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满脸笑容。
墨一扔给他一块碎银子。
“你将马照顾得很好,赏你的。”
“多谢客官。”驿丞动作快速的将银子,放进怀里。
墨一骑上马离开,和萧敏慎他们的方向截然不同。
驿丞的眼神在两个大口袋上面,转了一转。
他看得出来,那个袋子里,应该是什么动物。
他猜想,里面的一定是,齐王他们狩猎抓到的动物。
可惜,从外面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他发现,墨一和齐王等人去的方向不一样。
看来,口袋里的动物,应该是比较贵重的。
所以,才会连夜往回送。
驿丞咂了咂嘴,可惜他没有眼福,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动物。
萧敏慎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府城。
知府先命人在府城最大的酒楼,订了宴席,宴请所有的人。
席间还专门给齐王和瑞王安排了两个美貌如花的女子作陪。
瑞王大方的搂过身旁的女子,让对方斟酒。
萧敏慎面无表情的坐着,他旁边的女子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她伸出手,拿起酒壶。
“奴家给王爷斟酒。”
声音清脆悦耳,素手纤纤,巧笑伊人。
瑞王一脸揶揄的看着萧敏慎。
“知府大人也太偏心了,怎么给五弟就选如此一个绝色?”
瑞王身旁的女子,嘟着嘴,轻轻的捶了一下瑞王。
“王爷,您这是嫌弃奴家?奴家可不依。”
瑞王笑着连忙安抚。
萧敏慎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自顾的吃着席上的吃食。
“五弟,不要光喝酒嘛,来,来,来,我们共同举一杯。”
“大家,一起喝一杯,祝贺大家平安归来。”
瑞王站起来,对着楼下的众侍卫举起杯。
众侍卫纷纷举起杯,一饮而尽。
“来,第二杯,本王敬大家。”
“大家为了围剿猛兽,辛苦了!”
“本王非常感谢大家,为民除害,为百姓造福。”
说完,瑞王举起酒杯,一仰脖子,先干为敬。
众侍卫也纷纷干掉杯里的酒。
“第三杯,我们共同饮一杯。”
“喝了这一杯后,大家就随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就喝,管够!”
瑞王举起杯,和众人一起干掉杯中的酒。
三杯酒下肚,瑞王这才坐回原位。
“五弟,你这酒怎么不见减少呢?”
萧敏慎斜眼看了一下胳膊上的纱布。
“有伤。”
瑞王一顿,随即笑开来。
“那行,四哥帮你多喝两杯。”
“多谢四哥。”
萧敏慎淡淡的说。
瑞王随即指着,萧敏慎身边的女子。
“你,要负责将齐王照顾好,本王五弟的手不方便。”
“伺候好了,本王大大的有赏!”
女子站起来,妖妖娆娆的给瑞王行了礼。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道菜,正准备放进萧敏慎面前的碟子里。
萧敏慎一个眼神斜过去,她的手顿住了。
她进来就发现,萧敏慎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
但是,瑞王身边已经被其他的姑娘捷足先登。
她只有坐在萧敏慎的旁边。
她讪讪的放下筷子。
“王爷,奴家给你剥个葡萄?”
萧敏慎没有吭声,她立刻明白,拿起了葡萄,开始剥皮。
这边,瑞王已经和知府大人酒过三巡。
“知府大人,今后,还要劳烦你,能者多费心。”
瑞王提起酒壶给知府倒上酒。
知府连忙站起来:“不敢,一切都是下官的份内职责。”
“听说,知府大人和高县令是同窗?”
萧敏慎忽然笑着问。
知府愣了一秒,迅速面露笑容。
“回齐王的话,是的。”
“下官才到蜀中,不如高县令待的时间久。”
萧敏慎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这还真是有缘啊!”
“本王和瑞王是兄弟,你和高县令是同窗,今后,我们都要彼此多关照关照。”
知府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瞬。
“怎么?知府大人,可是高县令这人有何不妥?”
知府急忙摆手。
“下官不是那个意思。”
“下官只是和高县令的政见不同,恐怕有负齐王的嘱托。”
“哦,你说说看。”
萧敏慎似乎酒意上头的样子。
“本王听说,那个高县令,竟然待了十年都没有挪动。”
“难道,他是得罪了上头的人?”
瑞王听了很惊讶。
“五弟,你没有听错吧?哪有官员十年还在原地的?”
瑞王觉得萧敏慎是在说笑。
他回头看向知府,就看见知府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不会吧,还真是一直没有挪?”
知府尴尬的笑道:“下官也不是很清楚。”
“你们不是同窗吗,也不清楚?”瑞王表示怀疑。
知府见瑞王发问,他不得不回答。
“高县令性子过于孤僻,听说,之前为了升迁,得罪过上头的人。”
“每次的审核,他都是下等。”
“他最初也想过申诉,后来,他的妻子死在山里了,他就再也没有提过升迁的事情。”
“我记得有一年,他明明可以走,但是他还是留下来了,说是要在此守着到死。”
知府的酒意涌了上来。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不让自己言语有失。
“他的妻子怎么死在山里了?”
萧敏慎冷不丁的问道。
“对啊,他的妻子没事跑到山里去做啥?”
说着,瑞王凑过来和知府碰了一下杯。
知府很是得意,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事情说来,有点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瑞王又给他满上酒。
“下官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真。”
“听说,当年高县令的妻子貌美如花,十分贤惠温良。”
“当年掌管考核的上官,不小心窥得一面以后,就示意高县令让他妻子陪他一晚,他就给高县令打一个优。”
“高县令和妻子相濡以沫,肯定不愿意。”
“他听说上官正在找一种药材,他就亲自进山寻药材,想以此来得到一个好的考核成绩。”
“上官打听到高县令进山了,遂让人编了一个理由。”
“说是高县令在山里受了伤,被他救了,让高县令的妻子去接回来。”
“高县令的妻子不疑有诈,就带着下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