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洗脚
……
秦疏影居住的阁楼耳室，倒不像是上下两层主屋一样空荡，没有家具饰物。
房间居中处摆置有一张金顶垂纱的圆形大床，看样子像是稀罕的红木制成，配上木栏镂空的床板平台，显得华贵非凡。
许清没在这里待一会儿，便听到了细微的叩门声。
“进来吧。”
进来的娇俏侍婢，正是数次给许清提醒的杨柳。
她端着烧好的热水，红着脸蛋儿。
这画面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少爷，如果奴婢告诉您……那日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呢？”
有了其他话题岔开注意力，杨柳也不再扭捏，细心帮许清擦拭身体。
“那你呢？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帮我？”
杨柳闻言，原本就粉红的面颊变得滚烫。
不过最让许清感到好奇的是，杨柳的主子是秦疏影，为何会在猜谜里帮衬自己？
“少爷不用担心，这儿在望月楼人迹罕至，不会有人躲在门外听墙根的。”
许清觉得杨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都快沉浸在温柔乡里了，杨柳怎么把那件破事扯出来了？
本以为是与秦疏影这种绝世美女春风一度的美妙夜晚，但谁能想到，结果竟是用那迷幻的毒药催发他的幻觉。
尤其是对方娇小清秀的玉靥在身前上下挪动，给了他别样的感觉。
“当年少爷在楼里追逐我家小姐时，奴婢看得出来……那会儿的小姐动了情，只是没有表达出来罢了。”
许清从杨柳口中得知秦疏影的真实想法，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根刺。
杨柳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像往常一样，随口开起了许清的玩笑。
杨柳笑了笑，将许清的脚掌放下，放置于热水之中。
许清也很尴尬，可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这精神气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退的。
几番揉捏下来，许清只觉得天上人间的快乐，莫过于此。
许清闻言微怔，一时没有意识到杨柳说的是是什么，下意识的问道：“难道我与你家小姐，在那天晚上就已经……”
她忍不住用美目瞪了这个头脑愚笨的家伙一眼，提醒道：“少爷，您也不想想……您第二日早上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谁？”
二人算是熟人，毕竟当初许清在四院过夜时，也是杨柳侍奉的他。
杨柳对于服侍人的手法和技巧，明显比小环的经验更为老道。
她迟疑片刻，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般说道：“少爷，您换上睡衣坐在床上，奴婢给您边洗边说。”
许清随手换上白色素衣，坐在了柔绵的床榻上。
虽然身边也有着小环侍奉更衣，照顾生活起居，但二女有着明显的区别。
许清如同被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在帮许清解开衣襟，看到对方裸露出的胸膛和身板后，杨柳的呼吸在不自觉间变得浓重，滚烫的芳息打在许清的身上，刺挠着后者的神经。
“啊？”
“少爷一定在想，我家小姐想借机离开您。”
“现在可以说了？”
杨柳蹲下身子，开始为许清擦拭起腰下的区域。
杨柳将许清的双脚拿出擦干，放在了一旁，端着有些浑浊的水盆起身。
“你家小姐的状态如何？”
这些出力的工作，使得杨柳的衣襟微松，额头上的鬓发被细汗浸湿。
许清明显是嘴硬，因为他印象中的金足印象，好像也没今日这样快活。
杨柳有意无意的擦过许清的精神气，使后者的精神更为抖擞。
“原来如此。”
“其实少爷把我家小姐想的太复杂了，自由安宁虽是我家小姐心心念念的事情，但她仍放心不下你……这些谜题，其实是小姐做出的妥协。”
她将水盆放在地上，将袖管卷起，露出了雪藕似的玉臂。
“你们用曼陀罗花粉糊弄我的事？”
“这次设题虽然是宫中的意思，但也不是少爷所想的那般。”
幻梦里的事情固然美妙，可真换到现实，极有可能是自己抱着被子发癫。
“少爷喜欢就好。”
但她朱唇里却吐露着许清有些在意的话题，让许清不得不调整注意力，认真细致的听每一句话。
“还……还不错？”
许清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巧能看到拔地而起的风景和山峦美色。
可那大的疑惑消解，许清的心里又对杨柳好奇了起来。
“少爷，望月楼的女子，都知道该如何侍奉男人，让男人快乐……您觉得杨柳学的怎么样？”
杨柳用拧干了的热巾子给他擦脚，随后又手法娴熟的揉捏起来，使许清舒服的伸直脚趾，嘶了一声。
“嗯，还不错。”
杨柳端着净水走近，径直跪在了柔软的毛毯中，把许清的脚腕搭在膝上，替他脱去鞋袜。
光是揉捏脚掌的按摩方式，就足够小环学习了。
随着杨柳的娇躯靠近，许清能隐隐嗅到一股温热的香息。
“小姐想看公子能对当年的事情记起多少，以此来判定你们是否有缘，这也是为何……所有的谜题都会与两年前的事情有关。”
“奴婢给少爷洗身更衣，今夜大雨……得拭净身体后，才好入睡。”
但她刚刚动手，就看到二月二的精神气，粉脸一红，轻咳了一声。
而后她帮许清擦着脚背，用温柔的语声问道：“少爷，您还记得四院里面，过夜的事情吗？”
虽然谪仙楼俩人曾当面对质过，可相较于另一位侍婢翠儿，杨柳算是四房里态度温和的小婢。
“我想的哪般？”
他猛然意识到，当时从床上苏醒时，自己曾在床褥上嗅到了一股女人的芬芳，而且杨柳正在用竹竿给窗扇拉开通风。
这绝对不是巧合，种种结果都在暗示，与自己共度春宵的人是杨柳！
怪不得杨柳当时说，隔着墙头都能听到吱呀吱呀的动静，那高门大户采用的建材密不透风，四院又是许府精心筹备的院子，哪能随随便便听到屋里的动静？
许清先前觉得，杨柳说这话是在撒谎，现在看来……原来都是她自己的真实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