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士在东门外集结了二连、三连共两百多人,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等待着进攻的信号。当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他们知道,二营长已经成功占领了粮仓。
周士毫不犹豫地命令敲起战鼓,战鼓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惊醒了东门守卫的兵卒。守卫们睡眼惺忪,相互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新县宰潘临上任以来,动不动就搞演习,之前就搞过了三次了。他们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演习”感到困惑,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当他们看清了东门下面两百多攻城的士兵时,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一个什长立刻命令道:“赶紧回兵营报告!”一个士兵匆匆离开,奔赴兵营。
兵槽大人很快知道了敌情,他一方面率领县城兵五百人赶赴东门,一方面让副手赶紧去县宰府向潘临汇报。潘临上任之后,发现时局混乱,各地叛军不断,于是加强了治安管理和城防建设。他的管理才能在这个时候得到了体现,他做了周密的部署。
新野县城的反映速度还是远超新林城的,虽然只有五百人的防御力量。潘临迅速穿上了盔甲,他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他知道,这可能是他上任以来最大的挑战。
“传我命令,所有能够战斗的人都到东门集合!”潘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们要让敌人知道,新野县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县城内的士兵和民壮迅速响应潘临的号召,他们拿起武器,奔赴东门。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的士气高昂,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周士在城外看着城内忙碌的景象,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知道,敌人的混乱和匆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高举战刀,准备下达攻击的命令。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跟我冲!”周士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邓家军的士兵们发出了震天的呐喊,他们如同潮水一般,向新野县城的东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潘临站在东城门的城楼上,他的神情凝重,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城下的敌情。他注意到了领兵的将领,虽然年轻帅气,但却不是他所熟悉的面孔。城下的攻城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装备精良,这让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潘临示意师爷上前问话,师爷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城外何人攻城?报上名来。”
城下的将领回答得铿锵有力:“吾乃柱天都部新野分部,邓家军是也!”
师爷继续追问:“哪来的柱天都部,又哪里来的邓家军?”
“我们少主是邓晨!”城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自豪。
潘临闻言,不禁皱眉:“什么?当今圣上可是对邓晨不薄啊,他邓晨怎么能够反了呢?”他一边与城下对话,一边迅速组织人员抵抗。他命令守军搬来石头,从城墙之上向下砸去。
这种古老的守城战术虽然简单,但却极为有效。邓家军虽然全副武装,但对于从天而降的巨石却无能为力。石头的冲击力巨大,一旦被砸中,轻则脑震荡,重则内伤吐血。很快,就有两名邓家军士兵倒下了,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口吐淤血。
城上的守军见状,士气大振,他们高声欢呼,为潘临县宰的睿智和果断助威。潘临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更严峻的挑战还在后面。
周士在城下看着自己的士兵受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改变战术,否则伤亡会更加惨重。
“弓箭手,准备!”周士命令道。邓家军中的弓箭手们迅速上前,他们张弓搭箭,瞄准了城墙上的守军。
“放箭!”随着周士的命令,一阵箭雨射向了城墙。箭矢如同飞蝗一般,覆盖了城墙的每一个角落。守军中的弓箭手也迅速还击,双方的箭矢在空中交错,形成了一场致命的舞蹈。
潘临在城墙上指挥着守军,他的心中清楚,如果不能及时请求援兵,单凭新野县的守军很难抵挡邓家军的攻势。他命令信使立刻出发,向附近的友军请求支援。
周士在城下观察着战况,他知道,如果不能迅速攻破城门,邓家军将会陷入长时间的消耗战。他叫来神臂弩手,命令开始攻击城门。这些弩手三人一组,两人负责肩扛一把巨弩,一个射手负责瞄准发射。神臂弩射速虽然比较慢,但是破坏力极大,而且射程远,足以在安全距离外对城门造成破坏。
“准备射击!”周士下达了命令。
两把神臂弩不慌不忙地射击着,每一箭射中城门,都带来了巨大的震颤,随着就是厚厚的门板被射穿一个大洞。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让守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潘临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这时,周士借着神臂弩的威势,又继续喊话:“潘县宰,我家少主有交代,他不想与你这位昔日好友成为敌人。还请潘大人速速打开城门,我们共同反莽复汉。”
潘临心中一震,他知道邓晨的为人,也知道他的能力。但是,他还是试图稳定军心:“不要听他们扰乱军心,我已经让人去新林城求救了!”
周士听到潘临的话,微微一笑,他知道潘临的心理已经开始动摇:“潘大人,你跟我们少主是好友,难道你不了解他吗,他从不打没准备的仗,不瞒你说,新林城我们早已拿下!就是新野县城,如果不是少主有交代,能够和平解决绝不使用武力,我们也早已拿下!”
潘临的心中开始动摇,他知道邓晨的智谋和胆识,如果新林城真的已经被邓家军拿下,那么新野县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他看着城下的邓家军,他们的士气高昂,装备精良,而且还有如此强大的神臂弩作为支援。
师爷看潘临脸色不断变换,知道形势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