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他坐下来,这要是真抢了,杨家的脸面呢?
“是啊,我也摸不清你这叔父的套路,原话是说只要你敢抢,他就能同意。”办公室就他们伯侄俩,叶良云也不想再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夜闯总统府?”他觉得既然能抢,那是不是可以胆子更大一些。
叶良云震惊,啪地扇了他一巴掌。“今日我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你若是敢,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从三伯那儿出来,什么也没打听到,只知道人确实被关在总统府,订婚的日子还提前了。
总统来到顾槿落这儿,说清楚他的打算,说:“顾小姐,你相信行知对你的感情吗?”
“当然。”
“那好,只要他敢来抢,我就成全你们。”
“先生用我一个女流之辈,铲除叶家,不觉得太过无耻了吗?”她坐在沙发上,义正严辞地开口。
“将帅之才多的是,不只有他叶行知,他既然年轻气盛,就该长长记性。”
“先生的选择不过是权衡利弊,又何必把可造之才从高处拉下,若是因着我丢掉一个将军,你不觉得自己也吃亏吗?”
“嗯,那你说说我当如何啊?”这小姑娘还挺会分析。
“我顾家手里的钱从来都握在你们政府手里,兵权也从未握在叶家手中,若是这般患得患失,我倒认为你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无论是因为顾家还是叶家,她都该豁出去。
“终于说真话了,年轻就是好啊。”他坐在沙发上,想起自己年轻时也为理想斗争过。
“你哥哥和行知这两日都在找你,如果你相信他对你的感情,那他就该来抢。”
“这是先生眼中的勇敢吗?未免过于肤浅了些,利用女流之辈,挟他人之短,先生何时竟变得这般龌龊?”她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从这儿出去的希望就更渺茫。
“不愧是行知看上的姑娘啊,呵呵呵,说得好!但是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婚约若是要反悔,总要师出有名,顾小姐说说,如何找到这么一个名头啊?”
“先生如果肯信我,我便能扶持行知,收回裴家、苏家手中的权利,也能劝他今后听命于先生。”
“好!”他点点头,无论如何,成也在他,败也在他,能为他所用就好说。
被关一个星期,她终于能出来了,还能光明正大出入叶家。
出了总统府,到叶家,突然拜访,叶母也没清楚发生什么事,说:“哎呀,顾千金突然拜访,这……你等着,我给行知打电话,这几日他忙着军务,回来的晚了些。”
“是我不对,突然造访,唐突了。”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但在旁人看来,有点像急着倒贴会情郎似的。
叶梵接到电话,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看到人,激动地一把抱住,说:“落落,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
叶母把下人都打发走,自己倒是站在茶水台看着。
“我没事。”他抱的有些紧,憋的她脸都红了。
“对不起,是我没用,牵连你了。”他搂着人,心里像是被人剜掉一块肉似的。
“你……先别激动,我给我哥打个电话,他还不知道我出来了。”她拍着他的背,想让人放开。
叶母也走出来拉开他,说:“哎呀,抱这么紧,人都憋红啦!”
他不好意思地把人放开,顾槿落弯腰咳嗽起来。
“好啦,你们有事回书房说,我给朗少爷打电话。”叶母只当这小两口是久未见面,浓情蜜意,一时没忍住而已。
“伯母,我来打,他更放心些。”走到电话那儿,给公寓打去电话。
顾朗接到刘妈的电话才知道妹妹已经从总统府出来,人现在在叶府。
顾槿落和叶梵在书房里,她叹着气说:“你表叔父让我陪着你收回裴家军和苏家军。”
“让你陪着我?那意思是你与杨霖的婚事?”他抱着人不肯撒手。
“没有婚约了,只是想利用我,让你听话。”说到这儿,她突然难过起来。
“没关系,能出来就好,是不是这几日受苦了?”听她哽咽,他捧着她的脸,抹掉眼泪,轻声安慰。
她点点头,哽咽着说:“嗯。”
“不哭了,不哭了,是为夫不好,让你受苦。”
她躲到他怀里,吸吸鼻涕。说:“今后你身上的责任重大,稍有差池,就会从高处跌到谷底,是不是我说大话了?”
“放心,你夫君有那个本事,盛泽不也收回来了?”他轻声安慰。
她又哭又笑,娇嗔道:“又没成婚,怎么就自称起夫君了?”
叶良云接到总统电话,取消杨顾两家的婚约,他以为自家侄儿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地事来,打电话到他办公室,办公室的人说他回了叶府。
他又往叶府打电话,叶母接的电话,告诉他小两口正在书房里团聚,估计就是谈着这个事,让他别打扰。
他打电话通知杨老将军,又给顾朗打电话,顾朗听到解除婚约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落落,没有婚约,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成婚?”他一直想着要把她娶进家门,如今终于等到机会。
“不是说等你把裴家军和苏家军收回之后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心里开心的很,忍不住捧起她的脸亲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
“呃……呃……你别乱来。”她推脱,又羞又气。
他一时没控制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抓着人说:“对不起,是我没忍住。”把人抱在怀里安慰:“我们好久没见了,我很想你。”
“你该准备准备去双溪和夏州了。”
他还穿着军装,硌得她发痒,想要挣脱又脱不掉,只好又一次开口提醒他:“你那个……军装,咯人。”
他略略把人拉开一些,神色暧昧地说:“那你把它脱掉?”
“又不正经,事情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也该回公寓,朗哥哥这会儿应该也急着见我。”她脸有些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又是朗哥哥,明明只是个表哥,怎么叫的这般亲热。“表哥!以后在我面前都不能叫别的男人叫的这么亲热,我听着很不舒服。”他又一次把人抱在怀里,这才见面多久,怎么就要回公寓去了。
“好啦,以后我都能光明正大地出入叶府,见面也不必这么偷偷摸摸地,你准备准备,我们一起去双溪和夏州。”
“好,我们明日就出发。”他抱着人,不肯撒手。
“不行,我得休息一天,再加上也没有好好跟哥哥说,还有杨家呢,这些事处理起来也要时间,后天出发,你到公寓接上我和瑶儿。”
“好,听你的,但是那是表哥!明日我到公寓接你到叶府休息好不好?”他依旧不肯撒手,楼下响起汽车喇叭声。
叶母听闻来人是顾家少爷,让他在客厅稍作休息,自己到二楼敲着房门说:“行知,顾家少爷来接落儿了,有什么话,你们抓紧时间说。”
说完下楼招待这个顾家少爷。
叶梵仍觉怀里的人抱不够,不肯放人,这个顾朗怎么就来的这么快。
“哥哥来了,我该回去了。”
“表哥!”他放开怀里的人,对着她的唇亲了一口,说道:“下次再记不住就亲到记住为止。”
顾槿落点点头,由着他牵着自己下楼。顾郎看着两人郎情妾意,心里很不是滋味,拉过自家妹妹的手,厉声说道:“越大越没规矩了,也不说先回家,跑这儿来干什么?”
叶梵想辩解几句,顾朗拉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