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灵灵还等着我去找她。”姜姝砚心里十分急切。
她一早就答应了姜浣灵今日下午去找她,此时被赵司衔带走,姜浣灵等不到她,怕是都急坏了。
说完,就转身要走,赵司衔一把拉住她,眉头拧着,“站住,你都不问问本王吗?”
姜姝砚愣住,面露狐疑的看向赵司衔,心头也一下子被捏紧,“你什么意思?赵司衔,你要做什么就对着我来,动我妹妹算什么?”
她话音落下,突然从她身后传来柔柔的一道声音,“姐姐……”
原本歇斯底里的姜姝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一怔,身体僵硬的转过头,就看见姜浣灵一身粉色衣裙站在对面屋檐廊下。
不是梳着宫女的发髻,而是梳着凌云髻,留流苏珠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盈盈光泽,漂亮得有些不真实。
姜姝砚疾步上前,拉住姜浣灵的两只手从上而下的打量,见她没有受什么伤,一颗提起的心才稍稍松懈了一下。
她拉着姜浣灵连忙询问,“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姜浣灵越过她,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赵司衔。
此时姜姝砚心里就有数了,又问,“没有受伤吧!”
“没有。”姜浣灵摇头,随后才又看向姜姝砚道:“姐姐,我们回去吧!我不喜欢这里。”
听到这话时,姜姝砚才彻底将彻底的放下,牵着姜浣灵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又才转过身,看着赵司衔道:“我先送灵灵回去。”
而此时赵司衔也走到她身边,眼眸微眯,看着有些危险,“本王准许你走了?你敢走试试?”
姜姝砚心里是担心赵司衔发火会拿姜浣灵来撒气,若是姜浣灵留在这里,不就是把自己的把柄往他手上送吗?
她思忖片刻,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只是先把灵灵送回去,若你要我过来,我随时可以过来,没别的意思。”
然而赵司衔冷笑一声,一动不动盯着她,语气不容拒绝,“你自然要留下来陪本王,她也要留下来。”
几人僵持着,恰巧云菲把吃食端上来,在侧厅摆好,“姑娘,去用些东西吧!”
赵司衔视线盯着她,见她不动,准备上前拉她。
姜姝砚察觉到他的动作,率先拉着姜浣灵走向侧厅,声音轻柔,“灵灵,我们先过去用点东西。”
而赵司衔手中的动作落了空,轻“啧”一声,眉尖一跳,脑海里已经想好了今晚到底要怎么讨回来了。
于是不管姜姝砚用什么方法,都没让赵司放他们离开,于是两人都认命的住了下来。
只是当天用完晚膳之后,姜姝砚和姜浣灵两人喝了药,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
姜浣灵靠在姜姝砚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姐姐,璟王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都离他远一点好不好,他配不上你。”
这话让姜姝砚顿住,眼睑微敛,掩藏了眼底的落寞,只是笑道:“你就跟我说这个啊!”
“自然还有其他的,姐姐,你下次别做傻事了,你这样,我也会难过的,不是每一次爹娘都会保佑我们的。”姜浣灵小声的开口,声音有些带着哭腔。
她知道姜浣灵说得是试药一事,姜姝砚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一口答应,“好。”
姜浣灵擦掉眼角的泪,“姐姐,你上次说我们回到金陵就能离开,现在我们也还能离开是吧?”
这次就连姜姝砚都不确定能不能离开了,估计是无法离开的了,赵司衔找了蓉贵妃,她现在不确认蓉贵妃是否还愿意相信她。
再则,上次赵司衔要让她进璟王府为妾,怕是赵司衔是铁了心的,她估计走不了了……
姜姝砚眸鼻尖酸涩,忍着泪意不让它掉下来,轻声安慰姜浣灵,“灵灵,我们可能暂时无法离开了……”
姜浣灵轻声一笑,也安抚着她,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关系,在宫里面待着也挺好的,只是姐姐在什么地方,我就在什么地方。”
“好……”姜姝砚笑着回应对她。
然而两人温馨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房门就被敲响了,一道清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娘……”
是云菲。
姜姝砚半起身,掀开帷幔,看向门口的方向,声音又有些冷,“有什么事吗?”
其实此时云菲来找她,她大概是知道为什么,无非就是赵司衔回来没有看见她,让云菲过来找她。
“姑娘,殿下让属下来请你回去。”门外云菲公事公办的声音传进来。
姜浣灵也跟着半起身,抓住她的手摇头,眼巴巴的望着她,示意她不要过去。
姜姝砚轻点头,示意她放心,随后又看向门口道:“我身体不是很舒服,想睡了,让他也早些休息吧!”
门外的云菲应下,随后就没了声音,应该是走了。
她又合上床幔躺下,姜浣灵的确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只要她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姜姝砚也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所幸后面就再也没有人来请她过去,姜姝砚松了一口气。
然而第二天,两人刚起收拾洗漱好后用了早膳,她们身上的病情几乎已经好完了,只需用些补药稍加调理便可。
姜姝砚要去一趟太医院,姜浣灵送她出门,刚走到辉绣宫门口,赵司衔从竟然此时从外面回来,几人险些迎面撞上。
赵司衔眸色幽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只道让她中午的时候早些回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姜姝砚也轻应了一声好。
转身出了宫门,她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然而走了几步,手腕被身后的力道拉住。
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一转,尚未看清,就被扛在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肩膀之上。
姜姝砚不断挣扎着,手脚并用的捶打着,她心里担心姜浣灵没有走远,只得压低声音,“赵司衔,你干什么?”
赵司衔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意有所指,“你说呢?”
他快速绕过回廊,回到房间后,将她放在床上,便迅速的将她压在身下,眼眸深邃而又危险。
姜姝砚推着他的胸膛,“赵司衔,我病都还未好,你想干什么?”
赵司衔一手抚上她的衣襟,眼中燃着熊熊欲火,“是你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撕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