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高达一米九的大个子缩在郑毅的身后,万人敌变成了小怂包,直觉告诉他不要掺和进去。
郑毅感觉像是在做梦,斑马有个同胞姐姐,两个人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
“快点啊,愣什么呢?”
两姐妹齐声说,面色上尽是调侃,这个老实男人有点招架不住了。
他呆立良久,犹豫半天,不敢盲目作答。
“先前在沙发上说是姐姐给的。”
“那她就是妹妹。”
“刚到家的是姐姐。”
郑毅根据两姐妹言语当中提供的信息一点点分析。
“哦?”
“所以谁是谁?”
“你要指出来。”
“谁是斑马?”
斑马两姐妹离谱的默契着实可怕,没有设计过台词,却总是能同频同调的说着同一句话,这恐怕就是双胞胎的先天优势吧。
姐妹二人很期待,又觉得很有趣。
郑毅可不这么想,太难为他了。
“诶,郑队。”
“我看出来了。”
“先进屋的那个和早上出去的医生穿得衣服不同。”
“那个是姐姐。”
齐高达在郑毅身后附耳嘀咕,当起了狗头军师。
“不对。”
“先进来的说是姐姐给她的。”
“所以她是妹妹。”
“妹妹是斑马。”
郑毅否定了齐高达的逻辑。
“她们可能是合起伙来整你呢。”
“衣服可以换的。”
“而且谁知道拿钥匙的是妹妹还是姐姐。”
齐高达学着郑毅盘起逻辑来,就像他们日常办案时的那样。
哥俩儿绕来绕去,越绕越迷糊,身经百战的警察没成想阴沟翻船,被这点小事儿折了腰。
“不对,不对。”
“再考虑考虑。”
“可不能搞错了。”
郑毅压力山大,慎之又慎,这要是弄错了以后该怎么面对斑马。
其实从衣着来说黑白色系是斑马的标志特征,可是两人居然连穿衣风格都是相同的,只是款式上略有不同,一个会更洋气些,一个审美略微土些。
两姐妹的目光让郑毅失去判断,长相太接近短时间分不出区别来和她们对视都会有心动的感觉。
“怎么这就认不出了?”
两人还是同步发声。
郑毅灵机一动想到了专属于斑马和他才知道的回忆。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冬夜中的那条手帕,并观察二人的反应。
左边的斑马面无表情,或者说有一丝疑惑,而右边的斑马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郑毅这回有了判断,举手答道。
“这边的是斑马。”
“你确定?”
两人再次确认,但右边的斑马明显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笑得很开心。
“嗯,我肯定。”
他十分笃定,心里松了口气。
“哼…”
“是不是不这样根本分不出哪个是我?”
斑马对于他的表现算不得满意,犹豫半天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认出她。
“嗯…”
“真的太像了。”
郑毅没有油嘴滑舌的去解释,坦诚地说道。
“我笑起来会露出虎牙。”
“希望那孩子都知道。”
斑马带着些埋怨的语气。
“她笑起来会有浅浅的梨涡。”
“可让人羡慕了。”
另一个斑马微微一笑,确实有个漂亮的梨涡。
斑马拉着她的姐妹坐到沙发上,路过郑毅时白了他一眼,齐高达则是毕恭毕敬地给她们让路。
“所以,斑马…你是姐姐?”
“这是你妹妹?”
郑毅和齐高达先后落座,诚惶诚恐。
“错啦。”
“我是姐姐。”
“斑马是妹妹。”
另一个斑马捂嘴偷笑,优雅又不失调皮,两处梨涡更增几番韵味。
“啊?”
“你刚不是说是姐姐给的吗?”
“郑队我说的没错吧。”
“她们果然是换衣服了。”
齐高达自以为是地说道。
“兵不厌诈。”
“将计就计。”
另一个斑马娓娓道来。
“我是来看望妹妹的。”
“结果一开门两个男人在家里。”
“我还以为走错了呢。”
“因为我们长得像,你们也分不出来。”
“我就顺势扮演妹妹了。”
这样看来之前“斑马”的种种反常行为就说得通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就说姜医生怎么今天见到我这么害怕。”
“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
齐高达拍起大腿,恍然大悟。
“那您怎么称呼?”
郑毅倒了一杯茶,礼貌地双手递过去。
“谢谢。”
“还没介绍自己。”
“我是斑马的姐姐。”
“叫我熊猫就可以了。”
姐姐温文尔雅,举止大方得体。
“熊猫,斑马。”
“都是黑白色调。”
妹妹斑马搂着姐姐熊猫自豪地表明她们的姐妹身份,斑马靠在熊猫的肩膀上做起了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