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江离然胡思乱想,越想越歪,于是吴省赶忙说道:“大皇子,何不问一下君盟主此话何意?也省的吾等在此进行乱猜测了。”
“哎,也只得如此了,那就麻烦吴卿了。”
话毕,吴省赶忙去往战北山庄。
这次吴省很顺利的便见到了君正路。
于是吴省与君正路先是客套一番,然后说明来意。
君正路抿了一口茶,摇头笑道:“吴先生真是当局者迷啊。”
“不知君盟主此话何意?”
“萧祈年何等人也,即使再眼高于顶也断不会辱骂皇子,若是直接拒绝吴先生的拜访倒也罢了,但却偏偏带给了你一句话,此中深意可想而知啊。”
吴省听得云里雾里,苦笑道:“君盟主莫打哑谜了,大皇子已在府中急的团团转,还请直接告诉吴某吧。”
“好,君某请问吴先生,鸡不打鸣是何时?犬不吠又是何时?”吴省想了想说道:“吴某虽愚钝,但也知道鸡在丑时之前是进食与休息的时间,而犬亥时之前也都在吠叫。”
说完,吴省忽然明白了:“鸡打鸣一般是丑时,而犬休息一般是亥时,所以鸡不鸣,犬不吠中间的时辰那便是,子时了。”
想通其中关节,吴省双手作揖一拜而下,君正路只是淡淡的笑笑,心想:“这萧祈年也是有趣的紧啊。”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君盟主真是妙人啊。哈哈……”笑完之后,有些埋怨道:“这萧祈年,子时便子时吧,还与本王打哑谜。”
“大皇子,草民想非是萧主司故意要与大皇子含糊不清,怕是以防小人猜忌啊。”
“算了,本皇子宽宏大量,便不与他计较了。”
终于,在江离然一阵等待中子时将近。
江离然在侧房中,“挑灯夜读”,而目光却时不时的往窗外望去。
“这萧祈年莫非忘了时辰,还是君盟主想错了?”江离然眼见萧祈年并未出现,嘴里嘀咕着。
“嗖”,一阵风把烛灯上的火焰熄灭,江离然赶忙用火折子点上,灯亮起后,一张人脸映入眼帘。
“啊……”江离然吓得大叫,门外侍卫刚想进入房门。
“无事,你们在外守着即可。”
凑过灯光,看清来人正是萧祈年后,江离然赶忙打消了侍卫想进来的念头。
“微臣萧祈年见过大皇子,深夜到访,礼数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眼见萧祈年上纲上线,江离然也不好说什么。
“萧主司请坐。”
“不知萧主司此时到访意欲何为啊?”江离然调侃了一下萧祈年,也算报了刚才的惊吓之仇。
“原来是萧某会错了意,忘大皇子赎罪,萧某这就离去。”说罢,便要走出侧房。
“哎呀,萧主司,本皇子在与你嬉之,快请坐。”萧祈年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
“好,萧主司,言归正传,本皇子让吴卿拜访于你并不是有求于你,相反本皇子要给萧主司一个立功的机会。”
萧祈年不以为意,“大皇子请说。”
江离然给自己与萧祈年倒了茶水,学着君正路的样子抿了一口,镇静了一下说道:“萧主司可知武国丈田之事?”
“呵呵,大皇子莫非打趣萧某,武国丈田之事乃是圣意,怎可不知?”
“莫非大皇子召萧某而来便是要告诉在下此事?多有打扰,在下告退。”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萧主司,莫急,莫急。”江离然赶忙起身阻拦。
心里在想:“练武之人莫非都是急性子?难怪父皇交代的差事都办不好。”
心里想归想,但不能表露出来,毕竟萧祈年的力量可是不小。
江离然赶忙直入主题:“萧主司,本皇子现在有一信件,请看。”
说着,从怀中拿出信件,此信件正是梧桐县徐敖知县交给赵立的那封。
萧祈年狐疑的接过信件,打开查看。
从起初的不以为意,到一脸的不敢相信,然后看着江离然说道:“大皇子,您确定这信件上的事情为真?”
江离然见萧祈年一脸震惊,心里不由得意:“本皇子起初是得到消息,也是深感震撼,本着对父皇负责的心态,宁可信其有,于是命府上侍卫前去探查,结果碰到梧桐县知县徐敖被软禁于府衙之中。”
“本府侍卫费尽周折取得了知县徐敖的信任,谁知丈田官与县丞赵领贪得无厌,栽赃陷害,致使本府护院赵立差点折戟,九死一生才把信件传送到本皇子手上,断不是妄言。”
萧祈年手里攥着信,然后叩手一拜:“多谢大皇子。”
江离然心中暗爽“萧主司,为何行此大礼?这是作甚?”
萧祈年知道江离然心中所想,但还是顺着说道:“若此事被别人发现传到圣上耳中,圣上又会说萧某办事不利了。”
“若是此信放到圣上面前,萧某的下场只会更惨,还是要多谢大皇子救了萧某啊。”
眼看萧祈年目带感激之色,江离然心中窃喜:“萧主司言重了,本皇子拿到信件后第一件事便是想到了萧主司。”
“毕竟萧主司乃执天令主司,此事交由萧主司来办,自是最为稳妥,其他之事本皇子并未多想,还请萧主司不必记挂。”
“大皇子放心,您对萧某的恩惠,萧某深感五内,来日必将报答,只是今日萧某便不多留,以防夜长梦多。”
江离然连忙说道“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那萧某先去彻查此事,便先走一步了。”
“应该的,应该的。”
“嗖”的一声,萧祈年离开了江离然府中。江离然嘴角翘起,最后大笑声不绝于耳。
……
“萧祈年是否已见过江离然?”
“在大皇子府中待了近半个时辰。”
“未被发现吧?”
“盟主放心,别的不敢说,就萧祈年那厮怎会发现我的隐藏。”李声傲然的说道。
看到李声那副傲娇的表情,君正路一时语塞。
“廖姑娘可从永州返京?”
“已到达京城,盟主是否有事吩咐。”
“先不急,联系朱舵主,这说书的内容也该换换了。”
见李声有些不解,君正路正色道:“如实转达便是。”
“是。”
李声走后,陆榕儿从门外进入:“少爷,今日是否如旧?”
“忙里偷闲一番吧,就当为我这双腿做个祭奠。”
“啊?少爷,你决定啦?……”陆榕儿一脸关切的说。
“时不我待,正好趁着此事完结,可以隐匿一段时间。”君正路无喜无悲。
“那得需要多少个日夜啊,少爷,你受苦了。”陆榕儿湿红了眼眶。
“是啊,受苦了,也苦了你了。”君正路爱抚的摸着陆榕儿的头纱,轻声说道。
……
萧祈年回府后,再次拿出信件,仔细看了起来,他在想,若是真如信件上所言,自己该如何做?
“哎,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