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吻得强势又凶猛,吮吸撕咬,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但还记得她手上有伤,没敢与她十指相扣。
他这几日浑浑噩噩,心里又气又疼,每日醉的不省人事。
每次一清醒,那晚上姜姝砚的那些话,就宛如刀子一样捅进他的心里,伤得他鲜血淋漓,让他痛不欲生。
他拉不下来脸来主动跟她和好,又一边妄想着姜姝砚能主动前来找他跟她和好。
赵元晨罚她那几次,只要她能看他一眼,说一句软话,哪怕只叫一声名字,他便将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可是都没有,一次都没有,让他这几年满心欢喜尽成了笑话,也将他的自信、尊严践踏的一文不值。
但是他却没办法不去关注,当赵元晨的信送来王府,他甚至都没确认这信的真假性。
那一刻什么不甘、骄傲、自尊统统都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她不能有事。
她不能出事,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只要在面前,一切都变得那么可笑。
他骑着马马不停蹄的奔向皇宫,一路狂奔而去。
到那间起火的宫殿的时候,赵司衔必须承认,他是慌的,是害怕的,打过一盆冷水,便是淋头浇下。
只是在起火的宫殿里面并未看到她的身影,却看到了一边倒塌的一个大洞。
之后找到她的时候,看到她的时候,那一刻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种喜极而泣,失而复得的感觉瞬间将他的心填满。
只要她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还好好的活着,她喜不喜欢他,爱不爱他,一点都不重要。
他爱她,想陪在她身边,就够了。
哪怕是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秋猎之后,他也会去找他父皇与母妃,跟他们坦白过他与姜姝砚之间,从一开始都是自己强迫于她……
不该将一切过错都归结于她身上,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天,护她此生无虞。
赵司衔今晚格外磨人,强势索取,不容反抗。
只要她一受不住,赵司衔就会用那双眼眸尽是欲念,直勾勾的看着她,蛊惑着她,想让她说些求饶的话,但更想让她跟着他一起坠入其中,一起沉沦。
“姝姝,喜欢吗?”赵司衔趴在她身上,低头吻在她唇边,声音嘶哑蛊惑。
姜姝砚紧皱着眉头,漠然的侧过头,她胸口不断起伏着,身上的绯红印记在橙色光晕下显得格外的旖旎,惹人遐想。
赵司衔此时身心舒畅,面对姜姝砚此时的冷漠,也只是凝视着她。
若是以往他定然怒气冲天,暴跳如雷,定要姜姝砚回应了才肯罢休。
不知是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还是怎的,此时赵司衔也只将她的冷漠当情趣,心里像是被什么给捏住一样,让他生不起半点火气。
他声音柔情缱绻起来,带着些蛊惑与讨好,“现在洗还是想等会儿去洗?”
若是不洗,那他们就继续,若是洗,那他们就一起。
姜姝砚侧开脸喘息着,并不说话,目光盯着眼前的青色纱帐,神色间透着些疲惫。
赵司衔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又低声细语,“洗洗吧!”
说着,不等姜姝砚回应,唤了屋外伺候的丫鬟小厮抬水进来。
他起身,抱着姜姝砚进了盥室浴桶。
她雪白肌肤映在水里,上面布满了暧昧痕迹。
赵司衔看得眼热,连呼吸都跟着滚烫起来,压着她在水里……
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经过了三更天。
赵司衔抱着姜姝砚躺在床上,身心满足,但也毫无睡意,双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身,“姝姝,父皇和母妃做得那些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本王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房间内熄了灯,视线一片模糊,借着窗外照进来的细微烛光,隐约看得见些轮廓。
姜姝砚面朝着墙壁,也没有睡意,她眼睑低垂着,盯着某处青色纱帐上的刺绣纹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司衔也知道她没有睡着,揽着她的肩又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倏地想到什么,“姝姝,避子药以后就别吃了,对身体不好。”
话音落下,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纤细的身子僵住了,过了好半晌,才轻声道:“我不能怀孕。”
怀孕了,蓉贵妃更不会放过她,而赵司衔也更不会放过她。
清润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只是一声,屋内又是一片寂静,静默无声,仿佛刚才听到那声届时错觉。
过了半晌,赵司衔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本王来吃,你别吃。”
姜姝砚闭上了眼,没有回话,亦是无话可说,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到他此时是没有怒气的。
至于有多少真心诚意,她一时也不好判断。
……
第二日,赵司衔醒的时候,姜姝砚还睡着。
他半起身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眼前的场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而心里那部分空缺被填满,心动不已,他唇边隐隐笑意,俯身凑近姜姝砚的侧脸,怕把人吵醒,轻轻的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赵司衔神清气爽的起身穿衣,出了房门之后,姜姝砚也慢慢地睁开了眼。
她睁开眼半晌没动,依旧是侧躺的姿势,面色无波的盯着那个方向,片刻后又闭上了眼。
待姜姝砚起身洗漱好,又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两人静默无声的用过早膳,赵司衔要带着她去花园逛逛,姜姝砚率先开口,说要回宫。
赵司衔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放下茶杯,声音不疾不徐,“晚膳用了再回去,本王送你回去。”
姜姝砚垂着眼睑,头发全部挽在头顶,珠钗流苏摇晃间,后颈完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坚韧而又脆弱。
晚膳是在王府花园凉里面用的,只是晚上尚未用完,姜姝砚便觉得头脑眩晕,眼前视线模糊,赵司衔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她心里猛然一惊,眉心紧蹙,掌心撑着石桌用尽全力的站起来,身形跌跌撞撞,指尖虚指着他,“赵司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