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成听不懂穴道之论,自去扶起倒地王泰安,才惊觉他不能说话,身子不能动,
只好折中让他在地上保持住坐姿,能舒服一些,
心中惊讶张元明手段诡异,却没有再出言求情。
张元音见此,一脸歉然望向弟弟。
张元明摇头表示不介意,一直未出手阻止王泰成,已经表明态度,他能理解两人有同族之情,适当救助在情理之中。
要真冷血得一点不理王泰安,他反而不喜,今后也会谨慎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虽然彼此理解,但两人碍于气氛,也不会主动道歉。
张母拉过张元音小声解释张元明归来始末。
不久,张德被王泰成的人找到,回到家中。
张元明手指王泰安:“爹娘,大姐,这人刚才承认说小妹在他手里。”
张德第一次听到,脸色一变:“当真?二明快让他把莺莺交出来!”
张元明上前解开王泰安的穴道。
王泰安一脱控制,立刻大呼冤枉:“我没有绑架张元音。张德,你儿子突然闯进王家抓了我,还要冤枉我。我要报官!”
张元明冷冷地看着,任由他说完。
“小妹肯定在他手里,爹,你们说怎么办吧?”
问的是父母,但目光投向王泰成。
王泰成自然明白张元明顾忌他的身份,沉思一会,看向王泰安:“族兄此事做差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放了莺莺吧。”
王泰安心中冷笑,为一个女人罔顾同族情谊,你王泰成简直王家败类,
嘴上却道:“泰成,连你都不相信我吗?我真没有绑架张元莺,六七岁的小姑娘,我下不去手的!”
满脸的委屈和真诚,外人见了肯定被他外表迷惑。
张元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们看,不使一些手段,他不会招的。”
王泰安心中一跳,虽然他知道张元明在虚张声势,不然在自己家里就已经用刑,
但动用私刑,确实是他最忌惮的。
“你们可以屈打成招,我或许扛不住承认了,但我交代不出来张元莺的所在,也无助你们救人。”
王泰安一副完全替张家着想的无赖模样。
张父张母一听,顿时犹豫,王泰安这年老体弱的模样,确不像绑匪。
王泰成此时静立一旁,反而不说话,他已经明白张元莺就是被族兄绑架。
因为每次王泰安说谎、耍赖,就是这个样表现。
张元明观察父母表情,两人虽担心女儿,但理智尚存,竟不想用刑。
他们一辈子奉公守法,骨子里的善良难以改变,即使女儿被抓,有危险,也只是想正常找回。
张元明无力改变父母的固有观念,只能找办法证明王泰安在说谎:“姐夫你回府,把德顺三人叫过来与王泰安对质。”
“德顺回村,还来了我家?”
得到张元明的肯定回答,王泰成若有所思出门,
不久,带着三个人回来。
张元明看向德顺:“你来说说,王泰安让你们去长安干什么?”
德顺见到张元明,恍惚断臂处一痛,
轻轻抚摸才发现并无真实痛楚:“泰安老爷让我们去长安找杀手对付你们张家,你们每人值50两。”
王泰安大怒:“血口喷人,是你被张元明收买,是不是刚好50两银子?”
不过他的狡辩很快被打脸,德顺身边另外两个家丁也站出来指证他买凶杀人,
王泰安一下变得沉默。
张元明冷笑:“现在能说我妹妹在哪了吧?”
王泰安忽然幽幽开口:“那你能告诉我怎么杀道辉的吗?”
王泰成脸色一变,赶紧驱赶德顺几人离去。
王泰安拦住:“急什么,话还没说完呐,德顺既然帮着张元明,那不如把道辉如何设计绑架张德父子的事情一并说了。”
德顺真不想多待在张家一秒,但他知道此事不由自主,询问的目光投向王泰成和张元明。
“说吧!”
张元明觉得事情总归要弄清楚的。
德顺一咬牙,有了张元明撑腰,不再理会王泰成:“事情由道杰少爷提及《鲁班秘术》引起……”
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全部道出,
直到王道辉在贺家村雇凶绑架张家父子,
张德摆手:“别说了,恩怨我们都清楚。王泰安,说个条件,怎么才能放了莺莺?”
他不想把张元明后面的狠辣手段公布在众人面前。
可王泰安哪里会如他的意:“德顺,你接着说,贺家那几个绑匪如何被张家父子全部杀死,道辉又是怎么被锤杀的,接着说啊!”
最后一句已是声嘶力竭,双目血红。
德顺再次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张元明。
张元明见到王泰成激动的样子,心中一动:“继续说,照实说,无需藏着掖着,让院子里的人听听到底谁有理!”
这话一出,德顺就有数了:“那贺三本身与张家有矛盾,其妻兄曾阿牛怀疑是二明所杀,道辉少爷与他们碰面一合计,便决定绑架张家父子,
一方面为拿到《鲁班秘术》,另一方面,在得到密录后,可以给曾阿牛报仇。”
张元明提出疑问:“他们这么好,能替曾阿牛报仇?”
“小的猜测,或许杀你们灭口的因素占多一些。”
对德胜的话,张元明自然认同。
王泰安也不予反驳,简单一推理的事情,索性大方一些。
今天只要定了张元明谋杀儿子的罪名,他也不怕王家名声受损。
德顺继续:“贺家六个人全部被人用利器杀死在距村口三里外,那时你们父子刚从贺家村说书离开。
不久后,道辉少爷被人杀死在卧室中,你们也刚好回到了村里。”
王泰安厉声质问:“张德,敢不敢承认,这些人全部都是你们父子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