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á mo a mi duo po yè duo tuo qié duo yè
南 无 阿 弥 多 婆 夜 哆 他 伽 多 夜
duo di yè tuo a mi li du po pi
哆 地 夜 他 阿: 弥 唎 都 婆 毗
a mi li duo xi dān po pi
阿 弥 唎 哆 悉 耽 婆 毗
a mi li duo pi jiā lán di
阿 弥 唎 哆 毗 迦 兰 帝
a mi li duo pi jiā lán duo
阿 弥 唎 哆 毗 迦 兰 多
qié mi ni qié qié nuo
伽 弥 腻 伽 伽 那
zhi duo jiā li suo po hē
枳 多 迦 唎 娑 婆 诃!
范兄,可知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范闲茫然的摇摇头,他说:
李兄,也许是诅咒你的?
李鹤年正想说听这段话时的经过,就听一个腔调古怪的汉语从帐篷外传了进来。
这是一段经文是“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经”,是古迦毗罗卫国释迦王子所创的佛教,据传教的憎侣说,他们的祖庭在十万大山深处的万年雪山之上。
这段经文是超渡亡魂所念诵的小咒语。
范闲没在意说话的内容,反而好奇的盯着帐篷门口。
魏甲率先掀起帐帘走了进来,随后一个黄皮肤黑眼珠的中年健壮汉子走进帐篷,这名壮汉最显眼之处,是头发没有剃或是扎成小辫子,而是用金冠把头发束在额头上,不像汉人梳发髻,也不像胡人剃古怪的发型。
魏甲先向杨雄和李鹤年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才向范闲说:
大帅,阿巴斯蒂安王子已经带到。
范闲见杨雄和李鹤年丝毫不动,没有要与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打招呼的意,范闲起身向阿巴斯蒂安行了一拱手抱拳礼,而阿巴斯则回了一个右手抚胸鞠躬礼。
范闲首先开口说:
大秦帝国陆军中将、西部战区总督范闲,阁下是…
阿巴斯蒂安用古怪腔调的汉语说:
匈人帝国阿提拉皇帝陛下瀚海王第三子阿巴斯蒂安,向范闲总督问好。
范闲看看杨雄、李鹤年,转头又问:
匈人帝国?阿提拉皇帝?瀚海王?你能仔细说一说吗?我对些一无所知,正好请教请教!
阿巴斯蒂安对范闲的请教态度非常满意,这让他对范闲没有亲自出去迎接他的不愉快,稍微的降低了一丁点。
他耐心地说:
尊敬的范闲阁下,我们匈人帝国与秦王朝有非常深的渊源,说起来非常的长,若是你想听,就必须有耐心。
范闲让魏甲给去给众人煮水泡茶,然后笑嘻嘻的说:
我和我这两位朋友都有非常好的耐心,也对你所说的渊源非常感兴趣。
阿巴斯蒂安非常满意范闲的答复,他说:
这还要从我们世代传唱的史诗“创世纪”说起,说完竞然唱了起来:
“是什么让我们相信昊天上帝
阳光,空气,还是他创造的世纪
被诅咒的狼群不再吃草
展翅的雄鹰,飞向
初日还是末日
歌斐木涂抹松香
遵循祖先的指引,抵挡洪水
他雕刻了一个孤独的自己
审判者也有救赎者的罪
甜美的爱情,长成纯洁的白色花朵!”
范闲连忙出声阻止说:
兄弟,别唱,我们现在不去放羊,你要是实在想唱,一会回去时骑在马背上慢慢的唱。
阿巴斯蒂安像是非常了解秦人的文化习惯,也不在意范闲的调侃,反而打蛇随棍上,也笑嘻嘻说:
范安答,你难道没听出这首传唱数千年的诗史有什么不同吗?
范闲想了想,才说:
你们怎么知道昊天上帝、祖先指引?
阿巴斯蒂安笑嘻嘻的说:
果然是我的好安答,《创世纪》里面传唱的,就是我们来源,我们由娲皇所创,有同样紫金色的皮囊、黑色的眼珠子,共尊昊天上帝,夏桀被商汤所灭,周武灭商汤,秦灭六国,汉承秦制。
你看,我们歌中对这些都世代传唱,我们匈奴人的祖先是夏桀之子淳维,这样算下来我们其实是兄弟。
范闲被阿巴斯蒂安话惊呆了,还有这种说法?
阿巴斯蒂安继续说:
在上古大厦王朝时,我们产生了分歧,而到周王朝时,你们秦人的祖先不愿意再继续流浪,开始定居种地、牧羊。
那时我们的生活方式才出现区别,商人将我们称为“鬼方”,周人将我们称为“犬戎”,而秦人将我们称为“胡人”。
我们连年征战却从来没有断绝过联系,经常交换各种物资,铁、盐、布帛、皮毛、战马,甚至是各种攻城器械和兵器,这些很能说明问题,如果是死仇为什么不断绝来往呢?
看到帐中几人都陷入思考,阿巴斯蒂安又歇了会,才继续说:
这一切到了秦帝国建立才开始变了,你们秦帝国突然兴起“亡秦者,胡也!”的谶言,你们始皇帝陛下听信了谗言,将“胡”误认为胡人,从那时起我们胡人被认为是灭亡秦帝国的真凶,这才真正与秦帝国断绝来往。
后来汉帝国建立,为了防止再出现谶言,将我们“胡人”的称呼改为“匈奴人”,甚至举全国之力也要灭掉我们匈奴人。
我们匈奴人与汉人打了四十多年战争,最后把我们匈奴打成分裂,南匈奴臣服了汉帝国,北匈奴一直向西迁徙,一直迁徙到了瀚海大草原。
在那里休养生息了上百年,我们诞生了伟大的阿提拉皇帝,皇帝陛下在西夷之地横扫万邦,建了一个庞大的匈人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