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还是转身往回走去,刚走几步,就碰到了追出来的谢时清。
他有些紧张,手中还拎着刚刚拿着的饮料。
“怎么了啊?我刚刚看到你跑出来了。”
许秋再度看了一眼身后,回过头来轻声:“没事,刚刚看到了一个人,就是胡淼淼说的找她打听我的那个人,谁知道我刚刚出来她就跑了。”
谢时清这才放松下来,“看到她是谁了吗?”
“没有,只看到背影,不知道是谁,人还跑的挺快的。”
“她看到你了?”
许秋迟疑了一下,“应该是吧,不然我想不到她为什么要跑。”
这件事情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对方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见了自己就跑呢?
谢时清见状只好安慰:“这个事情估计得慢慢来,先进去吃东西吧。”
许秋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店里。
胡淼淼见他们回来松了口气,“还以为你们俩为了不请客跑路了呢。”
许秋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不至于吧?”
“那我怎么知道啊,对了,你看到她了吗?”
“没有,我出去她已经走了。”
胡淼淼往外面看了一眼,心想,走这么快的吗?
好在烤好的东西很快就端上来了,胡淼淼早就饿狠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谢时清先给许秋挑了一些放她面前,才说:“我有个同学老家是西南那边的,说他们老家有折耳根,我已经让他帮我寄了一些过来了。”
胡淼淼在对面听了个正着,“折耳根是什么?”
许秋正色道:“一种好吃的,味道很是特别。”
胡淼淼眼睛一亮,一脸我也想吃的样子,许秋忍着笑,“等到了,我带点去寝室,让你们试试味道。”
“好。”
许秋晚上回去后便找了之前帮忙调查的人。
第二天对方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果然,那个自称柳清的女生所说的大学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而胡淼淼兼职的地方确实曾经有一个叫柳清的人,但这个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电话号码都是假的。
但好在,对方很快传来了一张监控的照片,可惜的是只露出了半张脸。
没办法,现在的监控并不多,这一张照片还是对方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
许秋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那半张脸,看了好一会,想从记忆中找出和这个人相似的脸,可惜都一无所获。
谢时清抱着箱子进门的时候许秋还在认真的看着。
他将箱子放在桌子上,凑到沙发上挨着许秋坐了下来。
许秋也不避讳他,而是将手里的照片递给他,“看看,你认识这个人吗?”
谢时清接过了手机,认真的看了好一会,才很肯定的说:“不认识啊,没有见过她,这个是谁啊?”
许秋习惯性的靠在他肩膀舒展了身体,“这个就是自称我高中同学的柳清。”
“是她?她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她不在她所说的那个大学,也没有查到她的身份,只有这半张脸。”
许秋说这话的时候,手中还捏着支笔,她下意识的想将笔塞到嘴里咬一下,被谢时清捏着笔给抽开了。
“谁会想不开针对我啊。”许秋想不明白,不是徐苘,其他人也不太可能啊,突然,她坐直了身体,沉思了好一会,“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小惠那个组织的人啊?”
谢时清听到这话脸色不由凝重了起来,“他们不是都被抓了吗?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是你吧?”
“我也不知道,王老师是说他们被抓了,可谁也不能保证里面没有漏网之鱼,再说了,除了他们,我也想不到谁会这样针对我。”
虽然之前警察说了会保护好她的身份,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祁达海发家的钱还来历不明,很难不让人多想。
谢时清握住她的手,“需要打电话回去和秦警官他们说一下吗?”
如果真的是那帮人,很多事情警察查起来会比他们方便很多。
许秋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有些晚了,“明天吧,这个事情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明天我和秦警官说一下就是,对了,谁给你寄的东西啊?”
谢时清连忙起身,将纸箱子献宝一样拿过来,“我同学寄过来的。”
箱子凑过来后,一大股折耳根的味道传了过来,看的出来谢时清已经尽力避开这个味道了,但还是被熏的够呛。
许秋觉得有些好笑,她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还挺多的,她将箱子放远了一些,“下次别寄了,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没事,我不吃就行了,再说了,我听我同学说吃这个是有季节性的,过了这个季节就没有了。”
好像还真是。
谢时清从衣服袋子里掏出一个口罩给自己戴上,“我还找他专门要了制作方法,你等着,我去给你拌。”
许秋拦不住他,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戴着口罩进了厨房。
行吧,他开心就好。
第二天,她拎着一盒凉拌好的去了学校,到了寝室后她将饭盒拿出来递给她们,”要不要试试,凉拌折耳根?”
胡淼淼好奇的接了过来,”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味道很特别的折耳根啊?”
“是啊。”
王婷有些惊讶,“许秋,你怎么会有这个啊,我在这边没有看到了?”
“朋友寄过来的,试试吧?”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去拿了自己的筷子,张秀动作最快,她平日里还挺喜欢吃野菜的,而且这个凉拌的闻着也很香,她夹了一些塞进嘴里,下一秒猛的僵住了。
胡淼淼看她神色不太对,顿时有些不敢动了,“怎么样啊?”
张秀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露出一个笑容,“哇,真好吃,我这辈子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
胡淼淼不疑有他,立刻夹起一大筷子塞嘴里,下一秒,她脸色一变,抱着垃圾桶开始疯狂的吐了出来。
张秀也皱着脸将嘴里的折耳根吐的干干净净,又拿起水杯,漱了好久的口,才终于将那股腥味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