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侍妾还是……外室
作者:荣光   强制爱,偏执王爷强撩清冷白月光最新章节     
    乌云泼墨,秋风阵阵。
    城东璟王府内。
    东边厢房烛火幽幽,在青灰色床幔上映下两具缠绵身影。
    “疼……”
    赵司衔顿了一下,身下力道不减,恶狠狠地问,“为什么不来接本王?”
    姜姝砚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玄色云丝锦衾,指尖红白交织,精致的眉眼拧成一团,神情很是痛苦。
    接他?
    他是谁?
    晋朝堂堂七皇子,当今璟王殿下,深受陛下宠爱,会缺少人迎接?
    再说她以什么身份去接他?奴婢还是宫女?侍妾还是……外室?
    都不是,她只是太医院的一个六品医女。
    姜姝砚侧开脸,躲开他的亲吻,胸口剧烈地起伏,“忘了。”
    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带着些疏离,像是亲密无间的关系瞬间又被拉得很远。
    这话惹得赵司衔不快,视线死死地盯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抬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面朝着自己。
    “本王一早就派人告诉过你……”
    他这话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像是一只紧盯着猎物的猛兽,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锋利的牙齿,将其拆骨入腹。
    姜姝砚面色潮红,半睁开眼睑,眼眶氤氲着些水气,眼前赵司衔那张妖冶的脸也显得朦胧。
    紧跟着她眉心又拧了拧,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赵司衔捕捉到,心里的更是不悦,冷笑了一声,“既然说的不是本王想听的,那就别说了……”
    言罢,吻上她的唇……
    厢房内疾风骤雨,一室旖旎。
    偶尔从门缝里传出来两声低吟,消散在猎猎秋风中。
    一个时辰后,姜姝砚半起身去够床尾的里衣。
    赵司衔察觉到她的动作,拧着眉头询问,“你干什么?”
    “回宫。”
    宫里那位怕是已经在找她了。
    她一边穿衣边回话,嗓音清冷且沙哑,又带着些疲惫。
    然而话音刚落,赵司衔从床上“腾”的一下坐起身,抓住她里衣的领子一扯。
    白色里衣消失在姜姝砚雪白圆润的肩头,露出一大片红痕斑驳的后背和三千青丝。
    里衣轻飘飘地落在屋内厢房的华丽地衣上,也落在姜姝砚够不着的地方。
    他眸光低沉着,唇角带着一丝冷笑,凑近姜姝砚,“姝姝,几个月不见,长本事了?”
    说完,不给姜姝砚回话的机会,又拽着她的胳膊躺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色变得深沉,“今晚留下来陪本王,等明日用了晚膳本王再派人送你回去。”
    他外出剿匪四个月,今晚这两个时辰自然是不够的,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她带在身边,天天与她待在一起。
    这次论功行赏的话,应该可以向父皇求得娶她的圣旨。
    姜姝砚低垂着眼睑,面容妍丽清冷,漆黑的瞳孔里面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在赵司衔吻落下来之际,唇瓣微动,“珍妃流产了……”
    “她流产和你有什么关系?”赵司衔轻啄着她的唇瓣,话中带着些漫不经心,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姝姝,你给本王专心些……”话音落下,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耳鬓厮磨,缱绻旖旎……
    夜晚秋风四起,凉意来袭。
    姜姝砚从西华门进入宫内,然而尚未走到西巷医女住所。
    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姜医女,咱家等你一天一夜了。”
    几个太监将她‘请’到了珍妃的绯华宫。
    一踏进珍妃所在的寝殿,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床榻上传出来,“掌嘴。”
    “娘娘……”姜姝砚一惊,心头下意识地缩紧。
    不过刚呼出两个字,殿内太监已抓住着她的手压着她跪下,带着凌厉疾风耳光落在脸上。
    “啪”
    “啪”
    “啪”
    ……
    十个耳光打完,姜姝砚掌心撑在地上,脸颊上清晰可见的手指印,血迹从嘴角滑落,嘴里弥漫着一股腥甜。
    她耳朵嗡嗡作响,脸上也火辣辣地疼,疼得她浑身都开始颤抖,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前冒出来。
    珍妃从床榻上起来,两个宫女搀扶着她上前,怒目切齿,“说,是不是本宫之前处罚了你,你怀恨在心,所以要谋害本宫的孩子?”
    姜姝砚怔住一瞬,急切地喘息了几下,缓缓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娘娘,没有,奴婢没有,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都不敢啊!”
    “没有?”珍妃阴恻恻地笑着反问,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恨意。
    “半个月前太医前来给本宫诊脉时,说只要本宫好好熏艾,本宫的皇儿定会没事的,本宫都照着他说的做了,为何本宫还会流产?”
    她说完,顿了一下,又恶狠狠地盯着姜姝砚,“本宫流产,是不是你在报复本宫?还是说有人指使你陷害本宫?”
    姜姝砚撑在地上的手指微微蜷缩着,眼眶里的泪水将落未落,在室内莹莹烛光下闪烁出一点光泽。
    狼狈却不楚楚可怜,反倒是衬得有些坚韧,犹如冬日枝头上的梅花,带着几分傲骨。
    “娘娘,没有, 没有人指使奴婢;太医一早就给娘娘说过的,娘娘您此胎胎位不正,极大有可能会流产,奴婢也只是……”
    然而她口中的话尚未说完,珍妃又面露狰狞之色,厉声打断她,“胡说八道,本宫的皇儿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会有事。”
    珍妃狠狠地盯着她,满眼怒火,脸上面容狰狞得可怕,“你说你不敢,可本宫的孩子为何还是会掉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姜姝砚双手紧握成拳,跪在地上朝着珍妃磕头。
    她头抵在殿内金丝锦织珊瑚毯上,眼底的眸色却变得幽深。
    再次开口时,声音却带着些颤抖,“娘娘,没有……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娘娘怀的可是皇嗣,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皇嗣,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珍妃又走回床榻边坐下,盯着咬牙切齿,“既然没有,那就去死吧!你都害死了本宫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敢的,本宫留着你,就对不起本宫还未出世的皇儿。”
    她眸光又凌厉地看向殿内的几个太监,狞声道:“来人,给本宫勒死她,让她去给本宫未出世的皇儿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