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媳妇在家就能解决一切?”何雨柱轻蔑地撇了撇嘴,“我们家的事,你又了解多少?”
“一开口就说我家有粮食,你是亲眼见过我家的粮缸,还是翻查过我家的地窖吗?”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易中海一时语塞,“我只是看见你带粮食出去了呀。
“哦~”何雨柱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带粮食出去,就等于我家粮食多?”
“这说法从何而来?这其中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还有,一大爷你凭什么质疑我媳妇撒谎?”
“口误,我已经道歉了。
“易中海连忙解释道。
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也插话:“这事老易确实道歉了,他只是问问,也没说你媳妇撒谎啊?”
“呵~问一问?我怎么觉得你们像审问犯人似的?”何雨柱眉头紧锁,“再说,说我能弄到粮食,没任何证据就开全体大会,什么意思?”
“私下里问过我了吗?”
“你们好像直接就认定我能弄到粮食了,我要是说弄不到呢?”
“我是厂里的厨师,你们这样说,是不是怀疑我偷公家粮食?”
“柱子,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易中海赶紧澄清,“你看大家都很难过……”
“停!”何雨柱摆了摆手,“别跟我提这些,我没粮食,我们一家三口定量,事情还没弄明白,就催我找粮食?”
“一大爷做事就这样?”
“这是要摊派任务?”
一开始,院子里的人都因为易中海说何家有粮食,而认为何雨柱能搞定。
但现在何雨柱坚决否认,他们也感到困惑。
贾张氏这时开口:“你们家没粮食,没粮食你还往外拿?”
何雨柱直视她,“我拿粮食怎么了?家里有长辈,我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挨饿吗?”
“而且我们家过节都在文丽娘家,拿过去我也能吃上,为什么不拿?”
“啥事都没弄清楚,就叫我找粮食,你们的脸皮真厚啊?”
易中海皱眉:“柱子,大家有难处,能帮就帮,人不能光想着自己。
“噗嗤……”何雨柱突然笑出声,“易中海给你面子了?”
“……”易中海顿时脸红,几年前何雨柱也是这样对他说话。
贾东旭这时插话:“何雨柱,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
“呵~他易中海死缠烂打地说我家有多余的粮食,不事先询问就召集全院大会,这不是逼我嘛?”何雨柱冷声道。
“还怀疑我媳妇撒谎,谁给他的权力?”
“你们自始至终都不清楚我家的粮食状况,就一口咬定,要是传出去,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何雨柱偷食堂的粮食?”
“我的名誉就不要了吗?”
“行,既然如此,那就让保卫科来处理吧!”
“不行!”易中海急忙叫道。
刘海洋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傻柱,你那些带回的便当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心中暗喜,这件事何雨柱肯定无从解释,但他还是出言道:“别提了,过去就算了。
他试图表现出善意,但何雨柱并不领情:“雨水……”
“哥……”刚把便当送进屋的何雨露跑了出来,“怎么了?”
“把我的便当拿来,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何雨柱打算借此机会羞辱一下这群家伙。
何雨露闻言一愣,但还是转身回到正屋,抱出四个便当。
何雨柱拿起一个打开:“看见了吗?回锅肉……”
接着一个个打开,荤素搭配,整个院子瞬间热闹起来。
路人甲感叹:“何家的伙食真不错啊!”
路人乙附和:“是啊,现在谁家能天天这样,不过分量不大。
许大茂此刻幸灾乐祸:“爸,这下傻柱没法解释了吧?”
“你个蠢货,他能拿出来就说明没问题。
“许父瞪了许大茂一眼。
何雨柱把便当递给何雨露:“拿回去吧,别凉了。
然后转身对刘海洋说:“刘主任看到了吗?”
“你……”刘海洋怒火中烧,“你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何雨柱轻蔑地看着刘海洋,“就凭你那点儿智商!”
“我为什么要现在才回来?”
“后勤的李处长请客,他自己掏钱在食堂订的,我负责烹饪。
“这就是我的报酬!”
“不管是自费还是单位的任务,晚上都是我下班时间,怎么了?领导吃饭我就得饿肚子?”
“我告诉你,别老盯着我的便当,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厂里批准的,每天我都带这些出来,保卫科也管不着。
“这是我的劳动成果!”
“况且,你们不知道,易中海、刘主任,你们不清楚后厨的规矩吗?在食堂吃早饭和中饭,加上私人小灶,还有我外出给人做饭得到的,一个月我能省下多少口粮?”
