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落地，姚程怀当即呵斥门口的警卫，“傻眼了吗？就这么看着？给我把这寻衅滋事的疯女人送公安去”
汤白安正要说姚程怀你是那种看着别人砸你东西不阻拦的人，就听见姚程怀说要把文言送公安
合着姚程怀这是故意让人砸了，等着收拾人呢
这文言下午才办了手续出来吧？这会儿就又要进去了？这不得疯？
果然，文言听到姚程怀又要送她去公安，手里继续要砸的东西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
然后，就被门口进来的哨位给抓了要出去
医院的值班护士正好进来，看见四个人淡定吃饭
姚上尉和姜部长儿子拦在茶几前，哨位正抓了个女人要扭送出去
“姚程怀，你做人不要太狠”文言此时对姚程怀一脸恨意
“让她闭嘴”姚程怀命令
但是哨位拦不住文言的时候就知道了文言的身份，哪里敢真的对文言动粗让她闭嘴？
哨位只能压着骂骂咧咧的文言快速离开
护士让开门，目送了文言被押出去，又看了地上摔了的盆和洗漱用品
“收拾一下”姚程怀命令完，又过去了继续盛汤，仿佛刚刚的一场闹剧并没有发生
护士收拾了出去，这六个人继续各自吃饭，都绝口不提刚刚文言冲进来闹事的事情
大概是姚程怀故意为之的了，有什么好问的呢？
吃过饭，姚程怀看了手表，喊了曹科，“今晚上和我去公安？”
姜旭自然知道有好戏，摩肩擦踵，“去，曹科，你送安安和慧慧”
叶叶：“你们去公安做什么？”
姚程怀转过头，兴趣盎然，“去让他们狗咬狗，坐实了罪证，让文言明天出不来”
公安的审讯室灯火通明，柴老师、李欣、钱从海再次被提审
有趣的是，这一次提审，没有分开审问，而是把他们三个放一起，一起审问
姚程怀和姜旭这次大咧咧的和公安坐在了一排，大家一起看着嫌疑人依次被带进来入座，拷在审问椅子上
各自好心里准备，要运用审问的策略
看见姚程怀又参与审问，上一次被姚程怀审问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钱从海吓的两股战战，忐忑不安的坐下
姚程怀端坐着，一言不发，和公安的人一起看着前面排排坐的三个犯罪嫌疑人
李欣、钱从海面面相觑
不认识李欣和和钱从海的柴老师这几天被扣押，也已经知道了自己那一个电话的严重性
柴老师看过李欣和钱从海，又看向她认识的姚程怀
“姚上尉”柴老师到底胆子小，见大家都不说话，扛不住压力，率先喊了姚程怀
姚程怀眉眼凛凛，一开口，审讯室的气压低了好几度，“让你说话了吗？”
柴老师急忙咽下还没问出来的话，闭上了嘴巴
这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气势逼人
又是好长一阵鸦雀无声，三个嫌疑人心里活动剧烈
这一出也不知道姚程怀要干嘛
上午才听了文部长的翻了口供，文部长答应只要文言无事，会想办法把柴老师和李欣也摘出去
至于钱从海，他两次谋害叶叶，情节恶劣，且已经交代了本来还有再次下手的心思
他心里现在只盼望着文部长答应了他的把杀人未遂的无期徒刑改为拦路抢劫未遂，毕竟涉嫌抢劫犯罪判刑也就三年
但是三人都知道姚程怀是要咬着不放的，所以这会儿姚程怀审问大家，他们心里个个打鼓
不确定姚程怀等会儿要做什么
姚程怀的视线在三个人脸上流转，看他们神色越来越慌张，人也越来越不淡定，姚程怀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你们三个”
姚程怀不轻不重的嗓音落在三人心脏上，犹如一个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他们
姚程怀话语停顿，视线在他们三个脸上依次停顿，然后继续开口
“既然都答应了文部长翻口供，把文言摘出去”
“那么现在，你们三个商量一下，你们三，谁是要杀害我妻子的主谋吧”
他们三个也知道文部长让自己翻口供瞒不过姚程怀
本来还想着姚程怀会要问翻口供的事情，然后要他们继续指认文言呢
不想姚程怀不按照常理出牌，这开口就要三个人的其中来当主谋了
姚程怀似乎是不懂法律一样，问了边上的公安，“主谋杀人未遂，怎么个量刑？”
公安轻咳一声，“张同志两次被害都属于故意杀人未遂，且情节恶劣”
公安开始普法，“犯罪分子实施了故意杀人的行为，但由于某种原因未能成功，就构成了故意杀人未遂
在这种情况下，法律规定的处罚是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钱从海听到这刑法，倒是心里震惊不大，毕竟他本就算是要无期徒刑了
但是只盼着一点事情也没有，想出去的柴老师和李欣就不一样了
这本来可是几个月或最高三年的，那要变成无期徒刑，那不就直接一辈子熬死监狱？
柴老师当即否认，“我不是主谋，我就打了个电话。我连他们要我打这个电话是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柴老师确实不清楚文言突然联系她，要她打电话喊叶叶回学校是干什么
但是也隐约是知道不是好事的
只是没有问明白罢了
毕竟柴老师和文言也不熟悉，只是突然有一天文言找到她，给了她一笔钱，说改天帮忙打个电话给叶叶，那些报酬就是她的
柴老师否认，李欣当即也开始否认
“警察同志，我不是主谋，我全程都没参与案件，我只是认识钱从海”
这两个女人否认，钱从海冷笑，“怎么？要我当主谋结案？”
姚程怀挑眉，“我也看你最合适，毕竟你本身量刑是最重的”
“我爱人受那么大委屈，不见点血难解我心疼的恨意。你是主谋，谋划案件，实施作案，两次未遂，被抓之前还有计划再次实施犯罪”
“就你吧，送你两颗钢制花生米”
这是要自己死？案件本就严重，而且姚程怀，也有这个实力
钱从海当然不干了，“不是我，我不是主谋。我是听了吩咐实施犯罪，最多无期徒刑”
“哦？”姚程怀看向李欣和柴老师，“那他们两个，谁是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