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二人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他眼睛瞪得更大,心脏的抗压能力也更甚。
两人不光说的话露骨,做的事更是气得他差点直接从床板子下蹦出来。
天爷啊!一整夜呀,县丞被人绑在床底下听了一整夜他夫人跟自家堂弟通奸,还说他不及他家堂弟一半的威猛。
一口老血憋在喉头不上不下,差点去了。
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县丞在下面瞪的眼珠子血红,整整一夜。
“好姐姐我还有件事要求你。”
“有什么事你就说,还用什么求不求的。”
尤芳菲打了个哈欠,那声音娇嫩的都快滴出水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客栈,你说贺婆子要是死了是因为客栈没给她工钱自己上吊死的,这客栈的人是不是应该都关进大牢去?”
“那是自然,放心吧,这事儿回去我就告诉你姐夫。只等贺婆子家人报了案,就把客栈那些人统统抓起来,你看上的,谁也抢不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天快亮才离去。
县丞一整夜没睡,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可他现在精神亢奋得很,他要报复,他恨不得冲出去杀了这对狗男女,还想利用他办事?!
呸!他要二人死!
不一会儿,推门声响起,一高一低两个男人把他从床底下拉了出来。
“县丞大人,多有得罪了,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二人无意中发现了犹大官人与令夫人的奸情,就怕有一日他们想要杀我二人灭口,这才想出了此等办法,想让您看清二人的真面目。”
二人不敢正视县丞,毕竟这可是整个松阳县的二把手。
“好,此事我不与你们计较,你们两个帮我办件事………………”
一刻钟后,县丞也顾不得后脑嗡嗡的疼,气势汹汹的回到家。
尤芳菲的两个贴身丫鬟看到老爷双目通红的回来,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幸亏夫人一早就回来了。
“老爷,昨天有人来报,您不是陪县令大人去视察了吗,说是要两天后才能回来?”
县丞本想冲进去,打死那个偷汉子的贱人,可是一想又忍住了。
“嗯,有急事就提前回来了,夫人早上可用过饭了?”
“用过了,现在又歇着了。”
“嗯,那我就不进去打扰回书房办公去了。”
两个丫鬟的反应,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现在不能太冲动,这种事要传出去了,他这老脸往哪里放?
不若先把尤世光弄死了,再来收拾这个贱人。
他戴绿帽子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洗漱过后,县丞又去了衙门当差。到了衙门第一件事就是派了自己的心腹,信得过的人偷偷暗中盯着尤世光,还有贺婆子。
其实昨天请尤芳菲过来跟尤世光见面的两拨人,都是陈素月派过去的。
她巴不得两个人赶紧被县丞给弄死,她也就能自由了,如果肚子里有了孩子那更好。
其实尤世光两个小妾生的两个女儿跟他长得都不像,她也派人暗中查过。
那两个小妾都是从妓院买回来的,并不安分。现在看来,这两个孩子有十成九的都不是尤世光的种。
不过她从未想过去拆穿,心里乐得高兴。这种人丧尽天良,心都是黑的,活该他被人戴绿帽子给别人养孩子。
尤世光累了一夜,到了下午这才睡醒。
正想着怎么弄死贺婆子,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狗剩和刘麻子来了。
他冷哼一声,这二人也是个不靠谱的,以前也是,次次得了他的赏钱就不见人。
不是出去喝酒厮混就是赌钱,几天不见人是常事,所以这次他也并没怀疑,肯定是二人得了他的赏钱又出去鬼混了,没了银子这又想起回来。
正好他想着要用毒药毒死贺婆子,然后再把这事栽赃嫁祸给客栈,这事儿交给二人办正好。
其实二人是一百万个不愿意来的,
当时他们被余岁欢抓到,说是尤大官人设下的局,可现在二人知道了,压根不是,余岁欢骗他们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已经在县丞那里露过脸,这事不办都不行。
而且还中了蛇毒,跑了也是个死,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尤世光让人买了许多好酒好菜,带着二人就去了贺婆子家。
这酒中下了毒,只等贺婆子毒发身亡。再让二人打得浑身重伤,明天抬到客栈门口就说是被他们打了回去之后人死了,到时候县丞派人过来抓走,一切顺理成章。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贺小玉也死了。
其实是刘麻子,狗剩二人做的手脚,他们怕一个人死弄不死尤世光,干脆直接给贺小玉喝的酒里同样放了毒。
贺婆子和贺小玉喝下毒酒毒发身亡那一刻,尤世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破门而进的一帮子衙役给抓了起来。
同样刘麻子还有二狗子也无一幸免,县丞本就没打算让二人活着,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尤世光刚想喊县丞是他姐夫,就被人一棍子给打晕了。
再次醒来就被关进了大牢,只要他一开口喊叫就有人冲上来给他一顿暴揍,打的整个人脸就跟猪头似的,他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等到尤芳菲知道自家堂弟因为杀了贺婆子母女被抓起来这件事已经是两天后了。
她去找县城想要让他救人却被劈头盖脸的巴掌打成了猪头脸。
县丞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她往死里打。
打过以后又命人把她绑起来,送到了偏僻乡下的一个农庄子上,她的两个贴身丫鬟自然也没有跟过来。
庄子上有好几个老嬷嬷看着她,很会折磨人,每天对她非打即骂,吃的全都是剩饭剩菜,还是馊的。
这一刻她算是明白了,跟堂弟的私情是被县丞知道了。
她后悔了,于是开始闹,换来的只有毒打。
尤世光因为杀人被关起来这件事,十几天后尤家族人也都知道了,杀人那可不就是要偿命,可尤世光这一脉只有他一个男子,如若他死了,他家那些财产岂不是要交给宗族。
就当一群老不要脸的气势汹汹要过来瓜分财产的时候,陈素月被诊断出怀孕一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