“我难道就不能给岳父家送点粮食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
易中海面色凝重,何雨柱的话确实让他意识到每月能节省不少粮食,关键在于请客的人多,每周至少一顿酒席。
易中海明白今天不能再继续了,如果保卫科介入,他们今天不会有好果子吃。
“是我的疏忽,我没有调查清楚,提供了错误的判断,柱子。
“易中海还想说什么。
“好了,别啰嗦了,就这一次,下次再有,我就上报保卫科。
“何雨柱挥手打断,完全不理会易中海的辩解,“以后听到任何闲言碎语,别客气,直接找我。
“老婆,回家吧,他们都已经吃饱了,我们还没吃。
刘海洋气得手指着何雨柱,何雨柱今天完全不给他们面子,但他能力有限,一时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好不容易想到便当的话题,结果对方直接摊牌,说是领导特批的,用来补偿何雨柱的加班时间。
随着何雨柱一家人的离去,全院的讨论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刘海洋气愤地说:“散了吧!”
人群纷纷散去,刘海洋看着易中海说:“老易,这次你失算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唉,是我考虑不周。
“摇摇头,他瞥了一眼阎埠贵,然后拿着茶缸子回家去了。
确实,易中海这次疏忽了。
他原以为召集大院所有人,足以让何雨柱屈服。
然而,他没想到何雨柱有充分的理由:作为炊事员,何雨柱的确可以在食堂免费享用早晚两餐。
此外,他有时会在厂里加班或接私活,赚取额外口粮,这样自然节省了不少。
这一点,易中海并未深思。
这也显示了阎埠贵的重要性,他是大院里最精明的计算者,对收支情况了如指掌。
起初,阎埠贵不参与,易中海并未太在意,毕竟大院里的人普遍支持自己,而且何雨柱一开始也没有露面,年轻的文丽看起来好对付。
然而,结果却出人意料。
文丽并非易与之辈,做饭与否并非关键,重要的是她是否真的不清楚家中粮食储备。
易中海皱眉回家,妻子开口问道:“你没问过柱子关于粮食的事吗?”
“没有,他们家一直吃得不错,还常给老阎好处,怎么可能会缺粮?”易中海解释道,“只是我不清楚他是如何节省粮食的。
“……”大妈没有多说,她明白丈夫的想法。
何雨柱之前与他们家关系尚可,但自何大清离开后,关系突然变得疏远。
刘海洋带着家人回家,一脸怒气:“那个傻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
“大儿子刘光明笑道:“爸,今天三大爷可没发言。
“嗯?”刘海洋一愣,“对,易大哥不是提前通知了吗?”
“爸,看来一大爷没跟您说。
“刘光明继续道,“三大爷肯定不会同意加入,因为在大院里,只有三大爷知道何雨柱家有多少粮食。
“爸,您和一大爷不了解详情,何雨柱自己解释也没用,其他人同样不清楚。
“况且,他们不等何雨柱回来,他能不生气吗?”
“再说,就算他有粮食,他会分给大院其他人吗?”
刘海洋脸色阴沉,“这全怪易大哥。
而阎埠贵则保持沉默,回家后得意地说道:“以后和何柱子家搞好关系,别人问起,就说不知道。
大儿子阎解成问:“爸,今天这事算什么?”
“算什么?”阎埠贵笑道,“易中海想算计何雨柱罢了。
“一大爷图什么呢?”阎解成不解,“他们家又不缺粮食。
“图什么?”阎埠贵眉头紧锁,“这可不好说。
其实,阎埠贵心里也不清楚,毕竟易中海与贾家关系最好,夫妇俩无子女,年纪尚轻,只有四十出头。
他们把养老的希望寄托在徒弟贾东旭身上,而易中海为何要针对何雨柱,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回想起过去,当初何大清离家,易中海曾热心相劝,但此后两人关系却冷淡了下来。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外面一趟!” 阎埠贵心生急切,直接起身离开家门,随后走向中庭,望向东厢房,最后径直来到正屋门口。
“柱子!” 阎埠贵敲了敲门。
门开了,何雨柱掀起门帘应声:“三大爷?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阎埠贵走进去,发现何家三口正在用餐。
看到饭盒里的菜肴,阎埠贵不禁咽了咽口水,开口道:“我来找你有事相询。
“几年前你父亲刚去世时,易中海跟你说了些什么?” 阎埠贵问道。
何雨柱闻言一愣:“你突然提起这个干什么?”
“我觉得易中海的行为有些古怪,他无缘无故让你去弄粮食。
昨天我通知你时没多想,但今天回去后,我家老大问我,易中海究竟有什么目的。
“ 阎埠贵解释道。
何雨柱微微一笑,邀请道:“三大爷,请坐,咱们边喝边聊。
“ 他拿出一瓶汾酒,让阎埠贵坐在木沙发上,沙发上有厚厚的垫子。
“好主意!” 阎埠贵笑着坐下,文丽则起身给他换上新筷子和小碟。
何雨柱斟满酒,说:“三大爷,这事多亏你提醒,咱们干一杯。
“若非我知道,也不会这么快赶回来。
“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阎埠贵呼出一口酒气,用筷子夹起菜肴品尝。
咀嚼过后,他赞叹道:“还是柱子你手艺好啊!”
