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多心疼傻柱，舍不得他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要背她走路。“海滨，家里还有吃的吗？赶紧给小柱拿点，让他填填肚子。”

    大娘立刻拿出剩下的窝窝头递给傻柱。他吃完后，便背着老太太出发了。李海滨和苏艳玲紧随其后，场面看起来颇为和睦，只可惜他们都忘了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

    许大鹏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停在门口等候王坤。见到他过来，许大鹏立刻说道：

    “幸亏你走得早，没有理大伯。不然就被聋老太太缠上了。”

    王坤闻言，心中暗自庆幸。他之所以不搭理李海滨，是因为害怕被苏艳玲纠缠。李海滨对他一向冷淡，不可能随意开口，唯有苏艳玲能影响到李海滨。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问题竟然出在聋老太太身上。

    即使知道了这一点，他也不会同意带着她去轧钢厂。老太太多在院子里待着就好，干嘛非要往工厂跑。

    “你知道老太大来轧钢厂干嘛吗？”

    许大鹏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来咱工厂的医院看病吧！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我要回去工作了，免得遇到她。”

    王坤将三轮车停放在车棚，正准备前往保卫科，却遇到了李怀德。

    “王坤，那瓶药酒的效果真好。能不能多给我点？”

    见李怀德脸色红润，显然心情不错。其实李怀德的确感到畅快，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痛并快乐着”。昨晚他在家中大发神威，让妻妾甘拜下风。

    虽然母老虎满足了，但李怀德自己却觉得有些恶心。

    这么好的东西，不该在家中试验，简直浪费了。

    “李厂长，那药酒我已经没有了。最近实在无处寻觅。那药酒也就是强身健体而已，没别的作用。”

    李怀德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王坤：“你那药酒的功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人到中年，家中的夫人不好伺候。”

    王坤自然不愿承认，无辜地说道：“李厂长，您误会了，我的药酒并没有那样的功效。不信您可以问问许大鹏，他喝了药酒后很快就醉了。”

    许大茂又醉得不省人事，这让李怀德新痛又添了几分。李怀德自己都不舍得动的药酒，许大茂居然能每天都喝得烂醉。关键是他醉了还不记事儿。

    “酒不好，还是他太行？”李怀德心里疑惑，忍不住质问身边的王昆。

    “真的不是我的问题，”王昆点了点头，“我给您的酒确实要比我平常喝的好一些，绝不会有任何添加物。一定是您的体质不同寻常，加上日常的劳累影响了发挥。”

    李怀德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了许多。找不到别的理由，他只好接受王昆的说法，并特别吩咐下一批货一定要多给他送些。

    但王昆也有自己的烦恼。每次喝一两就够了，可李怀德却每次都喝了半斤。一旦李怀德形成了习惯，他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难熬。

    不过，这一次能得到李怀德的好感，也并不全算赔本。李怀德出手相当大方，临走前还送了王昆一张自行车票，说是有了自行车更容易找到对象。

    王昆看出李怀德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正直，反而有点手腕。但在当时那种环境下，这样的人更容易出头。轧钢厂的第一把交椅早晚是他的。

    相比杨万青的古板，李怀德有背景、有能力，优势显而易见。至于未来如何，那是后话，王昆管不了那么多。

    ### 傻柱和聋老太太的到来

    傻柱背着聋老太太，气喘吁吁地来到轧钢厂门口。门卫老张看到他们，皱了皱眉。

    “傻柱，你背的这是谁？到厂子里来干什么？”老张问。

    易中海立刻上前，“老张，这是我们院里的老祖宗，她来找杨厂长有事儿。快放我们进去吧！”

    老张撇了撇嘴，看了看聋老太太。他虽然是看大门的，但毕竟是退伍军人，在保卫科也颇有声望。“有什么事儿不能你们解决？非要拉着个老太太来？还有，你们天天迟到怎么回事？就不能准点儿上下班吗？”

    聋老太太听见自己被说，顿时怒火中烧，张嘴就要跟老张理论。易中海赶紧拦住她，“老张，别见怪。这位确实是我们的老祖宗，求您放行一次。”

    老张最终没多为难，放他们进门。但心里清楚，这些事儿还得他们自己的车间主任来管。

    进了厂子，易中海赶紧让傻柱走，以免误工。然后他自己背起聋老太太，往杨万青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很多人看到了易中海的举动，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 下跪威逼

