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太原三天时间,但是能省掉五分之一甚至是三分之一的路程,然后一路上换马换人,用了十五天时间把京城的圣旨传给了海棠。
海棠接到圣旨的时候天都黑了,拿到圣旨,上面的内容是让她赶紧回去,来人什么都不知道,圣旨不是假的。
这事儿极其反常,考虑到海棠藩王的身份,加上皇帝年纪大了,不少心腹劝她别那么着急回去,磨蹭一下,看看京城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太后去世这种大事,不会不写在圣旨上的,能直接点名让海棠回去奔丧。这种什么都不写极有可能是老皇帝出事儿,新皇帝要把藩王骗回去。
扎拉丰阿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海棠知道这王府里面肯定有皇帝的眼线,而且弘阳也在京车,她不能真的磨蹭不回去,因此就说:“不用想那么多,我这会安排一下,事不宜迟,我马上走。”
她一边让人准备干粮、马匹、汽车,一边召集官员安排事情,天亮后八旗驻军和火器营的将军们才到,海棠跟他们关门谈了半个时辰就准备离开。
此时盐宝要跟着一起走,海棠不带它,让它和扎拉丰阿以及莹莹一起回去,嘱咐扎拉丰阿不要太着急,慢慢地回去,就走草原,要是没接到自己的传信,以迷路或者是别的借口磨蹭一会。无论如何要保证莹莹的安全。
然而盐宝不愿意留在莹莹身边,海棠都坐车出城了它还跟着,海棠实在是不忍心让它跟着跑,让盐宝上车,把一件衣服撕成带子,预备着汽车仍在半路,骑马赶路的时候背着盐宝赶路。
这也不是个办法,晚上在驿站海棠给了驿站小吏一些银子,他们给自己弄个大筐装盐宝,准备背着盐宝赶路。
就这样坐着汽车带着马匹,一路不停,快到山西的时候汽车抛锚,海棠没时间等他们修汽车,立即换马,把筐固定在马背上带着盐宝赶到太原,在太原命令车站给自己调派车头,她要一路不停马上赶往京城。
京城有变化太原是能感受到的,京城戒严,宵禁更严格,往日街上提笼架鸟的八旗子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骑兵步兵在街头出没,皇子的府邸外面都是重兵把守,有消息灵通的商人说皇子们好久没出现了。
海棠说要用车头,铁路衙门立即把火车上备用的车头拆下来,火车是前后各一个车头,每次用一个,另一个是备用,拆的就是备用的车头。
火车一路不停,速度拉到最快,一天半的时间到达了京城。
海棠立即骑马赶到宫里,距离康熙生病过去了二十五天。
宫里的气氛仍然很紧张,康熙已经能在乾清宫前面的广场上溜达了。
海棠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后看到康熙孱弱的模样心里松口气,最起码这老爷子还活着,他活着事儿就不是最糟的。
海棠眼里含泪拉着他的手:“呜呜呜,儿臣在太原听说您病了,急得恨不得飞回来。”
康熙拍拍她的手:“这是一收到消息就赶回来了。”
海棠说:“十日前收到的消息,圣旨上说得含糊其词,儿臣昼夜不敢停,赶紧回来。”
十日时间能从几千里外回来真的很快了,康熙欣慰地说:“去后面跟你祖母和你额娘请安吧,朕没事儿,等会儿你来咱们一起吃饭,明日你去隔壁干活去,折子堆了一屋子,再堆都放不下了。”
海棠应了一声。
太后看海棠回来,拉着她问候了几句,就说:“你可回来了,你阿玛差点没了。”
旁边的嬷嬷太监赶紧拦着她往下说,这样的话是能说的吗?
舒宜尔哈赶紧劝她说点别的,老太太说出来没事儿,就怕有人拿这话做文章。她就说:“您问问我姐姐孩子带回来了吗?”
