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不断的回荡在时之织的脑海中。
不过好在,因为孙无忧的特殊体质。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孙无忧血肉翻飞的手恢复如初。
芊芊长指根根重现在时之织的面前。
虽说先前就发现了,心中有数。
但真亲眼看见这神奇的一幕,时之织的眼睛还是不自觉亮了亮。
竟是忍不住感叹出声。
“哇…这也太神奇了吧?”
孙无忧的脸上依旧带着探究。
不过很显然,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安全。
时之织今天绝对不能活着出去了。
在惊叹之后时之织也回过神来。
还没等孙无忧掏出本命法器将时之织一击毙命。
时之织当即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立下了天道誓言。
这举动显然也让孙无忧怔愣住了。
似是没想到时之织的速度这么快,还这么果断。
很明显,时之织这是在向自己表忠心呢。
时之织心里也拿不准,毕竟孙无忧从自己知晓她体质之事开始。
就压根儿没掩藏她对自己的杀意。
孙无忧与自己并没有结仇。
所以时之织想先表达出自己的真诚和善意。
如若和孙无忧实在说不通,一定要到喊打喊杀的程度。
时之织也不惧怕,且不说在她眼里孙无忧不过和自己一样金丹初期。
哪怕孙无忧隐藏了修为。
只要不是化神以上。
自己要脱身还是没问题的。
况且,孙无忧调查过自己,必定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柳星黎。
此刻门开除了孙无忧的人,还有一个了尘。
而缘华宗与柳星黎交好是整个玄冥大陆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孙无忧就算再过火,也绝对不会想要整个孙家和柳星黎对上的。
只要孙无忧不蠢,这种道理她应当是最清楚的。
这便是时之织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和孙无忧做对抗的原因。
孙无忧思虑的比时之织更多。
自然也想到了时之织所想的。
所以她在心中几番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将杀意收了起来。
“我相信你。”
二人的身体也因为孙无忧的这句话落地,一同放松了下来。
沉默几息之后,二人的目光对上。
全都莫名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先是浅浅的轻笑,到后面逐渐笑得开怀。
包厢门一被带上,包厢内的动静即使在门口也无法听到分毫。
所以门口的了尘和白刃并不清楚包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了尘双手合十,迫使自己压下心中的担忧。
他出来之前显然也感受到了从孙无忧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意。
了尘尝试过以各种借口想要先行一步去给时之织搬救兵。
但不出意外的全被白刃给拦下了。
了尘修为略低白刃一些,再加上香满楼是孙家产业。
除了白刃之外,自然还有修为更高的修士在坐镇。
了尘也不好大张旗鼓的闹起来。
想到时之织连半步化神的王丽娟都能一战。
他这才将心放下一些。
至少,不用担心时之织同孙无忧对上直接被碾压弄死。
但了尘还是暗中激活通讯玉牌,但又怕动作太大被白刃发现。
只得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自己的动作幅度。
到什么程度会被白刃注意到。
了尘这边暗中做着小动作。
倒是白刃可以根据时间推断出。
现在时之织应该是没被自家小小姐杀掉。
他轻声道了一句:
“了尘大师,时道友还活着,宽心。”
了尘没想到白刃会突然同自己说这个。
将覆上通讯玉牌的手抽了回来,回应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白刃也有些奇怪,那时候的孙无忧显然是真动了杀心。
但时间过去这么久,都孙无忧还没出来,时之织肯定没死的。
毕竟在白刃心中,如果孙无忧动手。
一炷香之内,孙无忧便会开门带着自己离开。
香满楼本就是孙家产业。
包厢内弄个暗室,做点手脚,让时之织的尸身不复存在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既然孙无忧没有这么做,就说明…
时之织真帮到自家小小姐了?
白刃刚刚想到这儿。
包厢的门便被打开了。
时之织一脸笑意的对着门口二人说道:
“完事儿了~进来吧~”
时之织语调轻松,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过生命威胁的模样。
了尘的心这才狠狠的放下了。
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脸上也挂上了笑意。
和白刃一同进入包厢内。
二人的眼睛第一时间都是移向孙无忧的手。
发现孙无忧手上光洁如玉,此刻之间正轻捻着一只茶杯。
青釉茶杯更衬得孙无忧的手洁白光滑。
这谁能想到半个多时辰前。
这只手皮开肉绽像一滩烂肉。
了尘和白刃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自己一样的情绪。
那就是怎么可能呢!
宝阶法器造成的伤口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恢复了?
而且这还不算时之织将法器取出来的时间。
时之织这是满脸骄傲的跳了出来。
叉着腰说道:
“惊呆了吧!还得是多亏了我!
师尊宠我,给了我一颗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我可是忍痛让出呢!”
孙无忧的折扇抵在唇边。
她生怕自己破功,在时之织的吹皮中笑出声。
毕竟要隐瞒自己的体质,但她的手确确实实是痊愈了。
这“功劳”自然只能尽数推到时之织的身上了。
时之织倒也是不负她所望的,直接睁眼说瞎话。
但时之织话锋一转。
“这灵丹妙药可难得了。
孙小姐,这费用…”
白刃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
这时之织贪得有些令人作呕了。
在场之人那个不知道,孙无忧是挡了时之织的灾。
这时之织怎么还敢!
却听孙无忧轻道一声。
“好。”
白刃都有些怒其不争了!
这时之织究竟给自家小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
现在白刃就想赶紧把时之织带到阴暗小角落里灭口算了!
孙无忧倒是觉得无所谓,能用灵石堵嘴,事情才简单。
连了尘也不自觉蹙起眉头,摇摇头有些不赞许。
觉得时之织实在贪财太过了一些…
不过在场之人都没想到,时之织的话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意思。
时之织面露狡黠,开口道:
“各位,貌似有些误会我了~
我这人很讲道理的好不好?
这事儿,谁弄出来的,这费用当然该由谁承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