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敏慎似乎是被泪水烫伤了,松开了宁汝嫣。
宁汝嫣反倒一把抱住萧敏慎,“王爷,是臣妾错了,臣妾早就后悔了!”
说着,她抬头吻上了萧敏慎的嘴唇。
萧敏慎一怔,感觉头有点发懵,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流,只朝一个地方涌去。
他甩了一下头,力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浑身的燥热,让他忍不住含住嘴边的清凉。
第二日,所有的人都知道,王爷昨夜留宿在了栖霞苑。
因为一早,赵嬷嬷就着人通知,不用到主院请安。
萧敏慎的生物钟让他在卯时初准时醒来。
他一扭头,就看见了睡在身侧的宁汝嫣。
他的眼睛眯了眯,他清楚的看见,宁汝嫣露出的身上全是印子。
他回想到昨夜自己不同寻常的反应,眼里起了风云。
“王爷,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吧。”宁汝嫣似醒非醒的伸手圈住萧敏慎的胳膊。
昨夜萧敏慎的放纵,让她此刻还晕乎乎的。
萧敏慎一把掐上她的脖子,“说,为啥给本王下药?”
睡意正浓的宁汝嫣一下子就醒了,她使劲挣扎。
她用手去拉萧敏慎的手,想让他松开自己。
可是脖子上的手越箍越紧,很快,她就感觉自己出不了气。
她用手指甲挖着脖子上的手,气若游丝的说,“臣妾...没有...下...药。”
“臣妾...爱慕...王爷,只是....在酒里...加了...合欢...散。”
萧敏慎一下子把她甩到床边,开始穿上衣服。
宁汝嫣捂着脖子,死而复生的感觉让她不由得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萧敏慎气冲冲的出去了,临走,拿走了昨夜的酒壶。
赵嬷嬷看见了,担忧的冲进来。
就看见宁汝嫣像个疯子一样,在床上笑个不停。
“王妃,您怎么了?王爷怎么怒气冲冲的走了?”
昨夜,宁汝嫣和萧敏慎圆了房,赵嬷嬷在门外祈求了半夜的菩萨。
还不等她高兴多久,就看见萧敏慎气冲冲的出来了。
“呵呵呵,他以为,我就只是加了合欢散吗?”
宁汝嫣坐在床边,又哭又笑。
他以为她想这样吗?她心里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可是,偏偏为了家族,必须要违心的和他同房。
为了一次可以怀上子嗣,她不光在酒里加了合欢散,她屋里的熏香,包括她的口脂,都加了催情的药物。
她都还没有哀悼她的清白,萧敏慎一个男人,却如同她玷污了他一样,生气了。
好好笑,她都没有嫌弃他,他却一脸怒气,想杀了她!
好好笑!哈哈哈!
赵嬷嬷看着像发癫一样的宁汝嫣,心疼的上前抱住了她。
....
“珍馐楼”开业了。
十几天前,沈云锦就着人做了很多花帖。
免费请各个书院的夫子用餐一天,但是,需要每人出一道试题。
该试题悬挂于大厅中间,来用餐的人都可以答题。
答对题目者,当日在“珍馐楼”的消费免单。
本来因为秋季科举就聚集上京的学子,一听说此事,纷纷赶往“珍馐楼”。
一时之间,“珍馐楼”火了。
有冲着试题来的,有冲着看热闹来的,也有想来尝尝美食的。
“珍馐楼”的底楼,做成了一个开敞式的大厅。
大厅正中间,搭了一个台子。
台子上高高挂着十几幅试题,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如果有人答对了其中的一道试题,就有伙计上去将其取下来,挂上新的试题。
“珍馐楼”的二楼,四面全部做成了包房。
从每个包房里,可以直接透过窗户看见一楼大厅的情况。
有很多高门大户家的太太小姐,直接包了二楼的包房。
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楼下的学子答题。
有那简单的试题,一拿出来,立马就有学子解答上来。
伙计就会敲响台子侧面的鼓,高喊:“某某解开试题一道,今日消费免单!”
然后,递给该学子一朵绢花,并给一个免费号牌。
因为试题都是随机悬挂,所以,台子边围绕的学子只多不少。
只是,台子上剩下的难题,越来越多。
甚至,还有限时做一篇策论的试题。
挂的最久的试题是《黄花如散金》,要求作赋一首。
答题的人不少,却无一人正确。
这日,赵景炎宴请相好的同窗。
他将地点放在了“玖味坊”大酒楼。
赵景炎要宴请的同窗姓宋名梁,是大理寺卿家的公子。
因赵景炎能言会道,而且学识很好,在国子监经常被夫子夸奖,宋梁也愿意结交。
两人结伴而行,正准备走进“玖味坊”的时候,就看见对面新开的酒楼里人满为患。
而昔日人来人往的“玖味坊”,却门可罗雀。
赵景炎有一瞬的尴尬,“玖味坊”大酒楼是沈云初的嫁妆,在上京也是屈指可数的大酒楼之一。
本来在此请客是极有面子的事情,现在却让他有点下不了台。
“不如,我们去对面看看。”宋梁好心的建议。
“哦,好好。”赵景炎摸了摸袖子里的银两。
“两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跑出来一个伙计打着招呼。
“伙计的,你们这里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宋梁很好奇。
“客官第一次来吧?我们店里有各个学院夫子的试题,答对了可以免单。”伙计笑嘻嘻的说。
“哎,宋兄,赵兄,你们也来了?”
两人刚走近,就有熟人过来打招呼。
两人一看,哟嚯,熟人不少,几乎国子监的学子都在。
大家正对着台子上的试题,议论纷纷。
“我说那个五言好解一些,你认为呢?”
“为啥,那个《黄花如散金》一直都没有人答对?看着不是挺简单的吗?”
“你孤陋寡闻了吧?那个试题是这上面除了那个策论以外,最难的一个试题。”
“就是就是,答的人多,答对的人没有。”
“那个策论就没人答,主要是限时这个难住了人。”
赵景炎一边浏览着台上的试题,一边听着旁边人的议论。
他心下一动,挤到小二身边,“你说,答对了,就免单?”
“当然,只要答对了,就会有一个号牌,当日的消费全部免单。”
赵景炎指着那个《黄花如散金》试题,“我要答那个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