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山上的寺庙,转了一圈,除了门口的保安没看到什么和尚,这个寺庙也很诡异,香火鼎盛,却不见任何人来祭拜。两人想回到保安那儿问问,结果背后就传来一个诡异的男声:“两位施主,在找什么?”
孔芷熙吓了一跳,李理先反应道:“师父,我们是派出所的,想问问贾福田的事。”说着亮出他的警察证。
和尚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接着双手合十说道:“施主要找人,下山去问就是了,我们这儿没外人,阿弥陀佛。”说完就走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追上前,李理开口问道:“师父,这涉及一起寻衅滋事案,还请你们配合。”师父看了一眼他抓着他衣服的手,李理松开以后,他拍了拍抓住的地方,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还是请回吧。”
“这位师父,我们还没说找谁呢,你怎么知道他不在这儿呢?”孔芷熙也拦住了他的去路。
师父笑了下,指着李理说道:“他不是说找贾福田?”
“所以你认识他?”
“......”
李理搭了他的肩,“聊聊吧,师父。”
师父领着他们到了后院会客室,李理开门见山:“贾福田之前来找过你吧?”和尚找了湿纸巾给自己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衣服的肩膀,把杯子消了毒之后又用镊子夹出来,说道:“他前几天确实来过,但是这几天一直没来。”
“他来是为了什么事?或者是说过什么人吗?”
师父泡了茶,给每个杯子倒了茶水,说道:“他给他女儿请了长明灯,每日都来拜一拜,也是为她女儿祈福请愿。”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出家人不打诳语。”
孔芷熙不太甘心,继续问道:“他没说过其他的吗?”
师父思考了好一会儿,又继续补充道:“别的...别的就是说最近缺钱,要搞钱,好像还说什么潘科长来着,听着应该是有过矛盾,因为都是一些不好听的,我出来阻止的时候听到的。”
两人与师父道别之后又回到医院找到潘祥锦,潘祥锦不在医院,问了护士,护士说他回家吃饭了,两人在医院附近吃了碗面,回到病房等,结果这个潘祥锦下午3点多才回到病房,看到两人时有些吃惊,随即又叫嚣:“哟,两位警官找到贾福田了?”
李理看着他说出他们了解到的信息:“我们了解到你与贾福田之前就有过矛盾,为什么之前不说?”
“那又怎样?哎,他打人是事实吧?闹过矛盾就能打人了?”这个潘祥锦叫嚣的时候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脑袋受了伤。
“为什么闹矛盾?”李理一直很严肃的看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所有的事实。
潘祥锦想了一会儿,心虚地回答道:“他...他爱贪小便宜,我骂了他几句,他就不依不饶,我哪知道他这么大反应啊。”
“具体的是什么行为?”
听了这话,他又有些说不出来:“具体就是...时不时拿点物资回家。”
李理继续发问:“你知道他们村里有座庙吗?”他突然有一丝慌张,旋即又佯装不知道:“我哪知道什么庙。”
“行,我们问完了。”李理突然就站起来要离开,孔芷熙搞不清楚他这是又想到了什么主意,他就拉着她出了医院。
到了车前,他把钥匙丢给她,说道:“你回家买菜做饭,我去找找村委那个小赵,我感觉他知道些什么。”
“那一起啊。”孔芷熙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这会儿可能也就4点多。“不了,一会儿我回家吃饭。”说着就到对面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这让孔芷熙很是莫名其妙,对于这起案子,他似乎不愿意让她多插手。拿着钥匙,带着狐疑开车回了家,买完菜,回家做了饭没多久他真的回家吃了饭。孔芷熙看了眼墙上的表,说:“掐点掐的还挺准啊。”
“嗯,难得你能做饭,可不得准点回家吗。”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拿了饭碗盛饭,孔芷熙拿着锅铲的手停在半空,看着他风尘仆仆,满脸疲惫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李理抬眼看到她的眼神,笑了下,问道:“怎么了?”说完接过她手里的锅铲,把饭碗放在橱柜上,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孔芷熙抚着他的脸,问他:“累不累?”李理把头埋到她的颈窝里,撒娇道:“都累坏了,你也不好好安慰安慰。”
“不是给你做饭了吗?好好吃饭。”孔芷熙在他的腰上夹了一坨肉,狠狠地扭了一下,疼的他跳起来,“嗷”地喊了一声。
“说说吧,那个小赵说了什么?”孔芷熙也给自己盛了饭,坐到饭桌边开始吃饭。
“哎,还是有顾虑,不愿意说。”李理也端了饭碗坐到了饭桌上。
孔芷熙端着的饭碗就悬在半空中,“你该不会是什么也没问着吧?”
“问了,他是赵书记儿子,所以不好说。”他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的青菜,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青菜不错。”
“你是不打算让我查这个案子了是吧?”孔芷熙放下了筷子,不打算吃了。
李理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他确实是没说什么,从他们的这层关系上看,他就说不出什么来。再说了,他父亲打电话的时候都背着我们,说明他的手机就不止一部,他这种人,要真查起来也不是查不出什么来。”
“所以查出什么来了?”
“只能说确实跟造纸厂的人有关系,但是具体的利益细则还得查造纸厂的人,这些事,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又开始话只说一半了,孔芷熙也不逼他,只是端着饭碗又吃了几口饭。
吃完了饭,两人到附近的公园散步,孔芷熙第一次知道这儿附近还有一个公园,整个公园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还有不少人牵着宠物在那条小道上走来走去,一片祥和的人间模样,这让她有些恍惚,就好像回到了她所在派出所的片区。
“你以前怎么都没跟我说过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会儿不是把你带来了吗?以后,我们常来。”李理有些伤感,又尽力地掩饰。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要是哪天不来,我可是会闹脾气的。”她也知道以后得希望渺茫。“嗯。”李理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晚上洗了澡,孔芷熙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摆放的那些书,想着李理一直以来对她隐瞒的事,又想着程熙说过的那些话,她觉得这个世界或许就是李理的执念,那如果她出去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放弃了自己?还是说因为意外去世,所以不得不放弃?他的案子是只查了一半吗?为什么这么多案子答案都只有一半呢?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回去以后,要替他查完这些案子?也不知道纪委的人是不是盯上他了。
这么想着,李理已经洗完了澡,坐在了她身边用浴巾擦头发。“以后啊,你也该好好锻炼锻炼这身体了,不然真有什么事儿怎么办?”他又开始对着她念叨。
她坐了起来,拿着一本书说:“你在不就行了。”他看了她一眼,左手跨过她的身体,撑在床上,一点点靠近她,说道:“那万一我不在呢?”
孔芷熙也抱住他的腰,说道:“你不在,那我就找别人。”这话成功激起了李理的胜负欲,他把手伸到她的发夹上,轻轻取下,扔到床头柜上,头发如瀑布一般落下,压倒她,威胁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