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你可是鼎鼎有名的玲珑姑娘。”
大家都很感兴趣,纷纷围了过去。
“这个叫弩,古代的鲁大师创造的,我画的这个版本呢,改良了一下。”
玲珑一边画,一边解释。
最早的弩一次只能射一支箭,而她画的这款,一次可以放三支。
而且更小巧,可以直接绑在手腕上。
女子宽大的袖子一遮,就看不到了。
杨柳见识多一点,“这个好,以前的那种很重,这种更适合防身。”
沈云锦看了图纸,也觉得不错。
“回头我让王爷做了,也分你一个。”
“我不要,你还不如让王爷他们将林子里的药材给我一些。”
“要不,你将你想要的药材,画成样子,拿给墨一,他们如果找到相似的,就给你拿回来。”
“你这个想法不错,我回去整理整理。”
说完,玲珑匆忙就走了。
“只要一说到药材,她就啥都可以不管了。”
“所以,她那么年轻就比很多老大夫医术都好。”
沈云锦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认同。
晚上,萧敏慎也看了玲珑画的图。
“这个好,本王之前就是在想,刀太大,不方便,而且女子劲小,反而发挥不出作用。”
“匕首倒是小巧,但是只适合近身使用,如果碰到力量悬殊的人,反而受牵制。”
“这个防身更合适。回头本王让墨一拿过去,让师傅做几个出来。”
“王爷你不知道,现在她们一个个的,恨不得自己成为铁娘子。”
“上次的事情,本王都害怕,不想再来一次了。”
萧敏慎脸色阴沉的说。
皇上自从过了大寿以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
现在都是太子和皇上同时上朝。
很多朝政,皇上都是先问太子的意思,再给意见。
这摆明了就是皇帝准备放权。
更有意思的是,四皇子给皇帝推荐了一个真人。
皇帝开始跟着真人问道,寻求长生不老的道术。
重新回归朝廷的太子,现在杀伐果断。
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意味。
以前站队二皇子的朝臣,开始陆续出事。
御史每日都会找到弹劾的朝臣。
哪怕是出了几服以外的亲戚犯事,也会被拿到朝堂上来弹劾。
只要一经被弹劾,就降职的降职,罢官的罢官。
一时之间,每日的早朝成了静默大会。
大家都不知道,那把火,哪一天会烧到自己头上。
哪怕之前支持太子的朝臣,也静不作声。
萧敏慎也看不懂太子是想做什么。
更不明白,之前还很睿智的皇帝,怎么会任由太子这样折腾朝臣?
难道,修仙问道,寻求长生不老,真的比江山社稷更重要吗?
他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主子,夫人让人递话过来,说生病了,挂念您,想让您回去看看她。”
金枝脸色难看。
“主子,你这还怀着小主子,别回去。”
“傻金枝,你家主子必须要回去。”
如果沈夫人生病了,让人带话说想念沈云锦,而沈云锦不回去,就会被人说不孝。
前几日,萧敏慎和她说了,现在朝堂风云变幻。
在这个时候,不能轻易出差错。
朝臣几服以外的族人犯事,都会被御史拿来弹劾。
如果她被传言不孝,那么萧敏慎绝对会被众人喷。
“可是,你现在这样?”
“没事,我们用过午膳再回去,待上一会,就回来。”
还好,她现在怀着孩子,要不然,沈夫人如果要求她回去侍疾,她还推脱不了。
她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还真是她的福星。
用过午膳,沈云锦就带上杨柳和金枝,上了马车。
沈云锦有一阵没有出府,她这才看见,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
周围的几家高门大户的大门,都紧闭着。
只看见偶尔几个小厮婆子,从侧门出入。
马车在街上缓慢的前行,杨柳将帘子撩开一条缝,偷偷的观察着外面。
“娘娘,前面很多人,马车过不去。”
“怎么了?”金枝问。
“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多人围着看,将街面上堵住了。”
“奴婢去看看。”金枝准备下车。
沈云锦拦住她,“不用。慢慢走就是。”
再是看热闹的人,齐王府的马车来了还是会让的,只是会走得慢点而已。
如果人太多,金枝下去被挤散了,相反还倒耽搁时间。
“娘娘,前面是公主府。”杨柳轻声说。
沈云锦靠在靠枕上,闻言往窗子外面看了一眼。
确实,现在这条街就是公主府门前的路。
“那些人全围着公主府前,娘娘,奴婢下去瞧瞧。”杨柳心痒难耐。
“不行,你要保护主子,奴婢下去。”金枝拦住了她。
“都别争,都给本宫在马车上待着。”沈云锦语气严厉的看着她俩。
马车以其龟速往前行,马车旁边都站满了人。
杨柳和金枝开始紧张,两人一人一边的守护在沈云锦的身边。
沈云锦则侧耳听着外面人的讨论。
“真是稀奇,从来只有女哭诉被男的抛弃的,还是第一次听到男的被女的抛弃来哭诉的。”
“嘿嘿,两个男的争一个女的,这都带劲。”
“要我说,就让两人打一架,谁打赢了女的归谁。”
“那那个哭诉的男的肯定不行,一副弱不惊风的样子,你看对面那个浑身肌肉,一拳就可以让他上西天。”
“那个女的什么来头,竟然让两个男的争抢?未必是那个青楼的头牌?”
“你小心祸从口出,那个可是公主,小心砍了你全家的头。”
前面的人立马就不出声了。
原来是公主府的瓜啊!
“娘娘,那个好像是大姑爷。”金枝指着公主府前的一人。
沈云锦朝外面看了一眼,还真是赵景炎。
这个人的背影太熟悉,就是画成了灰,她都能认得。
安阳公主饶有兴趣的看向赵景炎,“你听见他们说了吗?你和他打一架,打赢了我就跟你。”
赵景炎脸上煞白,瘦削的身体摇摇欲坠。
“安阳,我才是你的夫君。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不念我们之间的恩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