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见识过云染臭不要脸甩锅的前科,现在段部长估计会真的被她现在这义正言辞的模样给震住。
段部长直接拉开了座椅,坐了过去,轻哼了一声:“你这模样,也就骗骗不知情的人~”
被戳穿了,云染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板着的脸,立马切换了懒散模式。
“段部长,您怎么也好意思跟我一个小丫头计较呢。”
云染的脸皮之厚,就连宫老都叹为观止。
这个年纪,能活得如此的通透,情绪更是切换自如,玄门中,还真扒拉不出几个人能跟云染相比。
“行了,先说正事吧。”
宫老发话了,不管是段部长还是云染,都立马收起了继续争执的心思。
段部长看了一眼,才说道:“云染之前的推算,基本是对的,我这边再补充一点。
如今住在深山中的人,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影响力,远超了特管局所有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之前的恩怨厮杀,东北分局这边的人不敢过问,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东北分局的人,在跟段部长坦白之后,其实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天知道,他们的头上顶着这么大雷,那也是提心吊胆的。
不管是他们家族的长辈,还是分局这边已经退下去的大佬们,都忌惮那几位,他们就更不敢发话了。
如今,那些辈分上能压死他们的人只剩下两个了,他们还想着熬死他们就好了。
哪成想,这件事,竟然捅到了京都那边去,还让总局的人都直接过来了。
都说家丑不外扬,分局的这些人,心情也是相当的矛盾,既有被抓到了小辫子的感觉。
但同时,又隐隐有些高兴,总局的人来了,那这烂摊子的收尾,他们就可以甩出去了。
段部长自然是看懂了那些人的心思。
现在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被云染给坑惨了,好好的,给自己沾染了这么个大麻烦。
心里不爽,段部长此刻多少带着一点情绪,目光有些幽怨的盯着云染。
“你现在知道,这个坑有多大了吧!”
云染可不是一个会自我反省的人,直接移开了视线,只要她没有跟段部长对视,那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尴尬。
宫老倒是皱了皱眉,他这个年纪的人,在特管局来说,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活化石’了。
但从段部长说的话,他大概是听明白了,如今还活着的两个人,年纪比他还大,资格比他还老。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明白东北特管局如今那些‘年轻人’当睁眼瞎的原因了。
就说现在要是他想要作妖,特管局的人,除了像谢栩之那样出身谢家的掌权人敢跟他大小声,其他人,估计恨不得自己眼瞎了。
“如今还活着的那两人是什么身份?”
宫老问话了,段部长的态度,立马就恭敬了几分:“徐闻和祝青。”
这两个名字,在特管局年轻一辈中,跟无名之辈是等同的。
可听在宫老的耳朵里,却好像是惊雷一般,直接把他的脑子给炸晕了一会。
宫老的脸色的变化,段部长和云染都看在了眼里,两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能让宫老这样的人震惊的话,那说明,这两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但两人都没有着急开口询问,而是等着宫老缓过来了,两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宫老此刻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笑,尤其是看着段部长和云染两双求知的眼神。
他叹了一口气,神情带着一丝云染看不懂的情绪。
“你们这些年轻人,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很正常……”
宫老刚说了一句,又停下了话头,这行为,让段部长和云染越发的肯定,事情大发了。
紧接着,宫老好像是缓了口气,才继续说到:“徐闻和祝青,是一对师兄妹,在他们那个时代,这两人,是力压同辈的存在。
只要是有他们两在的地方,任何的危险,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同时,他们在那个时候,更是玄门中年轻一辈的精神领袖。
而那时,我还只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可以说,我是听着他们的事迹长大的。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他们为首的一批玄门年轻天骄,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他们的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竟然在这样的噩耗中再次知道他们的消息……”
宫老此刻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自己儿时的英雄,竟然落得这么个惨淡的下场。
云染和段部长对视了一眼,又默契的移开了视线。
这两人的来头,果然是吓死人。
场面一下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段部长突然开口:“这两位前辈如此的厉害,恐怕是被人给害了吧。”
这话段部长还真不是为了宽慰一下宫老说的,能成为玄门天骄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段部长这样的人,在玄门同辈中,只能勉强算是中等偏上的那种,就他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傲气。
他不相信,像徐闻和祝青这样能成为领袖人物的人,会如此的一蹶不振,最后走到这样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中间,要是没有人在推波助澜,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他说什么都不信。
云染也点了点头:“我也这样觉得,能成为年轻一辈天骄的领袖,能力肯定是一流的,那人品,自然是信得过的。
要不然,别人凭什么要信服他们,他们无意中打开了邪神分身的封印,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更不要是说,如果当时祝青不愿意拯救众人,就她的能力,反抗逃跑是没有问题的,怎么会乖乖的承受邪神力量的吞噬。
这其中,多半是有人做了手脚,让他们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直至激发矛盾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云染没有说的是,还有那些被祝青给弄死的人,他们的死,真的没有问题吗?
若是祝青以为自己在报仇,而那些死掉的人,以为自己在赎罪,这操作也太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