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人皆是一愣,倒吸一口凉气,视线落在赵司衔和姜姝砚身上,带着些沉重意味。
赵司衔眸色冷冽的盯着赵榆桉,他伸手牵住姜姝砚的手,褐色瞳孔中带着浓烈的杀意。
“赵榆桉,她是本王的人,给你看伤,你配吗?”他眸中一片肃杀清寒。
而赵榆桉双手双手叉腰,却是挑眉一笑,神色舒展的反问,“她是不是你的妻本王不知道,但本王知道她是太医院的医女,既然是太医院的医女,本王有何使唤不得。”
说完,不再理会赵司衔,朝着姜姝砚招手,“姜姑娘,过来帮本王看看伤势吧!既然七弟舍不得走,不如一起留下来吧!等着我一起回金陵。”
赵司衔顿时戾气横生,也不再忍耐心中的怒火,侧身一把拔出云深手中的长剑,“找打。”
拔出剑就朝着赵榆桉砍过去,姜姝砚想要伸手阻拦,刚伸出手,指腹从赵司衔衣袍擦过,指尖收紧之时,却什么都没抓到。
他拔剑冲向赵榆桉的瞬间,赵榆桉也跟着拔出一旁白序手中的佩剑,持剑相迎。
两人手中长剑相撞,银色剑身在空中散发着凛凛寒光,或砍或挑,一招一式皆不留情。
赵榆桉持剑朝着赵司衔刺过来,赵司衔挥剑抵挡,两人身形凑近。
他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七弟,别这么大的火气嘛!既然你不想跟着五哥一起回去,不如今日就让姜姑娘选选,看她是选我,还是选你,我觉得她肯定选我,毕竟我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她是本王的妻,自然是选本王。”赵司衔冷冷地盯着她,语调强势。
赵榆桉冷笑,眸色寒凉,“你的妻?不过是占了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如果是本王先遇到她,她现在定然是站在本王的身边。”
“找死……”赵司衔怒火中烧,声音冷冽,怒火冲天。
倏尔,他迅速伸出左手,一拳打在赵榆桉的右脸之上。
两人紧挨着的身形也跟着分开,赵榆桉歪着身体,控制不住的朝着左侧倒去,脚下步伐跟着踉跄几步,脚下用力顿住身形。
赵榆桉的两个护卫跟着一惊,想上前扶他,神情急切,“殿下……”
“殿下……”
然而未等他们走近,赵榆桉紧跟着站直身体,手中长剑朝着身前的赵司衔反手一挥。
剑锋险些划破赵司衔胸前的衣衫,他侧身一躲,持剑反手一挑,趁着赵榆桉躲闪不及之时,剑刃又划破他的手臂。
赵司衔怒气横生,又举着长剑朝着赵榆桉胸口处刺过去。
赵榆桉手中的长剑跌落在地上,一手捂着手臂,就那么看着赵司衔持剑刺过来……
一旁的姜姝砚和云深察觉到他的意图,忙疾步上前,拦住赵司衔的动作。
“赵司衔,你冷静点。”姜姝砚双手抓住赵司衔拿剑的那只手。
云深也急忙劝解,“殿下,使不得。”
就在此时,赵榆桉的两个护卫也跟着上前挡在赵榆桉面前,“璟王殿下,不要啊!”
“璟王殿下息怒……”
赵司衔胸口起伏着,脸上怒气滔天,他侧眸看了看姜姝砚,手虽然没有放下,但力道却小了很多。
姜姝砚见状,连忙去拿赵司衔手中握着的长剑,把剑从她手中抽出,连忙交给云深,让他收起来。
“我们走吧!还要赶路呢!”她拉着赵司衔转身,倏尔想起什么,侧头看向赵榆桉身边的护卫,语气渐冷,“带你们家殿下去包扎吧!”
出了大门,两人坐上马车,赵司衔心中的怒气依旧未消。
姜姝砚坐在侧边坐垫上,蹙眉看着他,脸上又带着些无奈,“你跟他打什么?路过的狗都要被他咬两口,你又何必多理会他。”
赵司衔垂眸坐着,视线低垂,一息之间,他侧头,目光紧紧地落在姜姝砚身上。
眸中神色复杂且深沉,让人晦涩难懂。
下一瞬,他伸手抓住姜姝砚手臂,将她揽进怀里,双手将她箍得死死地,脸也跟着埋进她肩上。
姜姝砚坐在坐榻上没动,她能感受到赵司衔衣衫之下身体的颤抖和愤恨,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也像是在
而喷洒在她肩上的呼吸沉重,透过层层衣衫,连衣衫下的肌肤都变得滚烫。
过了好一会儿,赵司衔眸光一闪,将她从怀中拉出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急切的询问,“若是你先遇到的是他,会不会跟他在一起?”
姜姝砚:???
她眉头微蹙,有些狐疑的看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半晌才反映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唇角浮现起一抹笑,只是笑中带着些自嘲,“我那时候遇到了是你,不是吗?”
之后垂下眼眸,眼波微动,若是能重来一次,她宁愿谁都不会遇见。
赵司衔伸手,抚上她的侧脸,抬起她的脸,视线对上她的瞳孔,“姝姝,你只能是我的,谁要是敢从我身边抢走你,谁就得死……”
他凑近姜姝砚耳边,嗓音低沉,带着些缱绻和慵懒的意味。
但是姜姝砚知道,他的语调中是含着杀气得,但至少刚才他对赵榆桉动手时,是真的动了杀心。
姜姝砚端坐着,眸色平静,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你还真信他的话了,他无非就是利用我来激你而已,我反正是不信的……”
赵司衔抬眸,视线一动不动的落在她的身上,眸中神色带着几分欲言又止,但也只是看着她,并未说话……
……
郑州城柳巷中。
白序和白熙扶着赵榆桉回了院子后,白序拿来伤药和细布给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殿下,刚才实在是太凶险了,您也要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若刚才姜姑娘没有拦住璟王,您……”白序清理着他手上的伤口。
赵榆桉微微一挑眉,余光落在手臂上的伤口上,“放心,本王早就算好了,心里有数,不会有事。”
若是刚才姜姝砚没有拦住赵司衔,他也有办法闪躲,不会真的任由他伤了自己。
随即吩咐一旁的白熙,“父皇的信当真从金陵寄出来了?他真的同意本王与赵司衔一起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