太后瞬间被这个问题吸引了:“对对对对,你带孩子回来了吗?哎呀,你回来得挺快的啊!你这是一路赶路?肯定累了,你先睡会,我的床给你睡。”
说着就摁着海棠躺下,还让人跟德妃说一声,说海棠等会再去陪着她说话。
海棠被太后摁着,只说:“不累,我在火车上睡了一会。”
其实她在火车上睡了一天半,毕竟赶了七八天的路实在是太累了,在火车上躺倒就睡,火车那哐当哐当的运行声音压根就没有吵醒她。
“哦,你在车上睡过了,这才好,说起这个车我还没坐过呢,我什么时候坐一坐就好了。”
舒宜尔哈说:“要不然去我姐姐的园子里,我听说她园子里有一条小火车道,是不是啊姐姐?”
太后说:“那是小车,我以前和弘阳一起坐过的,你们忘了?我想坐大车。”
现在这环境肯定不合适,海棠想着将来有机会送她去坐车就行。
海棠就引着她说起小火车的事儿,太后果然忘了跟海棠讲大半个月前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开始说起小火车来。
说了一会太后困了,就跟海棠表示:“我眯一会,你去拜见你额娘吧!”
舒宜尔哈抓住这个机会和海棠私下聊:“我送送姐姐。”
姐妹两个一起出门,舒宜尔哈在门口说:“几位哥哥弟弟还在关押中,我都不知道关在哪儿,别说我了,别人都不知道,各位福晋和孩子们都在府里,出不来。”
“出不来是什么意思?”
“被软禁了。”
“你的意思是哥哥弟弟被关押,嫂子他们被软禁。”
舒宜尔哈点头:“半个月前九哥回来,他进京见了汗阿玛一面被送回府中,也被软禁了起来。”
海棠想起十一阿哥身体不好,就问:“有人照顾吗?十一弟的身体很差,这样热的天他万一病了呢?”
“祖母去看望汗阿玛的时候问过,汗阿玛说都活蹦乱跳的,让祖母不必惦记。”
海棠稍微松口气:“我知道了,我去一趟永和宫,回头再说。”
德妃提听说海棠回来了,盼得望眼欲穿,看到海棠瞬间哭了出来。
她拉着海棠的手说:“这差点吓坏我啊!你都
不知道大半夜被催着收拾东西,天不亮就被押送在车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多绝望。我还担忧你弟弟那个祸头子,我就怕他搅和在这事里,你汗阿玛不杀他难道别人不杀他?”
她其实怕的是老四在这次事情里死于非命。老大和老二还能落下个圈禁的下场,老四如果被圈,东山再起的机会太多了,她更怕的是为了避免老四东山再起,她的几个儿女被一网打尽尽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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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东西六宫都是紧闭宫门,大家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缩进脖子里。德妃这些年的经营终于有了作用,知道几个孩子还好好的,孙子孙女也没事儿,没人对他们铲草除根,因此每日吃斋念佛求康熙能好起来。
因此她在得知海棠回来就知道这事儿最难熬的日子过去了。忍不住拉着海棠哭了起来。
海棠一直在劝慰她,德妃哭了好久才开始擦眼泪,跟海棠说:“你别打听你兄弟的事儿,你就问问你儿子,我这大半个月也没见到他。”
“我知道了,不会有事儿的,别担心了。”
海棠还想再说,外面催着海棠回乾清宫。德妃说:“我看到你就放心了,你别担心我,我好着呢,你自己留心啊!”
海棠说:“我明天再来给您请安。”
德妃看着外面海棠被一群太监宫女簇拥着离开,深呼吸一口气,扶着宫女的手回去了。
海棠带着盐宝回到了乾清宫,在门口看到弘阳的丑狗哈三儿趴在地上啃一根肉骨头。听到脚步声,哈三儿摇着尾巴跑到海棠跟前,刚蹦跶了两下就被盐宝一头撞开了。哈三儿夹着尾巴继续回去啃骨头,盐宝自己摇着尾巴跑进乾清宫。
海棠进去的时候,康熙坐在椅子上跟盐宝说话:“你也回来啦?”