“那您说呢?” 何雨柱笑道,“如果我厨艺不好,能带这些菜回来吗?”
“厂里上至厂长,下至工人,谁不知道我这手艺?” 何雨柱继续道,“食堂的马峰刚来时还想靠我树立威信呢!”
“要不是考虑到轧钢厂人多,加上街坊邻居,你以为我会甘于在这里吗?” 何雨柱解释他的想法。
“食堂主任的职位不高,但责任不小,工资少还耽误我做私活。
“ 他接着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轧钢厂的人数众多,我早就离开了。
小灶才是我的拿手好戏,换个地方,至少我是四级炊事员。
“ 何雨柱解释之前的选择。
“以我们厂的级别,六级炊事员已经是极限,有人敢给我小鞋穿,我立刻走人,不再伺候。
“ 何雨柱强调自己的立场。
“在轧钢厂,除了我,他们上哪儿能找到这样的大厨?” 他自信满满。
“嗯,有道理!” 阎埠贵点头赞同,“手艺在哪儿都是硬道理,艺人走到哪里都一样!”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易中海当初跟你说的是什么?” 阎埠贵追问。
何雨柱再次斟酒,然后缓缓说道:“当年易中海陪我喝酒,他极力劝我带着雨水去保城寻找父亲。
“那时我很生气,心里愤愤不平,的确想去亲自问问。
“ 何雨柱回忆道。
“只是后来喝醉了,醒来后躺在床上思考,既然他已经走了,我们去找,真能找到吗?” 他提到关键节点。
“而且那正是评级考核的关键时刻。
“ 阎埠贵恍然大悟。
“三大爷,你们的小学很早就被接收了,后来改名为红星小学,算是轧钢厂的子弟学校。
“ 何雨柱解释道:“但我们轧钢厂的事情复杂,是 ** 性质的,涉及到股息问题。
“如果我当时带走何雨水,回来时刚好错过评级,别说评级,连工作和我的份额都可能没了。
“
“即便回去,不参与评级,我顶多就是个临时厨师!”
“最多只给我十级炊事员的待遇,那工资差距有多大,想想都心寒。
“ 阎埠贵点头赞同,“没错,看来易中海是居心叵测啊!”
“第二天早上,我才想起家里遗落的东西,翻箱倒柜,找到的钱大概相当于现在五百多元。
“ 何雨柱接着说道:“其他的钱大部分被我父亲拿走了,具体多少我也说不清楚。
“至于面缸和菜窖,里面的东西足够我和雨水吃一阵子。
“
“如果不亲自查看,回来后说不定就没了。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锁门,以防万一。
“ 阎埠贵惊讶地问:“你说易中海会拿走你们家的东西?”
“不清楚。
“ 何雨柱摇头,“易中海是厂里的老员工,知道评级的重要性,但他一直让我去保城,这显然不合情理,我只能猜测他的意图是恶毒的。
阎埠贵内心震动,原来情况是这样,那时候他并未参与,二大爷刘海中也没掺和,只有易中海造访何雨柱家。
何雨柱继续说:“第二天一大早,他又来让我们兄妹去保城,我赶他出门,他一脸难以置信。
“自此,我和他们家断绝往来,贾家也一样。
“ 阎埠贵现在明白,两家早有嫌隙,易中海只是借灾年挑起事端。
但都已经过去几年了?
易中海为何突然发难,是因为灾年的特殊机遇?
“柱子,你要小心易中海啊!” 阎埠贵提醒。
“放心吧!” 何雨柱笑道,“牛不喝水,你还能硬把它脑袋按下去吗?他没有那个力量,真找麻烦,我就用拳头教训他,一个院子的大爷而已!”
“他又能怎样?他在厂里食堂,我也懒得理他,他老实便罢了。
“否则,看我怎么整治他!”
两人边喝边聊,一瓶酒快见底时,阎埠贵起身告辞。
这时,文丽开口:“柱子,你之前的话我没太体会,但现在我深深感受到,这个大院真的复杂无比!”
何雨柱摇头,“这只是表面,更大的事情还没来呢。
只要这里平静无事还好,一旦打破现有的平衡,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总之,记住在这里,别轻易同情他人,因为不值得,甚至可能被人反咬一口。
……就这样,事情过去了,直到过年,何雨柱一家常去文家,对大院里的人不再过多关注, ** 逐渐平息。
1960年是个艰难的年份,持续的干旱让这一年依旧艰难。
何雨柱悄悄地为文家送粮食,确保两家人都能吃饱,身体上没有水肿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