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个钦差来并不是一件坏事。圣上疑心重,他对每个人的怀疑都是一样的。”
“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让这三位钦差知道王爷您忠心耿耿。如无意外,这三位钦差大人下一站就是梁王的地盘。”
“梁王残暴!在自己的封地征收苛捐杂税,致使民不聊生,大肆招兵买马,毫不掩饰,三位钦差如果不是太过愚笨,一下子就能看到事情所在。”
“等他们知道真相以后,此时恰巧他们在梁王的地盘遭到刺杀,然后狼狈的逃回京城,您猜圣上会怎么猜想?”
萧弘康觉得李承瑾说的有道理。
“可是,梁王再蠢也不会动手杀了钦差,就算要杀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
俞鸿申觉得这不太可能,而且就算是要杀肯定不会让活着回去。
“他不想就行了吗?我们让他想就行了。他大肆招兵买马。虽然第一个想攻打的是王爷您的地盘,可是地盘扩大之后他想干什么,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圣上不会放纵他这种野心勃勃的王爷,做大做强,到时候一定会通知您,还有西面的瑞王,东面的福王。群起而攻之。”
“明面上会给各位王爷划分些封地,其实梁王的地盘还是会由皇上的人接管,因为圣上觉得番王的权力太大了。想要逐步把一切权力都抓在自己手中。”
“不过只要能先解决了梁王,这些已经足够了。最起码我们北地的百姓可以免于战乱。”
萧弘康对于李承锦的提议非常满意,这学生别看年纪轻轻,果真如俞鸿申所说是有大才之相。
他这招损是损了点,可却是非常有用,能够一下子解决没有后顾之忧。能快速想出这种办法,果然是才思敏捷。
“我本地的百姓确实能免于战乱之苦,就是苦了梁王封底那些百姓。最近一直被征收各种苛捐杂税,本就是艰难度日,现在又要打仗。”
“不知道又要死伤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死于非命。”
萧弘康虽然是个渣男渣了点,但是他这个人的心肠还是很不错的,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如若能除掉梁王,百姓们熬过这一时,能换上一个好的官员管理封地,百姓们还是有活路的,如若是梁王一直管辖,对于那些百姓来说,才是真正的苦难。”
“学生有句大逆不道的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如今圣上昏庸,只图享乐,听信奸臣,宠爱祸妃,导致多地百姓过的都是苦不堪言,食不果腹。”
“趁此机会,王爷不如联合福王,瑞王等王爷,解决了梁王以后,攻其不备,一路挥师东上,清君侧!除奸臣,斩祸妃,不为别的,只为天下苍生百姓能够安稳度日。”
“如此机会难得,还望王爷为了天下百姓着想。”
李承瑾本不想说这些,可是一想到他镇国将军府一百多口人惨死,他就想抓住这个机会。
只要能拉昏君下马,为他家人报仇,这番话说的也值了。
“放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以后万不可再说了,本王念你年岁尚小,不知天高地厚,出发点也是为了黎民百姓,这次就当没听见,你退下吧。”
萧弘康拉着个脸,看似不悦,实际上也没多生气。只斥责了几句就让人走了。
俞鸿申在听到抓住机会,清君侧这几个词的时候,脑子已经是懵的了!
这李承瑾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不就是明晃晃的让王爷造反!就算是王爷有此心思,真的会如此做,他也不能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啊。
万一惹恼了王爷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其实李承瑾不是傻,而是他有把握。
当年他小的时候听他爹就说过,禹王有贤良帝王之才,可惜时机身份不对。
如今禹王把自己的封地治理的比之其他王爷都要好。
论财力,实力,兵力都是所有王爷中最强的一个。他门下奇人异士门客无数。
养这么多人,不可能都是养闲人,定有所图。
而且在百姓的口碑中,禹王一直都是个贤良的王爷,其声名远播。
他苦心经营,做这么多,不可能只单单的想当一个王爷。
他看出了他的野心,所以才敢这么说出来。
他要让王爷知道,他有才能,能为他的大业所用。
当着俞鸿申的面,萧弘康自然不会承认,会斥责他,但是绝对还会派人再找他的。
因为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王爷,他现在需要他这种人才。
李承瑾出了门以后,便没有再去前厅,而是出了悦园。
这门口的热闹程度比之悦园内还要盛上几分。
他远远的就能看到自家小娘子热得满头大汗,可是一张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收银子收的不亦乐乎。
等到悦园诗会结束的时候,门口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
到最后东西都卖完了,许多人围着还是不肯散去,有的还付了大量的定金。要求八月十四日之前把这些预定的货物能交出来就行。
见还能订货,许多人也纷纷开始交银子。
等到订货的最后一个人离去,在场所有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妈呀,这生意简直是太火爆了。一个月饼而已,整个县城恐怕都来找他们买了吧。
他们想的还是保守了些,今天来参加的还有附近几个县的,不光是松阳县,别的县也有好多人订。
这次仙姑牌稻香斋的月饼,可谓是一炮而红。
成了过节送礼必备的礼品之一,余岁欢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素月,让他家里的商队不遗余力地帮她寻找做月饼的几种材料。
以后商队在外边遇到什么新鲜东西,只管收来,她都要。
“天哪,要这么多能用得完吗?你是准备让整个县的人都在你这里买吗?”
陈素月知道月饼乃是过节家家必备的东西,可是她定的这些原材料也太过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