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福特当着所有人的面,走进了证人席。
当贝尔福特出现的时候,作为陈枫的辩护律师,凯瑞律师脸上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是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请出如此重量级的人物来指控陈枫。
这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估范围。
如果这位贝尔福特指证陈枫,对于陈枫而言,将会是致命一击。
贝尔福特进行完法庭上的宣誓仪式后,正式接受提问。
那位女律师发问道:“贝尔福特先生,请你说明你在安利证券公司的职位。”
“我是安利证券公司现任副总裁。”
“请你告诉法官大人和陪审团的诸位,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出庭作证指认你的老板陈枫。”
“我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信徒,每个周末我都会去教堂做祷告,同时我每个月都会抽出三天的时间在社区服务,当义工。
进入公司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公司的业务涉及到诈骗,但是当我知道以后,我已经成了共犯,我的老板陈枫要挟我,让我当他的帮凶。
这两个月来我几乎每天都陷入噩梦当中,我的良心和道德让我无法继续下去,所以我愿意站出来指证他,同时作为帮凶我,也会接受法律对我的惩罚。”
贝尔福特发表的长篇大论情真意切,要不是陈枫知道贝尔福特私底下的贪婪和残忍,十有八九被他骗过去了。
不得不说,贝尔福特的演技真的是一等一。
不知道是不是贝尔福特表现得太好了,陪审团席位上很多人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在漂亮国,很多白人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在他们看来,基督徒就算会犯罪也是因为魔鬼的诱导。
而往往在漂亮国,黄种人,南美人和黑人充当着魔鬼的角色。
“好的,贝尔福特先生,非常感谢你愿意出来作证,那么我想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你们安利证券公司是否涉及到股票欺诈。”
贝尔福特沉默了几秒钟,回答道:“是的。”
“你将如何证明你这个观点呢?”控方律师又问道。
“我清楚公司的业务流程,陈枫虽然是公司的老板,但是平日他很忙,很少参与工作,可以说公司的所有业务都是由我来负责,我们公司员工从培训开始就接受一个思想,那就是将垃圾股卖给顾客,将客户的装进自己的口袋。”
“贝尔福特先生,你这些都是比较笼统的描述,无法作为依据,有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你的观点?”
“有的,我手头上有一份资料和账本,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资料和账本我已经提交到法庭了。”
接着法庭的工作人员将几份文件送到法庭上。
旁听席下面,奥古斯丁探长脸上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
相反,凯瑞律师则是满头大汗,不停地拿着纸巾擦汗。
贝尔福特的反戈一击,是这一场庭审最大的变数。
一般都是经过几轮的庭审,才会打出这样的王牌。
而对方第一轮庭审,就打出这样的王牌,说明要置陈枫于死地。
“法官大人,我反对法庭上临时增加证据,我方无法辩证这份文件的真伪。”
凯瑞律师表示抗议。
“反对无效。”法官直接否了凯瑞律师的反对。
那些资料被传阅过一遍了。
法官问道:“陈枫,你对于控方提供的这份证据,作何解释。”
“对于这份证据,我不需要解释。”
陈枫回答道。
就在所有人为陈枫的语出惊人而感到惊讶时,陈枫下一句更加震惊。
“因为它是假的,我不需要为一份假的证据解释。”
“被告,你说我们提供的证据是假的,请问你凭什么证明它是假的?”
那个女律师立刻提问道,她以为陈枫是在虚张声势。
“我有一份证据证明控方提供的这一份证据是假的,希望能够作为临时证据,呈上法庭。”
“同意被告申请。”法官答应了陈枫的申请。
凯瑞律师不知道陈枫要呈上来的证据是什么。
有些慌张地看着他。
很快,一台电视机被抬上来了,跟电视机一起上来的还有一盒录像机。
“接下来,将播放一段影像,是我装在办公室里的摄像机拍摄的。”
工作人员将录像放到录像机里,开始播放影像。
画面是陈枫的办公室。
一开始画面是定格的,但是十几秒后,一个男人偷偷摸摸的进了办公室。
他开始在陈枫的办公室里翻找,由于几个机位无死角拍摄,清清楚楚地拍到了这个男人的脸。
正是贝尔福特。
当贝尔福特看到自己偷摸进陈枫的办公室偷东西的画面被拍下来后,大为慌张。
他没想到陈枫偷偷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装摄影器材。
“法官大人,这不是真的 ,这是栽赃陷害。”
贝尔福特连忙解释道。
“肃静。”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录像机里播放完整的贝尔福特进陈枫办公室窃取资料的画面。
画面播放完后,陈枫说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这是这位贝尔福特先生进入我公司盗窃资料的场景,另外我们财务部门查到他在公司经营上存在贪污情况,这是我们财务部门整理的资料。”
“法官大人,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这是他陷害我的。”
贝尔福特疾呼道。
“肃静!”法官再次敲了敲手上的木槌。
再看陪审团这边,刚才对贝尔福特的好感消失殆尽,此时的他给陪审团的印象已经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陈枫的另外一份证据又被呈上公堂,是贝尔福特贪污的情况。
对于贝尔福特,陈枫早就防了一手,他故意放很多权给贝尔福特,但是财务部门亲自抓在他的手上。
他知道贝尔福特这头华尔街之狼,骨子里是个贪婪的人,拥有权力的时候,怎么会不为自己搞好处。
贝尔福特徇私的时候,陈枫再让自己的人把这些情况记录下来。
这些东西,既是证据,也是把柄。
陈枫知道迟早有一天用得上。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