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放心,下官会全程紧盯着此事,务必会将他们全部都安排妥当。”
“记住了,一切都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处理妥当。”
常二郎瞥了眼那位此刻乖巧无比站在不远处的行悟大师,嘴角意味深长地扬了起来。
这个时候,张县尉将那行悟大师交出来的那本金刚经递到了常二郎手上,一阵低语之后,这才快步而去。
常二郎借着不远处的火光,粗略地扫了那份国书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到常二郎朝着自己望了过来,早就已经等得惴惴不安的行悟大师来到了跟前朝着常二郎恭敬一礼。
“贫僧见过常县尊。”
“大师不必多礼,看来,大师终究是明白事理之人,这样很好。”
“常某最喜欢的,就是跟大师这样的人打交道。”
常二郎的大手落在了行悟大师那显得十分单薄的肩膀之上,语重心长地道。
“还请大师记住,你现如今之所以出现在此。
是因为你为了执意复国,这才如此忍辱负重,对那些倭寇委以虚蛇。”
“是,既然是县尊大人的吩咐,贫僧定然照办。”
“这样很好,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一见我大明帝国的常务副,呃……”
“就是我大明的太子殿下。”
“明天?”行悟大师直接愣在当场,这里不是一个小小的上海县吗?
这里距离那大明帝国的京师足足有六百余里,怎么明天就能够见到大明的太子爷。
“别胡思乱想,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办事,有你的好处。”
常老二朝着行悟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吩咐两名家将看住行悟。
从这一刻开始,行悟混迹在那些倭寇群体中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
接下来就是很典型的王子复仇戏码,虽然这个王子是秃瓢,但好歹也算个正经的扶桑国王子。
。。。
细川政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上海县的码头区一直都很老实低调。
甚至为了不引起上海县的注意与警惕。
他甚至严令那些属下不许去青楼勾栏溜达,避免他们这些烂人无意中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为此,大家都憋得很辛苦,都在磨刀霍霍,就是想要等到将军率军前来突袭这上海县之后。
大家就可以在这里肆意痛快好好地放肆一把。
结果,眼瞅着媳妇即将熬成婆,就在收到了将军来信的这一夜。
大家居然集体窜了稀,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一开始自己还能够努力地挣扎着挪动脚步去呼救。
到得后来,感觉自己只能躺在地上,甚至菊花都已经不像属于自己的了。
只能奄奄一息地任由那些脸上带着古怪的白口罩的那些上海县差役骂骂咧咧地拿着一桶桶的水来泼自己。
然后将自己扒成了赤条条的模样,然后就被同样骂骂咧咧蒙面的大夫灌上了又苦又涩的药汁,随后被扔到了马车上。
经过了长时间的颠簸之后,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直接就被扔了进去。
直到这一刻,细川胜政这才敢确定,这不是什么医馆。
更像是他娘的监牢那样的地方,地面上除了一堆稻草,以及一个溺桶之外再无其他。
可惜他连询问与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人将自己撂进了人堆里边。
一间不过十来个平方的监牢里边,就至少塞进十名倭人。
他们这里近两百号人,全部都被关押进来。
哪怕他们是精锐的倭寇,不敢说能文,但一定会武。
可是长时间高质量的窜稀,让他们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那些明国的差役摆布。
现在,所有人都赤条条的,甚至有些人连兜裆布都在半路掉了。
然后全部都被关押在这里,不时,还有人又会窜上两下,很快,又有恶臭开始在监牢里边弥漫。
不过好在,这间监牢里边,很人性化地生起了几个大铁炉子。
让整个监牢的温度保持在一个适宜的温度,让他们不至于冻得瑟瑟发抖。
一个两个都有气无力地谩骂着那些此刻还在不时窜稀的同伴。
而有些体力不支的,已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们并不清楚,此刻,原本由他们这支倭人使节团占据的那片码头区。
此刻大批的安保人员已经赶到了这里,大晚上的,打着火把与灯笼正在清理着这里的一切污渍。
而且还有大约三四名百的安保人员,现如今正在一旁换装。
他们身上的安保人员的服装都脱掉了,换成了那些倭人的服装。
当然,肯定不会是那些上面沾满污渍的那些倭人的旧衣物,大家毕竟也都是体面人。
再说了大明的人与那些倭人的身高明显有差距。
所以这些人更换上的倭人服饰都是专门订制款。
足足忙碌了一整夜,这才将船上和码头区的污渍清理完毕,所有“倭人”也都全部到达位置。
。。。
天光,渐渐地擦亮之时,码头区,早就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随着那些前来上班做事的百姓们来到了码头区之时。
看到了那个方向,那只被禁止出入那片区域的倭人正在那里一如往常船呆在船上,又或者是在那片码头区溜达。
而若是有好事者想要凑近一些,看清楚那些倭人的丑模怪样,都会被那些差役喝止后退。
毕竟负责与那些倭人对接的,只能是大明朝廷委派而来的官员,一般人是不允许与这些异国人士接触。
码头区的不远处,那吴十三照例又来到了他所发展的下线处喝茶聊天。
而他的目光一直朝着那些倭人使节团所在打量。
一切都与往常并无二致,自己所发展的下线也表示,昨天夜里,这边仍旧也没有什么事情。
不过就是那些倭人昨天明显喝多了的人多了不少,但好在都只是在那码头区里边瞎鸡儿闹腾,没有跨越雷池一步。
吴十三一边听着下线的禀报一边认真地打量,确定的确无事发生之后。
这才笑眯眯地又给下线塞了点小钱,这才晃晃悠悠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