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
夏夏朝马路边一脸焦急的女孩子喊了一声儿,小菲回头,看到夏夏的瞬间,满脸惊喜:“夏夏,“总算找到你了。”
夏夏一脸茫然:“找我做什么?”
小菲是玉姐宴会上的9个女孩儿之一,她是除了夏夏唯一一个有社会经验的。
小菲眉头紧锁回答:“小梅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夏夏道:“她是不是回家了?昨晚我见到她时,她说想回家,还说一下船就去买火车票。是不是已经走了?”
在下船的前一天,夏夏买了啤酒,9个女孩儿窝在一个小屋内谈天说地,小梅因为脸颊上有晒斑,总是很自卑,大家都在安慰,鼓励她,她说下船后想回西北老家。
与其在外面打工,不如回西北打工,能离父母近一点。
对于她这个决定,夏夏举双手赞成。
此刻,游轮已经停靠一个小时,该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我们说好的,我跟她一起去西北。她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离开的。”小菲急的直跺脚:“你快帮我找找,小梅没有手机,她又是个傻姑娘,是不是走丢了,还是发生什么意外?”
夏夏也急了,问道:“你看到小梅下船了吗?”
“看到了。”小菲点头肯定道:“我们一起下的船,她说要去买点儿东西,然后人就不见了。”
“哎呀,她会不会被掳走了啊?”
“你先别急。”夏夏安抚她,回头看着刀疤和三泡道:“咱们一起分头找。你们记得小梅吧?”
9个女孩儿躲避玉姐追杀的时候,一直躲在于平安的房间,小梅是9个女孩儿中十分突出的那一个,她眼神干净清澈,脸颊上的晒斑,给人一种原始的野性美。
“记得。”
“有消息了电话联系。”
刀疤跟夏夏,三泡,小菲几个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四个人分头寻找,一旦找到小梅,立刻通知其他三个人,到约定地点汇合。
茶馆门口,一个头戴鸭舌帽,脸颊瘦长的男子盯着四个人,在四个人分开后,他犹豫一下选择跟踪刀疤,并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
“于平安的小弟分开行动了。我正在跟踪其中一位,暂时无威胁。”
……
轿车上,达叔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后就将手机收回,指着前方的一个小渔村对于平安笑道:“马上到了。”
“这里是刺桐的一个小渔村。”
“名叫蟳埔。”
“这里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文化,看到头上带花的女人了吗?”
达叔指着马路边整理渔网,头上戴着鲜花的女子,鲜花是以发髻为中心,用骨刺或者象牙筷子固定,周围装饰鲜花,颜色亮丽,层次分明,配上女子甜美的笑容,很是惹眼。
“这是什么花?”于平安问。
达叔笑道:“这叫蟳埔女。头上戴的叫簪花。”
“所谓的簪花,是进行传统活动时,女性们穿着漂亮的衣服,头戴簪花,手里提着竹篮和彩灯,祈求丰收和平安。”
“但现在她们不用求平安了。”
“为什么?”于平安以为有什么说法。
达叔看着于平安咧嘴一笑:“因为她们的平安来了!”
噗!于平安笑喷了,开车的司机大哥也哈哈大笑,气氛热烈。
“达叔啊达叔,江湖限制了你的才华。”
“你应该去当脱口秀演员。”于平安笑的脸都红了。
达叔笑道:“我的才华只能分享给重要的人,外人没有这个资格。”
比起严肃冷酷又狡诈的江湖人,达叔在江湖中是独树一帜的,风趣幽默又不失亲切感,让于平安都感慨:“本来还有点儿紧张的,现在也不怕了。”
“怕什么?以平安爷的实力,还怕赌一局?”达叔一脸微笑。
于平安叹气:“因为赢过,所以怕。赢的越多,越是怕。而且这一次的赌局是帮达叔赌,我自己输了无所谓,大不了赔钱了事。”
“哎呦,我的平安爷啊。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达叔热情的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明白,有些事儿是强求不来的。赢了,咱皆大欢喜。输了,就是没那个命。”
“引用江湖中的一句话就是:无所所谓!爱咋咋地!”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会紧张。”于平安做了一个深呼吸。
随着车子驶入小渔村,又在村子内转了一圈儿,随后驶入一条公路中,左边是大海,右边是村子,时不时有渔民经过,随着车子的疾驰,四周越来越荒凉。
房屋越来越少,渐渐地……已经看不到行人,除了海浪的声音,只剩下汽车的轰鸣声。
达叔微笑着解释:“这位朋友被上头通缉呢。比较低调。”
于平安点头,走江湖的被通缉太正常了。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厂房门前。
四处荒凉,杳无人烟,唯有海浪拍打礁石发出的啪啪声。
“进去吧。”
达叔带着于平安进入厂房。
厂房是一间废弃的海鲜加工厂,海鲜的腥臭味儿渗透到了每一个缝隙中,这里哪怕已经闲置多年,四面通风,依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
厂房内无人。
达叔搬了两张椅子,对于平安道:“坐下等会儿。他在路上了。”
于平安点头入座。
随后,司机搬了个小桌子出来,给两人倒上茶水,达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铁观音,刺桐地区传统茶叶,是国内十大名茶之一。”
“尝尝。外地喝不到正宗的。”
于平安端起茶杯,吹了吹后,一饮而尽。
一杯茶尽,达叔的脸上浮现出微笑。
他凝视着于平安,声音悠然。
“平安爷,你遭遇过背叛吗?”
于平安放下茶杯,没有直接回答达叔的问题,而是反问:“达叔被人背叛了?”
“最亲密的兄弟。”达叔叹了口气,一副无奈之色。
于平安平静的道:“江湖之大,人心叵测,为了利益,背叛之事常有发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达叔不必太纠结。”
“哈,好一个不再纠结。”达叔笑了,语气有些嘲讽:“平安爷说的真是潇洒。”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