“汪汪。”盐宝摇着尾巴。
康熙身边站着弘阳,弘阳小跑两步来给海棠请安,海棠看看这孩子,发现没太大的变化,也没瘦,心里松口气。
康熙对海棠说:“吃饭吧。”
海棠扶着他走到了餐桌边,在上菜的时候她问:“你身上还不舒服吗?”
康熙也没瞒着,用右手把自己右边肋骨的地方拍了一下,就说:“这边胀痛,不知道是肝胆出毛病了还是肠胃出毛病了。左边倒是好了,除了这里,也没什么大毛病了。”
海棠说:“多喝水多走走。”
康熙点点头:“走的时候通体舒泰,就是不能久坐,久坐全身气血不通,左边这腿整个都是麻的”。他用手拍了拍左腿,跟海棠说:“朕年纪越大,身体恢复得越慢,这浑身的毛病也就越多。人老了,不服老是不行的。”
弘阳坐在康熙另一边,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站起来盛了一碗粥放在康熙跟前,又盛汤递给了海棠身边的宫女,宫女放在了海棠跟前。
海棠说:“还是要静养。”
“朕最少要养半年才能恢复。不说了,尝尝这味道,这是你最喜欢的酸辣肚丝汤,喝着开胃。朕这段时间喝药,太医嘱咐忌口,要不然朕也想喝一碗,
闻着这酸味都觉得有胃口。”
海棠笑着把汤喝下,还是御膳房的手艺,海棠连连点头:“不错,这真是开胃,再来一碗。”
宫女接过碗开始盛汤,海棠看到满桌子的大鱼大肉,但是康熙跟前就是一盘青菜。
海棠看着问:“您就吃这个吗?这满桌子都是给儿臣准备的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给你们娘俩的,朕现在吃些青菜,中午吃过肉了,晚上清淡些,就放了点盐,香油都没放,还有点苦。苦点好啊,味苦的东西吃着才对身体好,像那苦瓜,苦笋,你回头也多吃些。”
海棠应了下来,一顿饭吃得倒也平淡。饭后打发弘阳回阿哥所睡觉,海棠陪着康熙绕着太和殿转了几圈,消食后送他回去歇着,她自己骑马带着盐宝经过神武门回王府。
杜富贵夸张地说:“哎哟,前几日街上连个活物都没有,九门关闭了三四天,不许进出,这四九城差点断顿,大家现在都学会了要在家里囤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啊!”
海棠问:“最近外面除披甲的多了,还有什么?”
“没,跟你说,您别不信,这大半个月来,四九城安静的落根针就能听到!”
他小声说:“一开始有人举报废太子在咸安宫传递消息,捅破这事儿的是宗室爷们,二爷联系的还是这宗室爷们,如今宗室都个个跟受惊了一样,别说出门了,恨不得不和人来往!对了,看奴才这脑子,把要紧事儿忘了,前些日子咱们大阿哥和弘晖阿哥去南苑,有人在弘晖阿哥的马上动手脚,差点害了咱们大阿哥。”
“怎么回事?”
