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李父这会儿倒是听话起来了。“这么晚了,上哪儿啊?”李理也听的一头雾水。
孔芷熙在身后一直给他使眼色,希望他能把两人给留下,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我们两个去看电影,你们俩好好看着家。”李母也给他甩了一个眼色,他更不明白了。“你们俩眼睛怎么了?我给你们找瓶眼药水?”两个女人的心思,他愣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哈哈哈,你什么眼神,还眼药水,笑死。”李父换上鞋子,从玄关那儿拿了包,指着李理发笑。
李母一个眼神,拍了一下他的背,“走了,笑什么笑!”两人就这么走了,李理跟在后头问:“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啊?”
孔芷熙翻了个白眼,关了房门在里面玩游戏。“咋了呀这是?”李理现在也没听明白,这是怎么了呀?
悄悄打开房门,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那个盒子,打开看了,问:“芷熙,这是什么?谁送的。”
“你妈送的。”
“传家宝啊?我都没听说过,这看起来像新的啊。”他拿着盒子,坐到了凳子的扶手上。
“新的。”游戏输了,她叹了一口气,关了电脑,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是条项链。
“哇哦,妈为什么送你这个?”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椅背上。孔芷熙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推开他,把盒子关上,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
“你妈说今天是结婚纪念日,要有仪式感,所以送了这份礼。”她倚在梳妆台前,想看看他怎么圆这个日子。
“我妈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给你送礼?”这是什么礼数?他没听说过。
“我们的!”
装疯卖傻他倒是挺会,算算其实她可以用这个跟他做个交换。
“啊……我妈倒是想的还挺周到……但是你以前……不是没这种事儿的吗?”他又走到她跟前,两只手撑着梳妆台,将她围在怀里。
“正经点儿。”她就知道他会有这副德行。
“我这不是很正经嘛,嗯?”他的手又开始放到她的腰上,逐渐靠近。
“你别动!”孔芷熙用左手拍了一下他的脸,很是嫌弃。“结婚纪念日你不记得,我刚刚给你使那么多眼色让你把你爸妈留下,你都没看出来,你说说要你有什么用?”
“不是…我……你一点儿提示都没有,我…我没办法准备啊,这大晚上…我哪知道他们俩出门是干什么去……我错了,我错了,明天给你补上好不好?”他又开始糊弄了。
“你又开始糊弄我。”她有些不高兴,不知是因为他真的不记得结婚纪念日还是因为他这敷衍的态度。
“你以前从不过这种纪念日或者生日的?这会儿怎么开始计较起这些日子了?”他抱着她不肯放手,心里有些雀跃,许是太久没见,她真的开始在意他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计较了?”她抓着他的衣领,仰着头反问他。
“不是,我就喜欢看你计较这些。”他的唇也跟着话语结束一块儿落下,“你想在哪儿?”
“……”孔芷熙有些泄气,这男的怎么每次都是这么哄她。“床上,其他地方你都不太行。”她想起上次在车里,没怀上,特意言语上气他。
“我不行?”他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扶着她的腰就把人架上了梳妆台,又提着她的臀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多试几次,看行不行?”
“唔……窗帘……拉上。”她伸手去摸窗帘的遥控器,胡乱按下了开关。李理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背上,让她抱着自己。
“那个……床上去。”梳妆台上的东西掉到地上,发出丁玲哐啷的声音。“不行……今天在哪儿都不能去床上。”
他倒是把那句话当真了,他手上的老茧,碰到皮肤时硌的人发痒。“化妆品……都掉地上了。”她把手放到他的胸前,往胸肌那不自觉地按了两下,想不明白,胸肌和腹肌都在,怎么会没怀上呢?
李理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从她的脖子逐渐往下亲,“…我给你买新的……”
“轻点……嗯……衣服……掉了……”她想伸手去捡,李理把她的手又捞了回来,抱着她的大腿,走到床头柜,打开抽屉拿了个避孕套,又把她放到梳妆台上,用嘴咬开包装。
“一会儿……我收拾……”
孔芷熙已经没了力气,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喘着气,他们之间好像真的很久没见面了。“水……渴……”
“一会儿……就好……一会儿给你倒……放松点……”梳妆台的那面镜子也跟着微微晃动。
李理抱着她,一样伏在她的背上,喘着粗气说道:“老婆…你好磨人。”
一夜之间,两人的思念汇聚成了绵绵的情意,谱成一首缠绵的曲子。
李理替她擦干净后,抱着她到床上躺下,给她盖上被子,亲了她的额头,说:“睡吧,我来收拾。”
“嗯。”她好累,腰好酸,只想睡觉。李理见她睡着了,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回了房间,喝了一口,放在床头柜上,嘴对嘴喂她喝了点,见她微微挣扎,又安抚她睡下。
时间若是能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他替她撩起脸上的头发,听着她均匀地呼吸。五年前,他还只能有意无意地从孔芷婷那儿听到关于她的一星半点,如今他们居然已经结婚三年了。
哪怕是找了借口去找孔所,也未必能遇到她,即便遇到了,她也是匆匆忙忙,未曾留意过他的存在。
能在支队见到她,是他从未敢有的奢望,她明明长着一副鲜活生动的形象,偏偏有一颗怎么捂也捂不热的心。
她第一次与他说话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身上的那身警服亦显得那么不真实。找了老钱才知道是从派出所借调过来的,查了公务员录取公示才确定是真的。
收拾好梳妆台,他拿着手机给她选礼物,看着床头柜上那个手链,想不明白住院时经历的那些事,她如果一点儿都不记得,为什么会一直戴着这条手链呢?
选了很久也不知道该选什么,看着睡在身边的人,他关了手机,关了灯,抱着自己老婆入睡。
早上睡醒时,身边的人还没醒,他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抚着她的脸,拇指指腹划过她的唇,她似有察觉,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轻声唤她:“芷熙。”怀里的人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怀里的人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说道:“让你锻炼身体,你都不炼,怎么生啊?”
他怎么没想过她的那些关心,是为了生孩子呢?他捧着她的脸,不可置信地问:“你让我锻炼身体是为了生孩子呀?”
她突然就醒了,本来是想悄悄怀的,这下岂不是露馅了?“哎呀,你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生什么呀。”她抓过被子,推开他,转了个身,企图蒙混过关。
“试一试好不好?”
“不要了……嗯……”
……
吃过午饭,李理带着她去逛了一圈商场,买了礼物。孔芷熙想着,茶室已经开业,干脆带着他到那儿坐了坐。
“新开的?”他以前好像没见过这附近有什么茶室。
“你觉得怎么样?”孔芷熙看着周围,想着他爸妈应该会过来帮忙的。
“装修的还不错,这么大的茶室,能吸引年轻人来,倒是少见。”他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哎呀,熙熙,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李父李母刚到就看到这个儿媳坐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