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郑大人说了,这样大株的珊瑚,估计海里也不多,咱们能遇到一个,完全是运气,不敢保证以后还能遇到。”
江泓宇这话几乎是明说了,就是再发现珊瑚树,也不能拿出来了。
叶明珠明白了他的意思,物以稀为贵。
“我们这里没多少珊瑚,如果郑大人喜欢珊瑚的话,我再发现珊瑚的枝桠,就给他送过去。”
叶明珠决定藏好空间里的珊瑚,如果实在是多,就随便掰一些枝桠拿出来做首饰,绝对不能再拿摆件出来了。
古代这些贵人,手里有钱有权,恨不得天下的好东西都在他们手里。
叶明珠随后打开郑大人给的盒子,里面是一沓银票,她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这是两千两?”
虽然不知道郑大人答应给的府城的铺子和庄子是什么样的,就凭手里的两千两,她们就不亏。
“既然是郑大人给的,咱们就收起来。”江泓宇示意叶明珠去把银票收起来。
叶明珠想了想,没有把银票放到空间,而是在屋里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放了起来,又拉着江泓宇看了一遍:“我把银票放在这里,你要是有需要,就直接拿。”
“你把所有银票都放在这里了?”江泓宇仔细打量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其他的银票我收起来了。”叶明珠淡定地点头:“你知道,我很会藏东西的。”
江泓宇还真的去找了一圈,除了他面前的这些银票,他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他脸上都是佩服的神色,更加认为把“私房钱”给叶明珠没错。
他把银票又给了叶明珠一些:“我哪里需要这么多银钱,你出门多带一些,心里还踏实。”
叶明珠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银票:“这些银票你拿着,在县城附近买个铺子或者庄子,算是娘的嫁妆,如果我们以后离开,再卖掉。”
“严叔虽然对娘很不错,可我们做儿女的也要多给娘做些准备。”
江泓宇还真没想到这些,毕竟,江婶的年纪大了,他只想着以后要好好孝顺娘。
“等严叔的房子买下来以后,你去量了尺寸,问清楚娘喜欢的样子,买了新家具送过去。”
叶明珠听江婶偶尔说起过京城女子的嫁妆,以他和江泓宇现在的财力,肯定是不会置办的那么全,可他们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做,江婶的这一生,太不容易了。
江泓宇打定主意,要给江婶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但不会把这些银钱都用完,这些都是叶明珠的珊瑚卖的钱,他说什么也不能都用了。
既然已经决定三天后去府城,需要准备的东西非常多,几人的衣物被褥总要准备起来。
芸娘没想到叶明珠愿意带她去府城,错愕过后就是开心。
当年她是逃荒过来,后来又是病病歪歪的,一朝卖给他人为奴,没想到还能去府城,她准备起行囊来,非常积极。
绿豆则有些不开心,他不开心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院中,被叶明珠看到。
“绿豆,怎么在这里坐着?跟云安吵架了吗?”
“没有,”绿豆快速摇头:“姐姐,我不想去府城。”
“不想去?”叶明珠略一思索就反应了过来,绿豆在府城被卖,对府城的印象不好,带了恐惧。
“绿豆,姐姐的舅舅在府城成亲,我和云安都要过去,咱们是一家人,我想带你去,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想去,也可以留在家里。”
叶明珠虽然愿意带着绿豆,但如果他不愿意去,她也不会强求。
“一家人?姐姐的舅舅,也是我的舅舅吗?”
绿豆并没有亲舅舅,他娘和堂兄弟又不亲,所以他和几个堂舅舅也很少见面,舅舅在他印象中就是一个称呼。
叶明珠想到绿豆的身份,不知道郑大人知道绿豆给王大虎叫舅舅是什么反应。
“我舅舅就是绿豆的舅舅,到了府城,舅舅会带着你们上街玩耍,也会带你们去买好吃的。”叶明珠是按照上次他们去府城的时候王大虎的反应说的。
“是不是就跟严叔一样,严叔经常带我和云安哥上街。”绿豆的眼睛一亮,他除了练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街上逛,不一定买东西,只要有人陪着他逛他就很开心。
“当然会。”叶明珠很肯定的点头,“而且咱们这次是去参加舅舅的婚礼,还能吃到很多好吃的,我已经让芸娘给你们每人做了一套衣服,等会你和云安试试。”
绿豆对新衣服的兴趣不大,但还是听话的去试衣服。
叶明珠已经给王大虎写了信,把他们到府城的大概时间写在了里面。
又等了两天,还是没有收到王大虎的信,叶明珠怕王大虎出事,脸上带了一些愁容。
郑大人派了人来接他们上船,他虽然没有露面,但给他们留了两间不错的舱房。
船上有专门的下人房,叶明珠去看过,七八个人住在一起,实在拥挤,她就留了芸娘睡在她房中,芸娘哪肯跟主人睡一张床,把带来的被褥在地上打了地铺。
叶明珠劝了两次,芸娘都不肯去床上睡,她只好作罢。
叶云安和绿豆住了一间,两个人倒是开心,把东西放好后,还去床上转了一圈。
叶明珠不放心,和芸娘跟在他们身后,不眨眼地盯着他们。
虽然这是郑大人乘坐的官船,按理说不会出问题,但万一掉下船,也不是好闹的。
好在两个孩子都听话,只是在床上转了一圈,就回到了舱房。
郑大人还派人给他们送了一些点心。
绿豆吃过点心,满意地点头:“表哥还记得我爱吃的点心。”
“我要是不记得,你是不是就要编排我了?”郑大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表哥。”绿豆冲上前,嘴里还没咽下去的点心不小心喷到了郑大人的身上。
叶明珠:……
郑大人:……
“郑大人擦擦。”叶明珠先反应过来,拿了个帕子给郑大人。
绿豆缩着脖子,他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