杜富贵就开始讲。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海棠就开始处理堆积的折子,让把一些重要的先送来。
第一份是“山西太原总兵金国正捐钱铸造火器疏。”
山西本地没有火炮,这位太原总兵几次申请都没有批复,于是他自愿拿出家资请铸炮后分配给山西使用。
海棠想了想开始批复,洋洋洒洒几千字,让他年底进京详议。同时把这件事记下来放入备忘录,和草原上各个部落寻求火炮放在一起,打算中午和康熙一起谈论这件事。
弘晖不在,董姑娘也不在,海棠只能让人从翰林院里面给自己叫个写字工整的人来记录。
把这一份批复完,第二份是“湖南巡抚陈瑸请禁加耗疏”,海棠看完,这是名为请停止加耗,实际上是告张伯行。
海棠以为张伯行和噶礼互喷才是他的职业顶峰,没想到此人颇有些斗遍同僚的豪情。
海棠放到一边拿起第三份,这又是一篇手撕张伯行的折子,上面说张伯行“苛刻富民,如富民家堆积米粟,张伯行必勒行贱卖,否则治罪。此事虽穷民一时感激,却非正道。亦祗为米价翔贵,欲自掩饰耳。地方多殷实之家、是最好事。彼家赀皆从贸易积聚、并非为官贪婪所致。何必刻剥之、以取悦穷民乎。”
这就是张伯行只读孔孟,有一番爱民的心思,粗暴地均贫富,却违背经济规律。然而这些富人也
不都是好东西,一些地主连自己的族人都剥削,别说其他人了,说不是他们“贪婪所致”真是给他们脸上贴金。
海棠把这折子放到一边。
下一张折子是兵部关于武举选拔的事儿,这把名单都送来了,里面汉人很多,旗人很少。这也正常,旗人走仕途比汉人的路子更多,他们当差当得好,或者会钻营,升迁很快。
海棠忙了一上午后和康熙一起吃饭,康熙问她:“弘晖不在你身边,是不是用人不顺手?”
海棠听明白了,立即说:“是啊!今儿几次叫了弘晖的名儿,这是习惯了。”
康熙就说:“下午让弘晖来当差吧,”跟一个太监说:“把各家的人撤了,让各家该干嘛干嘛吧。”
太监应了一声出去传令。
康熙没提那几个儿子,海棠也没问,一起吃饭。
弘晖在家发愁,这都快一个月了,压根没法出门,吃喝倒是不缺,除了前几日没水没粮外,后面几日过得和往常一样。阿玛不在,他满脸愁容,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自家是倒霉被圈禁了,要是圈起来了也该有文书什么的,怎么就没一点动静呢。
这时候门子跑来说:“大阿哥,门口的人撤了。”
弘晖赶紧出去看,果然撤了,这时候宫里来传旨的人到了,让他收拾东西下午去乾清宫找勇宪亲王听用。
弘晖瞬间一扫郁闷跑后院去了。
他高兴的跟四福晋报喜:“额娘,门口没人了,儿子今下午要进宫当差,姑妈回来了。”
四福晋喜出望外,吩咐人出去看看六阿哥家和十三阿哥家外面是不是也撤了。四福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可算是熬出来了。”
这时候好消息传遍后园,弘昐弘时一起来见四福晋。弘昐说:“嫡额娘,派人出去打听打听阿玛的下落吧。”
四阿哥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他这家真的要零散了,假如没有了四阿哥,他们小兄弟下一步就是分家。
四福晋就说:“好孩子,这事儿我想着呢,我让人叫高无庸了,等会他就来,让他和侍卫们出去打听。”
弘晖立即说:“不,不能打听,谁也别去,关门安安生生地过日子,我今儿下午进宫,要是我能在宫里问出来千好万好,要是我问不出来,外面也打听不出来,反而还因为过分活跃招了人的眼。”
他这话是对着弘昐说的,弘昐想了想觉得大哥这话也多,宫里不知道的外面也不会知道。
弘时问:“大哥你进宫?”
