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看着手中诗会的邀请函。
四年前,诗圣对他顾长生青睐有加,动了收徒的念头。
甚至诗会结束后,前来拜访了一番顾家。
这四年,不知多少势力主动与顾家交好。
顾家仅仅四年的发展,堪称之前百年。
这就是一个大陆仙帝九阶的能量。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一句话,一个行为,便牵动八重天。
仙帝八阶和仙帝九阶,一阶之差,悬殊就是如此之大。
或者说,仙帝之境,一阶之差相差就很大。
“这次,我顾长生势必要成为诗圣前辈的弟子,只要能成,本少便再上一个台阶!”
虽然他贵为顾家少主。
这个身份,地位,天赋和实力已经是世人仰望的存在了。
但在他之上,还有那么寥寥更强的存在。
仙宫圣子,凤凰台圣女等等。
如果能成为诗圣弟子,他也算是接近他们了。
至少以后出席一个场合,差不多要跟他们坐在一起了。
因为诗圣本人的背景也是极强的。
许风秋?
什么狗屁。
仙帝也没用。
他顾长生用不了多久也一定能证道仙帝,论真实实力,许风秋绝对比不过他。
还有诗圣的传承力量。
他的地位,也非许风秋能及了。
“许风秋!!”
想到这个人,顾长生便一脸狰狞。
顾长生顺势将不远处的一只灵狐抱在了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
而灵狐却并未表现出任何温顺的模样,反而眼睛里充斥着恐惧,在顾长生怀中一动不敢动。
顾长生很受大陆姑娘们的喜爱。
因为他是出了名的心善。
他是唯一一个会去收养那些流浪小动物的顶级天才。
大家就觉得,他和其他人很不一样。
绅士,一表人才,还那么的心善。
顾长生一边抚摸着灵狐,一边轻声说道:“小家伙,你说许风秋这个杂碎该不该死?”
灵狐被顾长生抱着,一动不敢动。
“你为什么不回答本少?”
顾长生停下了抚摸的动作。
灵狐在他怀中挣扎着要跑出去。
然而,顾长生的手却死死的遏制住了灵狐。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本少收养你,给你吃,给你喝,让你留在这灵气浑厚的顾家,你还有什么可跑的?”
顾长生阴沉着脸,他的手握着灵狐,力气越来越大。
“我要杀了许风秋!我要把他千刀万剐,我要当着他的面,蹂躏他的女人。”
“他许风秋,为什么敢对本少不敬?他凭什么?”
顾长生面目狰狞,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大。
灵狐挣扎的四肢力气越来越小……
顾长生的手已经嵌到了灵狐的肉中。
鲜血,顺着顾长生的指缝流下来。
顾长生仿佛没有任何的觉察,咬牙切齿:“许风秋!你给本少的羞辱,我必千百倍奉还!”
灵狐的尸体,已经被他的双手捏成了扭曲状。
鲜血把他的衣服也完全染红。
血腥味让顾长生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灵狐的尸体,然后满是鲜血的轻轻抚摸着。
“下辈子,乖一点。”
随后,火焰燃烧起来,灵狐尸体化为灰烬。
……
翌日。
夕阳西下。
许风秋低调的来到了圣瑶女帝所在的圣瑶天城。
作为八重天圣瑶帝国的帝都,这座城,可谓是巨大,繁华至极。
这城内强者与武者家族也是无数。
许多受邀前来的人,他们都是高调进入城内。
甚至各种灵兽从虚空飞向帝宫之中。
还有强者御剑而来,坐着圣轿前来。
整座城皆是张灯结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百姓们热闹的对诗,对对子,对词,写对联。
就像是过春节了一样。
在九洲,武道永远是为尊的。
但诗词文赋,琴棋书画这些,也很有人气。
因为有人能以诗入道,能以画入道。
一旦入道,修为暴涨,必能成帝。
虽然数以万年间,就没几个人以这些入道,但起码是有可能的。
对于一些武道天赋不高的人,他们从文也是一条路。
入不了道,至少有可能混个小官做一做。
而许风秋,就低调的走在街道之上。
“爷爷,今天好热闹哦,人好多呀。”
“今天是圣瑶帝国四年一度的诗会,圣瑶帝国每一座城内都是这番情景,女帝陛下最爱诗词文赋,与诗圣前辈关系甚好。”
“哇!诗圣前辈是不是也要来呀?”
“对!应当已经在帝宫之内了,你看,天上这些都是各方受邀前来的势力,有顾家少主,九洲四大才子顾长生,有药神山圣子。”
“爷爷爷爷,那近日轰动九洲的许家少主许风秋会来吗?”
“他呀,从未听说过他对诗词文赋有兴趣,应当不来吧,更应当不会被邀请,来也只是一个看戏的,毕竟帝宫的诗会,全都是各方才华横溢之人啊,此场合与他不符。”
“……”
前方有一个巨大巍峨的高楼,如同许风秋记忆中小一点的黄鹤楼一般。
高楼坐落在一条巨大的江上。
无比漂亮。
楼内灯火通明。
进进出出的才子才子甚多。
此处叫做天下诗楼。
路过此处,可随意在里面留下自己的作品或是对子。
若写得好,五湖四海有才者,自是能够看到。
圣瑶女帝甚至会经常收集这里好的诗词。
有人在天下诗楼内随意留的诗词,无意间便一举成名,传遍九洲。
许风秋饶有兴趣的走了进去。
今日来诗会,他主要目的是断顾长生天命。
只需断他成为诗圣弟子的可能,天命值就会暴跌。
同时许风秋便随便玩玩吧。
诗词文赋,他这脑子里可太多太多了。
天下诗楼内,空旷一片,只有无数的诗词文赋贴在墙壁之上。
大量的人在观赏着诗词文赋。
二楼,三楼,楼层越高,上面诗词水平越高。
随后许风秋便向楼上走去。
一个伙计皱了皱眉,也是跟着许风秋上了二楼。
上二楼后,许风秋直接往三楼走去。
“哎哎哎,少侠。”
天下诗楼的伙计拦住了许风秋,道:“二楼便可以了,三楼都是一些诗词大家留下来的。”
许风秋笑道:“本帝写完,你再瞧瞧能否留在三楼。”
说完许风秋走了上去。
自诩为帝?
那伙计脸色一变,赶紧跟了上去。
来到三楼。
许风秋道:“伙计,拿笔来。”
伙计双手恭敬的递给了许风秋笔。
许风秋接过笔,纵身一跃站在十几米高的墙壁前,对着空白的一处纸卷上快速写下一句对子。
“给。”
许风秋将笔递给天下诗楼的伙计,便扬长而去。
“方才是何人?留下什么诗?”
“不是诗,是一句上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嘶——”
“好句!恰好又与这天下诗楼所处江上对应,是何人啊?他忘记留下名讳了。”
“……”
那天下诗楼的伙计愣住了。
“少…少侠!您忘记留下名讳了!”
他赶紧追了出去。
却已然没了许风秋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