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吴昊又赋予了第三个儿子吴康和他舅舅一些兵权,三皇子的舅舅就是那个镇东大将军纪寒枫。”
“三个皇子互相掣肘,暂时达到了势力上的平衡。这反而让吴昊感到安心。”
听完岳千阁的分析,陆一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是从正门进入?”岳千阁转换话题,并瞟了一眼陆一行。
陆一行心道,他这话看似是他自己问的,实际上是替我问的。
我毕竟年少,他们都是老江湖,虽然明面上说以我为主,实际上并不觉得我会有什么高明的想法。
“嗯。”花无果道,“只要进了正门,里面就是大厅,后面是很大的花园,有花丛假山,加上这块区域房舍众多、环境复杂,比较利于隐藏。”
陆一行想了想,问道:“那么,雪儿公主可能被关押在哪里呢?”
岳千阁看向花无果。
花无果脸上一红:“惭愧,并未查实。”
“并未查实?那么是稍有眉目?”岳千阁是只老狐狸,听出了话中之意。
“小霜说,她通过关系,利用金钱买通了王府内一个很有分量的马夫。”
“哦,一个马夫?可靠吗?”岳千阁皱了皱眉。
“这个马夫是给汉王驾车的。”花无果龇牙一笑。
“马夫告诉小霜,王府内有一处暗牢,还有一处最近守卫非常森严的小院。”
“小霜怀疑公主大概率被囚禁在小院中。”
听得出来,这个花无果非常信赖文霜。
“呵呵,一口一个小霜,可惜你对她有情,她对你无意,这辈子啊,你注定要伤心难过喽!”
被岳千阁当着陆一行的面点破,花无果大为尴尬,脸都红到脖子根。
“这……那个……其实我并无非分之想,唉,我也不配……总之……只要小霜她……唉……”
花无果语无伦次、疙疙瘩瘩,不知想表达什么。
他原本个头就不高,长相也不出众,如此一来更显得矮矬。
“唉,你一个大男人,武功高强,一身奇门遁甲机关之术,为何偏偏面对女人这一节,就放不开手脚,一点也不自信呢?”
花无果最后只能给了岳千阁一个大大的白眼:“先生莫要再取笑花某了,花某若有陆少侠这般英伟的身材,出众的样貌,自然会有自信。”
“不说了不说了,还是快想营救公主的大计。”
岳千阁点了点头,转向陆一行道:“陆少侠,你可有什么想法?”
陆一行在两人的注视下,沉吟半晌后才道:“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岳千阁喜道:“请说。”
陆一行低声道:“我想我如此这般这般,你们三位先待在这里,密切关注汉王府的动静,一旦时机成熟,便如此那般那般。”
“此计虽好,可是对于陆少侠来说,太危险了!”岳千阁连连摇头,“我们岂能将陆少侠往火坑里推!”
“是啊是啊,陆少侠,你这样子很容易陷入重围的!”花无果也道。
“不说吴克那些门客之中有许多武林好手,单单就是那些兵卒,就很难应付。”
接着他又很遗憾地说道:“可惜时间紧迫,否则我去布置些机关。”
“花大哥也说时间紧迫,我觉得就这样定了吧!”陆一行道,“一切以营救雪儿公主的大计为首要任务。”
二人见陆一行如此果决,只好勉强相从。
花无果叫回陈兵,转达了谋划。
陈兵并不反对,反而跃跃欲试。
陆一行率先行动。
他趁着夜色施展轻功掠到北门处,趴在房顶,在黑暗中望着那座拔地而起的高楼。
五六层的高楼黑洞洞的,不见灯火。
陆一行观察了许久,未见异常。
他捡了颗花生大小的石子,用力弹出,正好打在窗纸上,穿透了一个洞。
石子进入屋子之后,似乎是打破了花瓶。
出乎意料的是,他等了半晌,不见人出没。
难道这里确实没有人把守?
陆一行又等了一会,一队巡逻的兵士经过。
他等兵士走远,悄悄翻进府内。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向里面张望。
借着月光,他看到屋内地上满是破碎的瓷器和水渍。
显然,刚才的石子命中了瓷瓶。
只是瓷瓶中为何有水?
忽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陆一行立刻闪身躲到一旁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窗边。
一个身影拎着灯笼推开窗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关上窗户。
“哼,又是哪只野猫,打碎了花瓶。算了算了,明天叫人打扫吧。”
陆一行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个穿着汉王府家丁服饰的男子。
男子离开后,陆一行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
他进入高楼,找到楼梯所在,一路向上跑,很快到了顶楼。
高楼内果然空无一人。
他一路上多加观察,发现高楼内房间众多,但基本都紧闭着门。
大部分门上面还上了锁。
陆一行心中好奇,猜不透这楼是派什么用处的。
但他也没有工夫去深究,到了顶楼,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窗布,并且煽动双掌助火势。
很快,火势蔓延,呈熊熊之势。
陆一行不作停留,快速下楼,掠向东面,还不时回头查看高楼上的火势,密切注意其他地方是否有人赶去救火。
谁知道没等他跑出多远,高楼上火势渐渐灭去,只升起了一股若现若隐的黑烟!
更为惊奇的是,他根本没见到救火之人。
难道这火自己灭了自己?
火大概是不会自灭的。
因而只有一种可能,高楼里有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必是绝顶高手!
否则陆一行必定早有发觉。
陆一行顾不得细想,依计赶到东面。
果然,远远地就能见到许多带甲兵士。
明晃晃的兵器在月光照射下闪烁着寒光。
陆一行快刀斩乱麻,抓住一个兵卒恐吓道:“快说,你们的头头在哪里?不说就割下你的鸡鸡!”
被割下脑袋虽然可怕,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割下鸡鸡显然更无法接受。
因而兵卒老老实实指了指远处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马盾将军正在那里赌钱呢!”
陆一行一个手刀 ,打晕了兵卒。
等他走进屋子,果然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便服汉子,正撸起袖子摇着骰盅。
另有二十余名兵士挤在桌子周围,双眼通红盯着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