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别说囚禁,指不定背地里什么事都做了!
作者:赛博真人   男穿女尊,炉鼎被迫成亲后最新章节     
    pS:1v1,双洁,业灵运x顾宸舟。
    女宠男,女主龙傲天,男主菜鸟走成长流。
    伪替身,微强制,先do后爱,男主身体敏感,易碎感十足。男主前世在这个世界被囚禁过,坠海后解锁前世记忆,掉马甲。
    男主前两卷是胆小笨蛋美人(非典型穿越男性格)——七魄对应的七情里他只占惧,剩余喜、怒、哀、爱、恶、欲都没有,第三卷前世篇性格正常,这一世需要死一次之后才有改变。
    重要的话都写在上面了,麻烦多看几遍,不喜欢的请早点避雷。
    *
    东洲。
    北界。
    比武大会将要召开的日期刚刚确定,整个消息就沸沸扬扬传遍了东洲大陆,比之千年前剿魔的势头还要迅猛。一夜之间宗族世家纷纷而动,修士间热火朝天地议论着这次比武大会。
    “这么多年了,总算天从人愿!召开这次大会是哪方世家大族?”
    “你说是谁,弥河城城主岑见深呗,昆仑剑宗、药王宗、御兽宗、战宗、器乐宗都出资赞助,仗义疏财,听说耗千万巨资打造了场地。”
    一听这话,就有人忍不住出声表示支持。
    “办的好!千年前真人以一己之身陨落换取天下太平,五大宗门当时是怎么对他的?居然联合起来将他囚禁,真是丢尽了我们正派的脸!什么叫两面三刀暗箭难防,她们就是!”
    此言一出便有人站起身质疑:“这位道友,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东洲历史上记载,当初那位真人是主动献身无人逼迫,怎么可能会被几个后生随便囚禁!”
    过于天真的想法顿时引起一阵嘲笑,知道小道信息的道友扔给他一本书,翻开一看,不禁让人面红耳赤,竟都是香艳的房中春色,每一页都是同一个人,实在是好看到无法用言语形容。后生手忙脚乱地合上书,面红耳赤:“这、这成何体统!这是亵渎真人!”
    众人一阵暧昧的哄笑。
    “是不是逼迫谁都难说。现如今五大宗门终于醒悟弥补,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
    “这算什么交代?后生重启比武大会,只是为了利用这个机会选拔人才,她们是为了纪念真人吗?”有人义愤填膺,“不过是打着这个幌子,吸引更多人罢了。”
    “太阴险了,连魔门都干不出她们这事儿吧?”
    “当年五大魔门都没有参与,要我说,虽然魔修不如正派修士强悍,但人家不干这种恶心事儿,这就值得敬佩!”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人都死了,再怎么纪念也没用了啊,还是过好现在吧。”
    众人一阵静默。
    片刻后,有人出声道:“话说这位真人,他给自己起的道号我们至今都没想明白,‘摸鱼’二字又是何意,摸鱼真人,实不相瞒,在下每次念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话题被人带偏,但显然大家都很喜欢探讨,声音比刚才更为闹哄。
    “我知道!他生前爱种地养鱼,东洲野史上说,他是因为太过喜欢养鱼,才给自己起了这个道号。”
    ...
    议论声大体相同,基本都是来自书册上代代相传的记载。
    现如今魔物四窜,修士们心中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魔物是静渊里的一种怪物,与魔修不同。魔修以魔气入道修炼,最终成魔乃是正魔。而魔物食人,只有进食意识,常常被称作“邪魔”。
    自从摸鱼真人牺牲,魔物便退了潮,但时不时还会从静渊里出来一波,搅的四方不安。就这么持续了一千年,近些日子爆发的越来越频繁,甚至出现了魔物噬人致使村子凡人全灭的骇人事件。
    若只是这般也就罢了,但有传言称,现如今的魔物会附身在人身上,混入修士中。她们没有意识,只能凭借修士自身的记忆去跟别人交流,撑不了太久就会暴露,而被附身的人会皮肤皲裂,化为魔物的养料。
    虽不知传言真假,但有经验的修士们已经提高了警惕。
    各大宗门在自己统领的地域设下了防御阵法和了望塔,又增派了人手全力警戒,护佑凡人,一旦魔物重新来袭,她们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反击。
    比武大会的重新召开,也是为了选拔新晋英才,以备作战。
    ...
    近来天气一直不太好,雨连续几天不停,赶路人都挤在庙里休息。
    合欢宗的队伍来的早,占据了最佳位置,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处于整个庙宇的最里侧。她们远离人群,没有参与刚刚那场对于“那位真人”的讨论,正围着暖和的火堆取暖。其中一名男子披着大氅,安静地靠坐在角落里,正在挤头发上的水。
    禹诗文眉眼温和,生的是一副翩翩模样,道:“还冷吗?”
    顾宸舟摇摇头。
    碎发从他的脸颊落下,冰凉的水珠滴到了他脖颈处,他没忍住哆嗦,反应过来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逞什么强。”禹诗文瞪他一眼。
    “手伸出来。”
    毛茸茸的大氅轻微动了动,他太冷了,动作迟缓又僵硬,对方等不及,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顾宸舟猝不及防,用了吃奶的力气,悄悄缩手,完全拽不动一点。
    他有点茫然了,不是说女男授受不亲吗?他专注地看着他这位大师姐,希望对方能松开他。
    大家都已经习惯他稍显迟钝的反应,看他面色崩溃,倒是笑了,神色揶揄起来。
    “小师弟很有力气。”
    “......”
