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
时之织难以置信,开始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
好吧,这都是她的脑内活动,面上又挂起了超完美职业假笑。
但内心咆哮:
【穿成背景板也就算了!
脸也没有!金手指也没有!啥剧情也不知道!
连每本修仙文必备的“入定后玄之又玄的感觉”描写体验感也没有!
啥都没有!
我&%**¥&*@%,我%*\/##你&%**\/…】
门口的二人看着咆哮后就凝固在原地笑容越来越狰狞的时之织。
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明明没有风却有一股冷意疯狂往他们的毛孔里钻。
连平常无论发生什么都稳如泰山的肖君亦此时都不免有些紧张。
张凡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小…小师妹…?”
几息之后,时之织终于在心中骂爽了。
狠狠地呼出一口浊气,笑容真切了几分:
“二位师兄,有没有办法联系到师尊他老人家。
我觉得我的情况很需要让师尊了解一下啊。”
肖君亦又凭空掏出了一个玉牌:
“这是通讯玉牌,已经和师尊的进行过印记互换了。
你导入一缕神识就可以用了。”
“我不会。”
“……,将通讯玉牌贴于眉心,集中你的精神让它形成一个点。
用意识推着它到…”
肖君亦话还没说完,时之织刚将通讯玉牌靠近眉心,玉牌就亮了一下。
成功建立了联系,肖君亦便不再多说。
“不过…正常情况小师妹你应该联系不上师尊。”
张凡的声音传来。
这又让时之织的内心来了一次闷炸:
【三师兄只要稍微不出声一会儿真的很容易就被忽略掉了啊!】
时之织稳了稳心神,问道:
“为什么?师兄们知道师尊现在在哪儿?”
两人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
“合欢宗。”
……
时之织回想起昨日在柳星黎身上闻到的脂粉味儿…
时之织只觉得身心俱疲,手指搓了搓额头。
算了,来都来了。
时之织用通讯玉牌与张凡交换了印记。
这通讯玉牌本是肖君亦的本命灵宠吞元蟒的。
临时让吞元蟒自行抹除了神识先借给时之织用。
所以本身就已经和肖君亦交换过印记了。
双方道别之后,时之织回到卧房发现被褥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并没有被收进八方琉璃瓶中。
看着被褥上已经彻底变为黑色的痕迹时之织心中莫名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她跳上床铺对着被褥拳打脚踢,用嘴咬住疯狂撕扯。
一会儿用力拉头发,一会儿大声嚎叫。
脸上也不知何时布满了泪水,直到力竭之后时之织才无力的趴在已经变成碎片的被褥上大口地喘着气。
有些惊异于自己现在身体的力量。
同时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在心中疯狂喧嚣,连带着她的心跳都在雀跃…
她不对劲!
时之织很明确的感觉到这具身体非常的不对劲!
时之织在穿过来之前无父无母,无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的内心都无波无澜。
甚至时常被人问道“你真的有心吗”。
啥都无所谓,主打一个心态超好,惹到我你算是惹到软柿子啦~
但今天,时之织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在莫名的失控。
内心不由自主地有恶意在生长。
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和自己争抢身体的主导权!
难道…是原主?
不对!原主的记忆里,原主也只是一个乐呵呵的人类小女孩。
单纯地甚至有些愚笨了,这些恶意是从哪里来的?
时之织实在想不通,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当时之织放弃的念头闪过时,她能明显感觉到令她感到兴奋的恶意消散了不少。
呦呵,原主的身体,有秘密啊~
时之织当即来了一丝兴致:
【这是不想让我深究啊~
来都来了是吧?
我说怎么好像有点骨质增生了。
原来是我反骨长出来了~】
一炷香之后,时之织感受到身体不再散发恶意。
回想起白日肖君亦让她找时间处理掉的黑色“沥青”。
时之织抱着撕碎的被褥来到小院的一块空地。
找来了一块巴掌大的带有尖角的石头开始刨坑。
本以为会费些力气,想到的几息的时间便挖出一个小半米深的坑。
将被褥扔进去,心念一动,手上多了一个瓷瓶和一张烈火符。
将瓷瓶上的白色珠子取下,将里头的“沥青”倒在被褥上。
将烈火符轻轻放在坑里,正打算念肖君亦教她的咒语催动烈火符。
结果一团明黄色的火焰拔地而起。
时之织虽有些疑惑,但一想到这具身体本就有秘密,便压下的内心的疑问。
看着火焰摇曳,时之织总觉得…
脑子里好像有【玄冥大陆探索度+1】的字样飞快的闪了一下。
一字之后,火光消失,时之织看向挖出来的坑了,空空如也。
里面的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竟然连渣都不剩了。
如果不是小坑周围还有些许炽热。
时之织真的会以为刚刚烧东西的景象是自己的臆想了。
重新回到卧房,看着空荡荡的床板。
时之织掏出肖君亦给她的两件法衣往床上一铺,打算凑合一晚。
明天再去集市买一床被褥。
时之织将自己的身体摆直,双手交叠,贴在腹部,试图让自己进入梦乡。
然而…
时之织硬是躺了半个时辰。
脑子里不断闪回着原主的记忆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惹得时之织又是一阵烦躁,这股情绪迟迟无法消化。
总觉得…
不做点什么浑身刺挠。
于是时之织反手掏出玉牌,斟酌一番后给柳星黎发了一条传音:
【师尊您好,我是您昨天拎回来的那个小孩儿。
我叫时之织,二师兄说我已经练气二层了。
但我并不知道如何修炼。
希望您有空回来教教我。】
发完之后时之织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不是很指望柳星黎会回复。
毕竟此时这位师傅大人很有可能还沉醉在温柔乡里呢…
【没空,去藏书阁自己学吧。】
意外的,柳星黎居然立马就回复了。
不过看样子完全没打算管时之织的样子,时之织不免又一阵恼怒。
甩甩头赶紧抛开坏情绪,又给肖君亦发去了一条传音:
【二师兄,我想去宗门的藏书阁一趟。
宗门内我实在不熟悉。
不知师兄是否有时间,可否带我去一趟?】
与此同时,肖君亦正在和柳星黎汇报时之织的情况:
【是的师尊,小师妹已经练气二层了。
有些比较奇怪的事情,小师妹好似完全不会使用灵力。
我拿破障镜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破障镜是宝阶的仙器,不知是如何诞生的。
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气息去窥探这个人的前世今生。
甚至于这个人的机缘和秘密,这种亦正亦邪的器物本不该存在。
肖君亦是在绞杀了一个金丹期的邪修得来的。
肖君亦并没有与之结契,只有在探察到一些疑似邪修的人的时候才会用到。
早前肖君亦在帮时之织收集血液时,暗暗留存了一抹时之织的气息在袖内。
【好!看不出来才好!】
柳星黎的声音能听出来他十分满意这个结果。
原来,是柳星黎授意肖君亦拿破障镜探一探的。
【还有师尊,小师妹的神识好像格外强大…】
肖君亦将洞府铭牌一事和柳星黎仔细的说了一遍。
柳星黎有些紧张:
【你可有伤到?
下次不能再这么鲁莽了,她的神识强大即便是我也不可探。
和其他同门说说,免得伤到了。】
【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