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是谁?这温泉也是你可以泡的吗?”玉枝急忙跑过去拉住她。
那个女子傲慢的打量了玉枝一眼,又看了看沈云锦几人。
“你们又是啥人?这个温泉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泡的。 ”
“诺,看见那个小池子了,自个拿桶来拎回去洗。”她抬起下巴示意。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沈侧妃,还不行礼!”金枝在一旁呵斥。
女子狐疑的看了看沈云锦,见她衣着不凡,正一脸冷笑的看着她。
“不会是哪里来的骗子吧?不要以为自己穿得好一点,就说是王爷的人,小心我告诉王爷,砍了你的头。”
沈云锦心里连连冷笑,呵呵,都把她当成软柿子了?随便蹦出来一个人,张口就想砍她的头?
“金枝,将她绑起来,带回去交给钟伯。”
“哼,你还认识钟伯,怪说不得这么嚣张!钟伯只是一个庄头,可做不了王爷的主!”
女子神态很是嚣张,她一巴掌推开走过去想绑她的金枝。
玉枝一看,急忙上前帮忙,两人合伙将女子绑了起来。
“我要告诉王爷,让你们这些贱民没有好果子吃!”女子恨恨的看着沈云锦。
“啪!”沈云锦一巴掌打过去。
“既然这样,那本宫就陪你去王爷那里,告状!”沈云锦重重的说出最后两个字。
她本来不想惊动萧敏慎,可女子口口声声叫嚷着王爷,万一这个女子真和齐王有什么关系,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女子看沈云锦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随即,她想起来什么,挺直了身子。
萧敏慎将最近堆积的事务处理完,又将近几日的事情反复回想了几遍。
受伤的失血过多让他颇感疲惫,他刚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心里很是不悦。
他冷冷的看着进屋的几个人。
“臣妾见过王爷。”沈云锦上前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过来。”萧敏慎命令道。
沈云锦垂着头,看着裙边的花纹,没有动。
“王爷,今夜主子本来想去泡温泉,结果这个女子口出不逊,还扬言要让王爷砍了主子的头。”
金枝跪在地上告状,跪在一旁的女子从进屋以后,就开始瑟瑟发抖。
萧敏慎眯着眼盯看地上的女子一眼,“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
跪在地上的女子吓得直磕头,“王爷,奴婢是花容啊!王爷不记得奴婢了吗?”
萧敏慎看沈云锦一脸探究的看向自己,他提高声音,“人都死了吗?”
护卫从门外闪进来,一把抓起地上的女子就准备出去。
闻讯赶来的钟伯从门外扑进来,“王爷,手下留情!”
“王爷,花容是村长家的,上次您来休养就是她伺候的您。”
萧敏慎盯着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花容,好像有这么回事。
但是伺候自己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个伺候过自己的人都能随意要别人的性命,岂还了得?
“花容以下犯上,拖出去杖毙,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萧敏慎阴森森的话,让地上哭着求饶的花容都止住了哭声。
她转头怨恨的盯着沈云锦,“都是你这个狐狸精,若不是你迷惑了王爷的心,他又怎会对我如此冷漠?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花容咬牙切齿的说,声音里带着丝丝寒意和绝望,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发泄在沈云锦身上。
沈云锦走过去弯下腰,一把捏住花容的下巴,一巴掌甩了过去。
“本宫是皇上钦点给王爷的侧妃,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本宫相提并论?”
花容这才明白,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齐王的侧妃,而不是她想象中的狐媚女子。
她开始后悔,如果早知道她是侧妃,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那些话。
可惜,一切都晚了。
“过来!”萧敏慎不悦的盯着沈云锦。
沈云锦心里暗自撇撇嘴,挪过去在床边坐下。
“生气了?下次碰到这种事情,直接打杀了事,犯不着生气,到时候把身子气坏了。”
“臣妾怎么知道她是哪路贵人?万一冲撞了,不是给王爷添麻烦吗?”
“你是本王的侧妃,有人敢欺负你,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这种人,格杀勿论!”
“不用担心,出了事,本王给你顶着。”
萧敏慎知道自己这个侧妃,有才情也聪慧,但是过于谨小慎微,应该是和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
偶尔出格的行为,都能让他刮目相看。
他皱了皱眉头,他要成长,他的侧妃也要成长才行。
身为皇室之人,一味忍让,只会被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真不会给王爷带来麻烦吗?”沈云锦问。
她自小由李姨娘带大,性格像极了李姨娘,谨小慎微,不争不抢。
她本属意闲云野鹤,粗茶淡饭的日子,后来,为了获得丈夫的喜欢,不得不和名门贵妇们来往。
哪怕,她就是重生回来,她的骨子里还是上一世那个谨小慎微的沈云锦。
她的恨,只针对害过她的人,她没有想要报复全天下的心。
她的处世准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萧敏慎将沈云锦的手握住,十指纤纤,中指骨节有一层薄茧,他忍不住捏了捏。
“你知道,这次想刺杀我的人会是谁吗?”
沈云锦担忧的摇摇头,萧敏慎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你也知道,本王的母妃只是一个宫女,因为有次父皇喝多了宠幸了母妃,然后就有了本王。”
“母妃生下本王以后,就整日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本王哪一日会夭折。”
“说起来,你和她的性子很像,本王记得三岁那年的家宴,因为本王表现出色,父皇赏赐了一个极品砚台给本王,二哥上门讨要,本王哭着求母妃,最后母妃还是给了二哥。”
“事后,她又抱着本王大哭,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活着比什么都强。”
“那会本王就不明白,同样都是父皇的孩子,为什么本王就要一让再让?”
“本王偏不想让,本王使劲读书,拼了命的想证明,本王不比任何一个哥哥差。”
“后来,太傅夸赞我,连父皇也经常考我课业,甚至拿一些朝堂上的朝政来和本王探讨。”
“本王当时骄傲极了,觉得自己做到了。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