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母一脸惊讶的表情,沈云初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如果,不是想让母亲和父亲产生隔阂,她是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上面,沈云锦确实做得不错。
明面上,受益的是父亲,实际上,是整个沈府都受益。
还有,她的外祖家,估计也跟着沾了光。
沈母听完沈云初打听来的前因后果,沉默了。
须臾,她才说:“倒是没有白养她一场。”
“现在母亲不生气了,父亲去李姨娘那里,多半也是冲着这个去的,毕竟,父亲是个感恩的人。”
沈云初看母亲转过弯来,松了一口气,劝人这个活计,真不是一般人做得。
她差点把口水都说干了。
“母亲,父亲这也回来了,我想回赵府去。”
沈云初刚说出这句话,就看见沈母一下子就沉下了脸。
“你那个破家,有啥可回的,都差点没命了,你还回去?”
沈母一想到,沈云初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心子就突突的跳。
“母亲,哪有出嫁的女儿整日在娘家住着的,再说,相公也快秋试了,我要回去陪着他。”
“他都不来接你,你上赶着回去干啥?”沈母一脸不高兴。
“母亲,我知道你下了令,不让我丈夫进府。”
“我还不是为你好。”沈母就是看不上赵景炎,准确的说,是看不上赵景炎的家庭背景。
沈云初一早就知道,沈母让门房将赵景炎阻挡在外。
最初,她也是心里有气,没有出声。
但日子久了,她还是开始想念赵景炎的好。
赵景炎最初还来,后来渐渐不来了,沈云初有点心慌。
她害怕,她待在娘家久了,赵景炎又有了新欢怎么办?
那可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她可不能就这么拱手让出去。
正好,父亲归家,又被升了官,相信,丈夫肯定会来接她回家。
果真如沈云初所料,赵景炎递帖子上门了。
因为沈父在家,所以门房不敢造次。
“相公,你怎么这么瘦?”
一见面,沈云初看见瘦了一圈的赵景炎,着实心疼。
赵景炎这一阵天天挑灯夜战,再加上,大嫂在伙食上的克扣,赵景炎轻了好些斤。
只见他虚弱的冲着沈云初一笑,“娘子不在家,为夫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娘子,和为夫回家吧。”
沈云初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娘子,那日,是为夫不对,为夫在这里给娘子赔不是。娘子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恕为夫一回,不要再生气了。”
赵景炎说着,拱手弯腰给沈云初赔礼。
沈云初急忙拉起他,“我早就不生气了,就等着夫君来接我呢。”
说罢,沈云初就吩咐春香和夏香收拾行李,准备回赵府去。
“听说,岳父大人回来了,为夫想去给岳父请个安,再和娘子一起回去。”赵景炎深情款款的拉着沈云初的手。
“那我们一起,正好,你之前不是说,想向父亲讨教功课吗?这两天父亲正好有空。
“真的吗?那太好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赵景炎一脸感激的看向沈云初,沈云初拉着他去了书房。
沈父闭府在家,多半时间都是在书房里。
这次,皇帝专门找他谈了话。
希望他可以继续在翰林院编修试题,为国库添砖加瓦,哦,不对,是为国家添加栋梁之才,助一臂之力。
所以,他近日都在翻看之前编修的册子,准备出一点不一样的试卷。
“父亲,我和赵郎进来了。”沈云初敲了敲书房的门,就推门走了进去。
“女婿赵景炎见过岳父大人。”
赵景炎一进屋,就看见了岳父手里的册子,准确的说是,现在上京千金难求的册子。
“哦,女婿来了,快坐,安平,上茶。”
沈父放下了手里的册子,指着旁边的会客厅,让两人去那里落座。
“马上就要秋试了,女婿你有几分把握?”
沈父一坐下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赵景炎急忙站起来,“小婿已经准备妥当,定不负岳父重望。”
沈父抬抬手,示意他坐下说。
“你天资聪颖,应该没有问题。”沈父之前探过赵景炎的学识,知道他的才情深浅。
“小婿不才,有几处课业始终觉得不太通,一直想请教一下岳父。”
说着,赵景炎从袖袋里,掏出来课业,递到沈父面前。
沈云初在一旁无聊的看着,两人开始讲起书本上的知识,她昏昏欲睡。
她甚至都没有深想,赵景炎怎么会将课业随身携带?
沈父和赵景炎将纸上的问题,全部探讨了一番。
“小婿听说,最近京中出了一本册子,是将往几年的试题综合后出了一本册子,可惜小婿知道晚了,没有抢到。”
说到这里,赵景炎一脸惋惜。
“你说的可是这个?”沈父从书案上拿过来一本册子。
他们每个参与编修的人,都有一本样品。
“对,就是这个,岳父,可否借小婿一观?”赵景炎装作才看见的样子。
“你拿去看吧,只是不可外借,这本是不能在市面上流通的。”
沈父吩咐,因为每本样品有专门的记号。
赵景炎视若珍宝的放进怀里,连连答应。
得愿以偿的赵景炎急忙告别沈父,带着沈云初赶回府里。
还有十来日就是秋试的时候,他要赶紧将这本册子研究透彻,才能更有把握。
沈父升了官,萧敏慎也升了。
他很是不情愿的接了圣旨,他明白,这次这么快升职,有一部分是因为沈云锦。
虽然别扭,他还是渴望自己手上握的权力,能越来越大。
这样,才不会,在某些时候,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好。
宁汝嫣听说萧敏慎升职了,本没有多大的反应。
“王妃,这次是很好的一次和王爷重修于好的机会。”赵嬷嬷在一旁喜笑颜开。
“您可以借此给王爷摆一次庆功宴.....”赵嬷嬷说着,附在宁汝嫣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番话。
“嬷嬷,非要那么做吗?”宁汝嫣听完赵嬷嬷的话,脸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