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烛还真是狠得下心啊，这么多人肆意的改造何五一，她也没有什么看法，”，林萧然若有所思，“按照夏昀珩的说法，他之前表现的明明特别看重何五一一样，”。
“毕竟我们谁都知道，爱屋及乌有限的很，真正在意的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席琳同样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对方究竟扮演了一个怎么样的角色，背后又有什么算计。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林萧然想起了自己，“也许那个世界，实在是过于残酷，能得到力量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管是怎么得来的呢？”
就像曾经的林萧然，为了得到力量，可以放弃一切，不仅仅是肉体，甚至还有人格和灵魂。
姜明烛自己都装在罐子里了。
“不知道呢，”，席琳有些愉悦的挖出了何五一的一只眼睛，然后指挥机械手将其扔进垃圾处理器，再换上机械义眼，“我给义眼加上了扫描功能，这样看东西就方便多了，”。
迪卡此时也凑了上来，“我给眼睛加上了游戏软件，喂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夏昀珩建议的，何五一可能下手会有些手软，”。
毕竟之前只是一个上班族嘛，可能适应能力弱了点。
“加载了游戏系统后，机械眼扫出来的东西会加上等级，人物姓名，血条这些，看上去和游戏一样，下手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席琳疑惑，“真人和游戏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吧，”，这样做真的有效吗？
“认知会模糊化，”，迪卡对这一点很有自信，“在认知滤网下，这些真人就和游戏角色差不多，”。
席琳和林萧然突然就不动了，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迪卡，“这样做是不是过了一点，”。
迪卡的ai投影耸了耸肩，“别这样，我好歹比我的老师厚道多了，当年我可以为这是真的一场升级打怪的游戏，”。
直到现在都没有把现实和游戏分清，或者说哪怕现在已经分清了，但也无所谓了。
“我起码清楚的告诉对方，这是现实，”，迪卡觉得自己已经够意思的了。
“所以你老师死了，但是你还活着，”，叶歌轻轻的瞥了一眼迪卡。
“你认识我老师？”，迪卡舔了舔嘴唇，露出了怀恋的神色，“那可真是.....太棒了，”。
“杀过，”，叶歌开口，“本来以他的实力用不着我亲手解决的，但是影响太恶劣了，”。
这个邪修所发布的“系统”，让很多人真实的以为自己拥有了外挂，打怪就能升级，从而一无所知的杀了很多人。
甚至有一些军警或者是执法者，还以为自己是在救人。
比如说用系统杀死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死，只是被转移过来，在另外一个世界复活了。
嗯，投胎转世的话，怎么不算呢？
就这样，有很多人在被欺骗的情况下，杀死了很多境遇不太好的人，用这种方式来帮助他们。
这就很麻烦，其中有很多人，尽管她们手染鲜血，叶歌也不好，直接处理他们，告诉他们真相，他们怕是会心理崩溃，就只能抹除掉他们的记忆。
其中迪卡是最不好办的一个，因为这个邪修确实是被杀死了，但是之前留下的传承却没有解决。
迪卡就是其中得到传承的人之一，叶歌当时念在对方被带偏掉了，年纪又实在是太小，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也没有彻底放弃管控，如果对方做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星宏的容忍范围，叶歌自然会出手。
所以夏昀珩当时控制迪卡，把它变成自己的ai时，星宏的其他人也没说什么，毕竟当时笛卡已经在红线上反复横跳了，迟早是个要处理的货色。
而迪卡也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虽然他之前把很多活人做成了游戏角色，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其他文明的，真正对星宏人下手的很少，而且也都是邪修，或者是其他的犯罪者。
以及最聪明的一点在于，这些游戏角色没有被彻底抹去自我意识，这些年也恢复了不少。
这就是退路。
有的时候不补刀，不是不能补刀，而是不把事情做绝。
比如镜灵那样的，就是非死不可。
而这边，席琳的眼睛已经换完了，“我感觉还想再换一只，另外一只眼睛的效果太差了，”。
可不是吗？
席琳给的眼睛不仅可以分析数据，在修改升级后，还可以操控重力，引力和斥力，是在牛顿棺材板上可劲蹦迪的那种。
就连其他的教导者也认为，如果把另外一只眼睛也换成有用的东西，何五一的战力还能增加不少。
何五一：所以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这就算了吧，之前夏昀珩不是说了想要收对方为学生吗？”，林萧然在考虑自己以后有了学生应该怎么办，“所以就把自己的一只眼睛给了对方，”。
席琳：？
不是，夏昀珩你们这一脉有什么毛病吗？
别人传承的是功法，再不然是精神，意志什么的，哪家好人的师门传承的是眼睛啊，还是从老师身上抠下来给学生的那种。
“那夏昀珩是怎么解释对方的眼睛的，”，席琳在想方法有没有撞起来。
“你是怎么干的？”，林萧然随口一问。
“我设置了一点点小小的意外，让对方损坏了一只眼睛，”，席琳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我这其实也是为了他好，”。
“哦，夏昀珩没弄那么麻烦，直接就给换了，”，林萧然觉得席琳真是善良的过头，还特地设计这么一出，别的人嫌麻烦，都是懒得演的。
不过，偷懒的下场是，小萌新变得非常害怕，自己身上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异变。
也该给小萌新一点压力，提醒对方变强了。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曾经吧，这可能是夏昀珩最后的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