弘晖点点头,掩饰不住喜悦:“姑妈回来了,就在宫里。”
弘昐和弘时瞬间表情都轻松了,弘晖也轻松起来。某种意义上,海棠就是永和宫的主心骨。
弘晖立即梳洗一番换了衣服进宫,先去拜见康熙,康熙正在乾清宫门口打拳,旁边是趴着的盐宝。康熙动作没停,跟弘晖说:“进去吧,你姑妈等着你呢。”
弘晖进门,路过盐宝还伸手揉了揉盐宝的脑袋。
弘晖进去拜
见海棠,起来后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海棠叹口气,把手帕给他:“擦擦。”
弘晖赶紧擦了眼泪,一起干活,此时屋子里都是人,弘晖不方便问,等到屋子里的人出去了,他赶紧压低声音:阿玛他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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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说:“在附近,不远,放心,就是关着,不出三日必会放了。”
在附近是朱尔哈岱说的,昨日海棠经过神武门,朱尔哈岱陪着她走了几步,说了很多话。不出三天是海棠估计,因为八旗连着紧绷神经了一个月,现在需要放松。而朝廷一旦运转起来,还真不能少了某几个坐镇的阿哥。
弘晖就松口气,小声说:“阿玛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二哈也不知道如何了,反正它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二哈找到阿玛了没有,弘晖也很担心二哈这只狗。
此时四阿哥头发胡子毛茸茸的,跟个野人一样,他还是个卷毛,看着更乱。好多天不洗澡,头发乱不说还很油,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都起碱了。旁边的二哈很神奇的居然没有毛发打结,看着埋汰了点,但是它还不算狼狈,四阿哥摁着它找了半天没从二哈身上抓下一只虱子。
他觉得大概是二哈在地上滚了,出油后在地上滚滚,油脂和泥土混合互相吸附,二哈再使劲抖一抖,都掉泥土,油脂也没有了。
虽然日子过得相对平静,有二哈在一边拆家具,四阿哥人还没关傻。四阿哥的床都缺腿了,靠几块砖支着,桌子就剩下个桌面,二哈不让扔,它还要留着啃。因此四阿哥每日的事儿很多,要扫地,要给二哈收拾烂摊子,要想法子让自己住得体面舒服一些,然而到这几天,他已经开始蹲着捧饭吃了,因为连书桌都没逃过一劫,腿儿被二哈啃了。
四阿哥正收拾东西,一边干活一边数落二哈:“你就是个败家的,要是家具啃完了你还啃什么?”
二哈的眼神看了一圈,最后放到了大门上,大门是木头的。
四阿哥真是服了它了。
此时被二哈盯着的门打开,进来一队太监,捧着衣服,抬进来浴桶。
二哈和四阿哥的眼睛都亮了。
二哈看着浴桶,想啃!
四阿哥看着这队太监问:“爷能出去了?”
太监说:“还不等。”
四阿哥的眼神黯淡下去,外面送水来,还有太医跟着来了,检查了四阿哥身上的痱子,让他泡一会药浴,留下了药膏让他涂抹。等四阿哥沐浴之后,太监给他修面剃头,换了衣服,收拾得利索后又把浴桶抬走了。
二哈这下也很失望。
又过了两天,侍卫打开门来请四阿哥:“四爷,皇上命各位爷去见他。”
四阿哥立即出门,二哈跟了上去,这次没把二哈捆着,还没到乾清宫,在车里乱撞的二哈立即夹着尾巴,嗓子里呜呜几声,一副小可怜模样钻在车座下面了。让二哈这霸王露出这模样,四阿哥心里一动,算着时间,心想难道妹妹回来了?这速度很快了。
果然二哈死活不下车,乾清宫门口趴着盐宝,盐宝的脖子上系着一块三角丝巾,显得可爱乖巧。
五阿哥跑去:“妹妹,不是,豹眼,不是,盐宝,你回来了?你珠子也回啦了?”五阿哥说完赶紧揉自己的脸,觉得自己一个月没说话,嘴巴瓢了人要废了!
他问路过的三阿哥:“三哥,你平时咋过的?”
三阿哥说:“我已经把四书五经默写了一遍!一边默写一边背。”
但是大部分皇子都是恍恍惚惚,精神差点崩溃,一个月没人和他们说话,简直是度日如年!也不算没人说,反正吃饭收马桶的时候侍卫也是和他们说过话的。
此时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再不想回那个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