奸没有反抗,给他们讲道理,他们变成听话的羔羊,不再是噬人的猎犬。
枪连带着枪套解了下来,一水的匣子枪,备用子弹不多。
刚收到的税款,钱币那叫一个杂。
金溜子,金怀表。
原野四顾,没有多余的人,小风凉飕飕的。
“把衣服脱了。”
“长官,我们是自己人。”
“谁娘的跟你是自己人,脱!”
骡车上拿出短把铁锨,扔在两人跟前,这一幕很熟悉,做了无数次。
汉奸们私下对视一眼,刚想动作。
“莫非是想赌我不敢开枪,还是枪里没有子弹?”
嘲笑的言语突兀地说出,仿若惊雷炸在心海,震散了,刚刚聚起的一些勇气。
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思恍惚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拿起了铁锨。
僵硬麻木的开挖,土略有一点硬,光着身子还是出了汗。
“继续挖!”
猎户青年瞪着眼睛看着,后知先觉的意识到张爱国要做什么。
小鬼子汉奸可不少折腾人。
射杀是最幸福的,只求速死,也是奢侈的愿望。
人埋在土里,泥土到胸口就会呼吸困难,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声,小鬼子把他们叫做听收音机。
五花八门的折磨手段,让正常人无法想象,对比之下,犹大在德三的照顾下,还是很快乐的。
只可惜人家掌握了舆论,把自己从帮凶变成了受害的弱者地位,而真正的弱者从来没有地位,没有人为他们发声。
冰天雪地里让人跑出汗,扒光衣服趴在冰上,冻结实了拽起来,鲜血淋漓。
又或者直接往人身上浇泼冷水,不分男女老少……
不能再想下去,脸上的狰狞越来越恐怖,这一刻张爱国觉得自己入了魔。
“大哥,大哥!”
猎户有些害怕地叫着张爱国。
“嗯,怎么了?”
回过神来,脸上如潮水一般退去,变得面无表情。
“大哥,坑挖好了。”
猎户拿着枪的手在发抖,杀了无数的动物,却还没有杀过人。
幸好有他在,压制住住汉奸们的蠢蠢欲动。
“来,你先跳下,不愿意干活,免费享受。”
地上四个坑,多出一个人。
是不是预示着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没有人说,却始终寄予希望,侥幸的心理,无法抗拒。
枪口之下,哪有什么公平?
一个汉奸一个坑,留下一个在填土。
土到了胸口,果然有惨惨的哼哼声。
“去,开开荤,你的攮子要吃点好吃的。”
让汉奸们体验过生不如死的恐惧足矣,年轻的猎户狠不下心来。
“去吧,他们已经没有了人性,与动物没有区别,你也算是帮他们解脱,不再受折磨,他们还要感谢你。”
“可他们是人!”
“直立行走的动物而已,人的兽性,比动物的更可怕。”
还是犹犹豫豫的下不去手。
“想想你的遭遇,皮毛被抢,人被抓,你的爹娘肯定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花钱找人,又会被他们勒索榨干净,还能活的下去吗?”
怒火充斥着猎户的眼睛。
张爱国决定再加一把火。
“你一旦送去挖煤,吃没得吃,穿没得穿,最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扔在万人坑里,这是深仇大恨,你的仇自然要你来报。”
抬头看了一眼,眼神是不屑的。
仿佛在说,还是个大老爷们吗?
“呀!”
“噗嗤!”
攮子刺穿了脖颈,血加大压力,喷溅而出,一脸的血糊糊。
“啊!啊!”
连续拔出来插进去,真汉子五秒钟。
“可以了,死了。”
张爱国拍了拍肩膀,安慰一声。
“呕”
人的血,比动物的更腥臭。
呕吐物落在死人头上。
也不避一避,这傻孩子。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盖上吧,太惨了。”
汉奸的头目像吓傻了一样,机械的干着活,心里反复说着同一句话。
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