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湍逼视李牧，一双眸子如同盯着猎物的鹰隼。
    他的修为是造化七重，可在势之境的加持下，战力完全能达到造化八重。
    再加上他手中三阶上品的法宝，以及一身高阶功法剑法。
    便是造化九重也可一战！
    “他就算再逆天，也不过是个新生罢了，难道刚入门就有造化九重的实力不成？”
    他心中算得清楚，哪怕李牧真的妖孽到极点，拥有这样的实力。
    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三年的老生，久经历练，战斗经验肯定是领先于他。
    至于造化巅峰十重？
    王湍相信李牧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十重对于造化来说也是一个坎，代表了彻底将此境臻至圆满境地。
    一旦达到十重，战力就会发生暴涨。
    虽然比不上造化突破凝丹，但是也足以轻松吊打造化九重了。
    李牧看了眼王湍，面无惧色。
    剑修从来不惧战斗，有人赶着上来助他练剑，李牧求之不得。
    正好也可以用来印证一番，《奔雷》剑法中的一些领悟。
    “一场战斗，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速战速决吧！”
    李牧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这会儿，冯韬光心里倒是有些打鼓了。
    “前辈到底是个凡俗，可王湍却是造化七重，真的能赢么？”
    虽说李牧在他面前击败了辰紫霄。
    可在冯韬光看来，辰紫霄的修为不过是造化二重而已。
    李牧虽然打败了他，却未必能打败王湍。
    他毕竟是在炎武院中历练了三年的老人，比起新生相比要强上不少。
    加上自身也是剑修，熟悉各种剑道手段。
    而李牧除了剑道之外，缺乏其他手段，只怕容易被针对。
    可当他的目光落到李牧那双充满自信的眸子上时，却又不自觉的被感染了。
    冯韬光感到心中一震。
    “也是，前辈是何等人物，又怎么会输呢？”
    这可是以凡俗之身进入剑道的天才！
    “你要在哪里一战？”李牧一边调整自身状态，一边问道。
    “自然就是在剑道院中！”
    剑道本就注重实战。
    剑道院中自然各处都设置了演武场，以供弟子们比斗。
    三人向着最近的演武场处赶去。
    沿途不少剑道院弟子都是惊讶起来。
    “王湍师兄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好的样子？”
    “看这方向，好像是去演武场，难不成是要对决不成？”
    “另外两个人是谁？有点面生啊，新人？”
    王湍可是现在剑道院最接近气之境的存在，实力强劲。
    就连那些在炎武院修炼四年五年的学长都不是其对手。
    或者修为比他低，或者就是剑道不如他，总之战力逊上一筹。
    所以他才能一直颇得云岳东看重，认为他有可能剑道突破气之境。
    “这么一说，好像是听说新人中有个了不得的家伙，据说是气之境！”
    “真的假的？入门就是气之境？”
    “我昨天听一个新人说的，好像真是，更加劲爆的是——这人是个凡俗！”
    这话一出，不少剑道院的学生心都被吊起来了。
    入门试炼才结束一天，剑道院的学生又少，故此他们获得消息的速度也慢一些。
    直到现在，大部分人才知道李牧的存在。
    “难怪了！以王湍师兄那个不服输的性子，不第一时间找茬才怪！”
    “一场剑道大战啊！快去喊人来看！”
    空荡清净的剑道院中难得的热闹了起来。
    几十人跟在李牧和王湍身后，越聚越多，都被吸引了过来，大有聚齐全院的架势。
    毕竟，剑道院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了。
    尤其是这次有一位气之境的存在，更是让众人好奇到极点。
    更别提他还有个凡俗的身份了。
    随着身后跟随的人群越来越多，王湍也是感到了一丝压力。
    这一战要是败了，他在剑道院的名声可算是完蛋了。
    他转头看向李牧，却发现他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哼！故作镇静！”
    李牧表现得越是镇静，王湍心中便越是愤怒。
    他不相信真的能有人做到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动。
    “人活一世，无非为图名利，说什么心念化剑，斩尽杂念？诓我罢了！”
    他修剑，为的就是功成名就！
    剑道院第一，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击败你，也只是一个开始！”
    王湍站在演武场中央，手一挥，一柄金灿灿的宝剑落在他手中，流光溢彩。
    李牧拔出青灰色的断灭，握在手中掂量两下。
    “有些不习惯，不过应该不影响。”
    他还是第一次用其他的剑来与人对决，心中竟是感觉颇有些奇妙。
    王湍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妒忌。
    李牧不过刚刚加入炎武院，竟然就有一柄三阶极品的灵剑。
    而且据说还是副院长亲自赐下，意义非凡！
    而他现在手中用的也不过是三阶上品而已。
    “三阶极品法宝？哼！你没有灵力，只怕都无法驱动它真正的力量吧！”
    李牧没有灵力，自然无法发挥这柄灵剑真正的威力。
    不过对李牧来说，这柄剑的威能有没有都无所谓。
    他与人对决，向来都是靠自己的剑道修为！
    “对付你，足够了！”
    李牧话语不多，他向来更喜欢以剑锋代替语言。
    两人遥遥相对，两道似是而非的气息同时升起。
    王湍身畔深蓝灵力狂涌，剑势同时喷薄，锐利气息弥漫开来。
    李牧身畔浮现出一片茫茫剑气，沉浮在天地间，迸发杀机。
    “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气么？！”
    一群剑道院的老生们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他们无数人求之不得的力量，剑道杀伐之力的体现！
    这里并不乏造化修士。
    炎武院中拥有各种宝地，绝大部分人第三年基本都能达到造化境了。
    就算天赋稍差的，只要能活到第五年，基本也都是造化起步。
    可现场唯一的气之境，却是台上的凡俗——李牧。
    这如何能不让他们感慨。
    “还真是讽刺，一群剑修，倒不如一个凡俗剑道境界高！”
    “你们说他们谁能赢？”
    “应该是王湍吧？”
    众人都是第一次见识剑气，只感觉神异无比。
    可李牧只是个凡俗，究竟能将剑道之力发挥到几成，又让他们怀疑。
    他们不知道李牧的实力，但是却清楚王湍的实力。
    甚至不少人都被其打败过。
    他毕竟是剑道院除了云院长之外最接近气之境的存在。
    又经历炎武院三年磨砺，实力强大。
    而李牧虽然是气之境，可毕竟才刚刚加入炎武院，缺少磨砺。
    故此，在他们眼中，王湍的胜算还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