    顾宸舟有点绝望。
    女尊世界的女子,怎么都这么大劲儿啊。
    禹诗文握住他竭力想抽回的手,输送了一股灵力,看着他脸色好转起来,才将手松开。
    顾宸舟毫无修为,与凡人无异,没法自己御寒,她们一路向北,天气越来越恶劣,他便将自己预先准备的厚衣服都拿了出来,可即便如此,也是手脚冰凉。
    “什么时候下婚帖。”
    旁边有一位修士口气不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恶意,眼神盯着她们二人交缠的手。
    “辛曼。”禹诗文语气重了一点,她知道辛曼对顾宸舟有很大的意见,只是碍于她的面子一直控制的很好。她看了顾宸舟一眼,她这位小师弟正抱着膝垂着眼,遭受恶意也不懂得为自己争辩反驳。
    只是他明明做不到若无其事,火光下,他的眼睫轻轻颤着,似乎在慢慢变得潮湿。
    辛曼并不停嘴,眉尾上扬,“小舟,大师姐若与你下婚帖,你可愿与她成契?”
    火堆燃烧的噼里啪啦声显得这夜愈发静谧。
    唉。
    他应该坐远一点的,顾宸舟心想。但他好像不知不觉间就习惯了大师姐在身边。
    明明他刚到合欢宗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见躲不过追问,他思考了下,很淡的笑了笑:“...我不做侍君。”
    婚帖聘的可以是侍君、侧君和正君。
    禹诗文家族势力庞大,身份尊贵,而他从前是奴隶,合欢宗人人知晓。
    嗯,他还不能修炼,连单纯的引气入体至今都完成不了。
    修真界处处存在的太阴之气让这世间女子修炼一日千里,却让男子深陷泥潭,无处挣扎。
    除非有女子愿意用真元帮他们打通经脉。
    可那相当于是折损寿命、损耗修为,谁会为了他做这等傻事。
    禹诗文没出声。
    雨水下的很大,气氛凝滞中顾宸舟本能地有些不安,“...大师姐?”
    禹诗文这才回过神,露出温和的笑意,“小舟可是讨厌师姐?”
    “不是,”明显的玩笑语气,顾宸舟却当真了,竭力去向她解释清楚,“我身份低微,不敢奢求这些。不愿做侍君是不愿做任何人的侍君,不是在厌恶师姐。我一心问道。”
    拜托,做侍君死的不要太惨。他都观察过了,侍君的死亡率是大于普通男子的死亡率的。他千万要掐灭师姐们的念头。
    大师姐那张脸上似有无奈。
    禹诗文对此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安静了几秒后,她语气很轻:“小舟,你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如何修仙问道,莫要糊弄师姐。”
    这么打击人,一点都不好。顾宸舟脑子里幻想的快乐像泡泡一样破灭了。
    他看着灰扑扑的地面,认真强调道:“没有糊弄,是真的。”
    *
    顾宸舟是穿越而来的,前世刚高考完,还没来得及体验大学生活的快乐,就因为暑假和同学一起出去玩,熬夜时心脏病突发到了这个危机重重的世界。
    这个世界以女子为主导,是个不太传统的修仙世界,而且魔物四起,普通人保命都成问题。顾宸舟掰着指头算了又算,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到这里。
    在穿来的当天,他就因乞讨的时候吃了一块糕点昏迷过去,被人卖去大户人家当了奴隶。
    那家家主养了一后院的侍君,顾宸舟刚到这个世界,就亲眼目睹了这里的残忍。当夜,一位气绝身亡的侍君仰面朝天,浑身裹着草席,被他们这群奴隶抬着放上了牛车,拉去了乱葬岗。
    顾宸舟哆嗦了一夜,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在主家面前抬过头,恨不得让自己再邋遢、再灰头土脸些。
    万幸,安安稳稳过了八年。可越长大,他那副模样就越出挑,终究还是被人盯上了。那日主家突然来了客人,因人手不够,他上前奉了茶,而后便被客人看中带回了魔门之一的合欢宗。
    本以为要遭受折磨,或者成为以色侍人的侍君,却没想到这里的人待他都很好,没有打骂,反而倍加关注。
    生怕他不小心磕了碰了,连一点重活都不让他干。
    宗门中的师姐师哥们也很友好,给他带了很多书,有话本,也有初级的修仙秘籍。话本他已经翻的倒背如流,可那修仙秘籍,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起,他却头昏眼花无法感悟。
    顾宸舟咸鱼翻身,继续躺平。
    大师姐说他有仙缘,但没完全有。
    为了帮他,宗门砸了不少钱在药物上,顾宸舟天天喝药泡澡,几乎成了药罐子,除了自己变的香喷喷的,似乎并无多大用处,全都浪费了。
    受此一击,顾宸舟没事儿就想着替宗门干点杂活,替她们理理账本,浇浇后山的菜园子,忙的不亦乐乎。
    日子过的有滋有味,除了修炼进度缓慢。
    顾宸舟心中不服。
    他敢发誓他绝对没有一蹶不振,天天都在努力学习。但棘手的是,就算他再不服,这些东西也不是他记住就能够领会的,没有人教他,他就好像隔雾看花,什么都看不懂。
    岂有此理。
    新时代五好青年居然连这里的基础教科书都看不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于是想要成为龙傲天的梦想碎了一地。
    并且拼也拼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