    杨万青看见易中海背着一位老太太进来，脸上立刻沉了下来。这孩子真是，做错了事竟然带着家长来讨公道。

    “易中海，你想干什么？”杨万青厉声问道。

    易中海心里一紧，意识到可能错了，但此时已容不得他退缩。只要能让自己的八级工身份复原，其他一切都可以不顾。他的手艺在这里是无可替代的，即使杨万青一时看不惯他，总有一天会倚重他。

    “杨厂长，我……”面对杨万青严厉的眼神，易中海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

    聋老太太看在眼里，知道许多话易中海说不出口。如果他真说出来，恐怕就会得罪杨万青。

    “杨厂长，不用问他，我来说。易中海在厂里辛勤劳作了这么多年，就算有些失误，也该有宽容。他被从八级降到六级，实在是太过严厉。”

    杨万青冷冷地看着她，“为什么降成六级工，你让他说吧。这可是他自己犯的事。”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他知道自己必须说出原因，否则无法说服杨万青。

    “杨厂长，我在厂里做事时，有些小过失。但那都是出于善意。我只是想为我和老母亲、还有秦淮如争取更好的生活条件，绝无私心。”

    杨万青面无表情，“易中海，厂规是铁律，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厂里的秩序。这不是可以轻易原谅的。”

    聋老太太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到杨万青身边。“杨厂长，您就体谅一下吧。我一个孤老太太，多亏了中海才有今天。如今他受罚了，我也就没法活下去了。请您看在我这份儿上，恢复他的八级工。”

    “中海即使有错，也没达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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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聋老妇向李万林伸出手，接着准备下跪：“李经理，您得帮帮我们！这老太太是我的拖累，老易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照顾我，从不求回报。现在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

    李万林慌了，连忙搀住聋老妇，极力阻止她下跪。要是真让聋老妇跪下了，他恐怕就会陷入无休止的舆论谴责之中。无论是什么原因，人们都会说他是欺负无依无靠的老头老太太。

    与此同时，老易挤出几滴泪，也走上前扶起聋老妇：“老太太，这些年我一直甘心照顾你。你千万不能为这事向我下跪。哪怕我被工厂开除，也不能让你这样跪下。若知道你会来求情，我绝对不会瞒着你来的。”

    老易的话语声很大，李万林办公室外的人都能听清楚。曹福强见状，赶紧驱散那些准备出门看热闹的人，维持办公室内的秩序。

    此时，李万林脸上的怒气已不再掩饰。他后悔没有单独和老易、聋老妇会面，这反而让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种事情还是尽快解决的好，李万林皱眉道：“老太太，关于取消老易的处罚，我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需要开会讨论。但我会在会上提议，如果没有人反对，就会给他复职。你看如何？”

    虽然不太满意，但聋老妇和老易相视一眼，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一提议。他们明白不能将李万林逼得太紧。毕竟，李万林是经理，在厂里一言九鼎，他在会议上的建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送走聋老妇和老易后，李万林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他转头对刚进门的曹福强说道：“你们安保部是怎么干的，居然让无关人员随意进入？”

    曹福强毕竟是办公室主任，早就有了应对之策：“经理，刚才的情况并没有人看见。据我了解，您以前说过要尊重工厂里的资深职工，因此他们在厂里享受不少特权。车间主任们不敢太过得罪他们。特别是老易，他在一车间的地位尤其特殊。例如，秦文斌平时工作散漫，都被老易拦下了。”

    李万林回忆起近几年，他也接到过关于秦文斌的投诉。每次都会问及老易，老易总是为秦文斌辩解。他相信了老易的话，甚至还批评了一车间的柳主任。

    “砰！”李万林一掌拍在桌上，愤怒地说：“你去告诉柳主任，如果他做得好，可以继续当车间主任；做不到，就别占着位置不做事！”

    曹福强应声点头，表示会立刻去通知柳主任。

    “上次对老易的处分具体是什么？”李万林又问道。

    曹福强迅速报告了处罚内容：“没有规定具体的时间，只是罚了一部分工资。当时您正处于风口浪尖，谁敢问多久的处分？否则会被认为是在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