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陈助理一个人分成两个人来用,最后实在是扛不住,加上知道自己情况越来越好,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自己这里来。
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让他劝劝徐瑾之,能不能稍微多花一点点时间在工作上。
但是怀里的岁岁还在哭着,而且因为看见了徐瑾之,这会儿正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离开,谢言川也顾不上陈助理的请求。
而且谢言川还有点心虚,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可岁岁也哭得太可怜了一些,谢言川心底忍不住的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岁岁已经挣扎着下去,然后跌跌撞撞的就朝着徐瑾之跑了过去。
徐瑾之抱着岁岁温声问道:“岁岁怎么哭了?”
岁岁搂着徐瑾之的脖子,原本已经弱下去的哭声,这下更大了,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奈何岁岁一边哭着一边咿咿呀呀说的那些话,徐瑾之一句话也没有听懂,唯一听懂的,就是“爸爸”两个字。
徐瑾之有些疑惑的看向谢言川,似乎是希望谢言川能替自己答疑解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谢言川只好无奈一声叹息,“我刚才做好饭端着汤出来的时候,她直直的就朝我跑过去,还好当时稳住了。”
“刚刚我教育了几句,说话的语气有点严肃,可能是吓到她了。”
就是现在说起来,谢言川都还是一脸的心有余悸,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当时要是没稳住怎么办。
徐瑾之闻言皱起了眉头,她对孩子一向是比较宽容的,但是并不代表她会纵容。
这件事情明显就是岁岁的问题,当然是要好好教育的,难不成等出事之后再来追悔莫及吗?
“岁岁,妈妈是不是跟你说过,玩的时候要在安全的地方玩?”徐瑾之神色严肃的看着岁岁。
谢言川在一旁想让徐瑾之别说了,毕竟自己刚才已经教育过了,要是再说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手才能哄好。
但徐瑾之话都已经说了,谢言川又不大好开口打断。
于是徐言溪小朋友在被自己的爸爸教育之后,又被自己的妈妈给教育了。
岁岁记住了,下午午睡起来之后也不愿意跟爸爸妈妈坐在一起,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谢言川是想去哄岁岁的,但却被徐瑾之给拦住了,徐瑾之说:“得让她记住。”
无奈,谢言川只好作罢。
一直到团团从幼儿园回来,岁岁立刻就去跟自己的哥哥说了今天自己被爸爸妈妈教育的事情。
岁岁还小,说话总是东一句西一句的,团团听得有些不明白,但很那副生气的小表情却是微妙微翘。
尤其是瞪着徐瑾之跟谢言川的时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惹岁岁生气了。
徐瑾之没好气的跟团团说了事情的经过,团团也是一脸责备的看着岁岁。
原本是跟哥哥诉苦的,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还被哥哥给教育了。
岁岁不高兴,最后给最最喜欢自己的外公打了电话,但还是咿咿呀呀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可即便是岁岁没说明白,徐祯还是答应要帮岁岁教训徐瑾之。
岁岁这才把手机给了徐瑾之,然后还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
徐瑾之冷笑一声,在电话里跟徐祯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然后重新把手机给了岁岁。
岁岁拿过去,没过一会儿,原本傲娇的小表情就消失不见,她嘟囔着小嘴一脸的不开心。
徐祯不出意外的也教育了岁岁,岁岁小朋友接连被训斥,这下子是真的不快乐了。
但是这也让岁岁记住了,在家里四处四处乱跑是不对的事情,没有人会帮着她的。
以后不可以这么做了。
~
六月中旬的某天是父亲节。
其实小朋友根本就记不住什么这些节假日,可团团已经上了幼儿园,就算是团团自己不知道,幼儿园老师也会提醒的。
幼儿园在父亲节当天还特意让小朋友准备了礼物。
是一幅画,任由小朋友们想画什么类型的都可以。
团团没有专业的学过画画,只在幼儿园上美术课的时候学过,画画的能力没有很出众,但也没有很抽象。
“谢之淮,你画得怎么样了?”小黄老师来到谢之淮身边,微微弯腰去看他画的画。
团团也没有躲开,任由着小黄老师看。
小黄老师看了很满意,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摸了摸谢之淮的头,随后便去看其他小朋友的画了。
等到放学的时候,小黄老师担心孩子们会忘记,还特意又提醒一了遍,要把他们的画送给爸爸,然后还要跟自己的爸爸说节日快乐。
孩子们都奶声奶气的答应着。
所以团团回到家里,在见到谢言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爸爸,父亲节快乐。”
谢言川愣了愣,但是也没有觉得意外,只是温柔的笑着,“谢谢团团。”
团团如今都已经五岁半,这当然不是谢言川的第一个父亲节,他也知道今天是父亲节,毕竟他还给家里两位长辈都发了消息的。
只是从自己的孩子口中听见,那种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团团又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到谢言川面前,“这是礼物。”
谢言川接了过去,打开画卷,就看见了一副画工有些幼稚,但也让他觉得很好看的画。
画里的房子应该就是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而画上还有他们一家四口。
谢言川仔细地看了看,似乎是他们一家人在院子里堆雪人的场景。
然后谢言川很快就忽想起,两年前他跟团团在院子里堆雪人,徐瑾之摆着还很小的岁岁在一旁看着。
一瞬间,谢言川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那时候,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又反应过来,然后意识到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谢言川深吸一口气,看着团团十分温柔的说道:“谢谢团团,礼物我很喜欢。”
团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还不是让谢言川真正感动的,真正让谢言川红了眼眶的,是谢言川准备把找个框架把那幅画好好放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