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在宫里时,就没人教过你怎么生娃吗?”见夫人把“同房”曲解了,牛妈妈强忍着笑意,小声的说着。
李歌害羞的摇了摇头。
“很小的时候,听母后给出嫁的皇姑说过,好像,好像一切听夫君的就行了。”李歌用蚂蚁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牛妈妈猛烈的点头:“是着呢,这种事,听夫君的就好,不过,光‘同房’可不行,还必须‘同床’!”
睡一张床上吗?
李歌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
一场关于“同房”的话题,就此打住。
不过,李歌却把这件事情深深的藏在了心里。
是啊,到底怎么才能生娃呢?
说起来,自成亲后,她和沈白就同住在一间屋子。
只是,沈白每晚睡在外间的榻上。
她以为这就是“同房”了。
原来,夫妻是需要睡在一张床上吗?
可是,就算睡在一张床上——就能把娃生出来了?
好神奇啊!
李歌突然有一种无师自通的觉悟。
要不,今晚就先试试看。
晚上,忙了一天的沈白,匆匆洗了脚后就准备早点睡觉。
被褥都铺下了,刚准备脱衣服,突然发现李歌穿着睡衣扒在里间的门框,朝着自己眨呀眨的眨眼睛。
“快回去睡觉,当心着凉。”
沈白皱着眉头大声训斥着。
眨啊眨的大眼睛,突然翻了一个白眼,姑娘把嘴巴一歪,脑袋一扭,钻进了床上。
沈白自然看不懂,也不想懂这一刻的春情,他只想睡觉。
可惜,脑袋刚沉起来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声音给喊醒了。
“夫君?”
是李歌,听声音就知道是李歌。
沈白郁闷的翻了个身,没好气的喊了一声:“讲!”
咯吱咯吱——
一阵爬上床的声音响起,随后屋子里又安静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在被子里咬手指的李歌,听到了沈白粗重的呼吸声。
嗯,这货睡了。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然后光着脚快步走到沈白的榻前,咬了咬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嘶——
沈白被折腾醒了。
一股幽香和冰凉的触感充满全身。
他掀开被子看看,发现李歌正如同一只八爪鱼似的从后面抱着自己。
“你要干嘛?”
接二连三的被吵醒,沈白有些生气了。
“睡觉,生娃。”
过了好半天,才传来李歌理直气壮的声音。
沈白被气乐了:“今天太累,先睡觉,不生娃!”
“你是不是还嫌弃我臭?”李歌松了松搂着沈白的手,可怜兮兮的问着。
“你早就不臭了,香喷喷的——可是,今天不行,乖,回你床上睡觉去!”沈白无奈的说。
李歌把手彻底抽回来了。
一阵低声哭泣的声音传进了沈白的耳朵里。
“唉,你到底怎么了?”
沈白慢慢转过身子,发现李歌也正面朝着自己。
一股少女特有的甜香,慢慢席卷着他的脑神经。
“那你是不是嫌我带鱼一样的小身板啊?”
李歌委屈的说,“我已经很拼命的在吃饭了,但是就是胖不起来,倒是长高了不少,老军医说我吃的东西都用来长个子啦。”
软滑如玉,香气如兰。
和李歌这样身子挨着身子,沈白的腹中又燃烧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你还有点小.......”沈白说到后面,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干又燥。
“小?是小!可我也没有办法啊?”李歌误会了,还以为夫君就是嫌弃她。
“啊?哦!”沈白忍着最后一丝理智安慰道:“其实,也不小,不小!”
理智是控制住了,但是手却没有控制住。
慢慢的,慢慢的,他伸出了手,朝着那雪白的肌肤......
“讨厌,不和你睡了!”
李歌突然掀开了被子,气鼓鼓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榻上,沈白的手还保持着伸出去的样子。
不一会,李歌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很好,姑娘累了,姑娘睡了。
听了李歌的呼吸声,沈白无奈的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继续睡——还睡他奶奶个腿!
李歌!这是你逼我的!
沈白猛地坐起来!
沈白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李歌的床前,咬着后槽牙,喘着粗气,两手胡乱的解开身上的睡衣,然后就要像一只大灰狼那样扑过去——
不过,扑上去的那一刻,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看着李歌睡得香甜,不知道为何,总也下不去手。
披上衣服,坐回到榻上,沈白努力的逼着自己入定。
但是一想着李歌和李歌那软软香香的身子.......
吱——
门开了,沈白带着刀走了出来。
今夜无雪,但有寒风。
郭乙那个王八蛋,还不知道躲在哪里避寒喝酒。
一套刀法耍起。
凌厉的刀气,在寒风中变得更加犀利且充满了杀气!
这样的杀气之下,自然瞒不住鬼卫的感知。
还以为自家的爷遇刺了,可跳到院子里,才发现爷只是又睡不着了。
沈白没有什么朋友,如果一定有什么想要倾诉的对象,那就只有那伙子鬼卫。
院子里,火堆旁,围在一起烤火的爷们,正听着爷的委屈。
一个大号的酒葫芦,在爷们之间来回的传。
说实话,爷的委屈涉及到了夫人。
爷们平时伺候别人的爹娘已然成了常态。
这会就算是为了安慰爷,要是一个不小心伺候了夫人的爹娘,那不大不小的,刚好一个欺君之罪。
犯不着!
所以,爷们开始转移话题,引导着自家爷往开心的地方想,想痛快了,早点解散回屋睡觉。
可爷们之间能说些啥?
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女人。
爷刚刚软香温玉过,就是因为受不了心里的火气才出来撒欢的。这会说女人,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发现爷的眼睛都快变成了绿色了,爷们啥也不敢说了。
天亮了,火灭了,酒没了。
爷的委屈过去了,鬼卫的爷们们眼睛却都绿了。
都是没有婆娘的人,一个个精力多的无处安放,念叨了一夜女人,谁能受得了。
爷又高兴了,走了,留下一群兄弟大眼瞪小眼。
“郭管家,我想请一天假。”一位兄弟取出自己的钱袋子,舔着嘴唇就要去妓院。
“郭管家,我也一样!”
.......
请假的人一个比一个多。
老郭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伙人打着什么主意。
忧愁中竟然还带着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