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姜姝砚走近,看清门口站着的人。
赵榆桉一身藏青色衣袍,外面是狐裘披风,玉发竖冠,脸上带着和善的笑,看着很是温文尔雅。
他上前一步,笑着与姜姝砚打招呼,“好巧,姜姑娘。”
姜姝砚狐疑的看向他,眸光闪烁,赵榆桉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来带她回去?
还是另有所图?
可转念一想,赵司衔不是已经和赵榆桉合作了吗?那赵榆桉找到这里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姜姝砚还记得以前他以前的那些事,也明白就算他赵司衔合作了。
恐怕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于是看向他的时候,眼底也带了些警惕,“慕王殿下是来找璟王殿下的?”
话音落下,不等赵榆桉回答,又连忙开口,“殿下找错人了,璟王不在民女这里,至于去了何处,民女也不知道。”
“本王是来找姜姑娘的,本王有件事情想问一下姜姑娘。”赵榆桉垂下眸子,轻笑了下。
心想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眼里容不下沙子。
姜姝砚站在原处微动,眼底也带着些笑意,“民女只是一乡野村姑,恐怕没有什么能帮得上殿下的,要让殿下失望了。”
赵榆桉眉头微挑,眼底笑意更是明显,“本王既然来找姜姑娘,说明这件事情就只有姜姑娘能帮上忙,姜姑娘也不必妄自菲薄。”
顿了一笑,又接着道:“姜姑娘不如请本王进去,咱们坐着谈……”
姜姝砚一口气堵在嗓子间,而且这大门口,街坊邻居看到了恐怕也会说闲话。
犹豫再三后,还是将把赵榆桉带进去了。
他身边的护卫是白序,姜姝砚倒了三杯茶水,两杯放在他和白序面前,“慕王殿下,请吧!有什么想说话,也就说吧!”
赵榆桉轻抿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手中把玩,“本王有些好奇,两年前相助姜姑娘之人到底是谁?”
姜姝砚微顿,垂下视线看着杯子里面的浅色茶汤,随后扬唇笑了笑,“当年不是慕王殿下您相助的我吗?”
“你知道本王说的是其他的,也知道本王说的另有其人。”赵榆桉看着笑,眼底的笑更为明显。
说完,他又接着补充,“本王只是好奇这人是谁,能帮姜姑娘将本王都给摆一道。”
赵榆桉笑,姜姝砚也跟着笑,眉尖轻挑,“若我说这人是陛下,你信吗?”
姜姝砚自然不可能说出顾南枝的名字,她怕她一说,顾南枝便麻烦不断,赵榆桉和赵司衔都是有仇必报之人。
这下换赵榆桉狐疑了,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眸光闪烁,像是在思忖着其中的真实性。
半晌过去,赵榆桉只笑了笑。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换了一个,拐着弯询问,“姜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既然七弟都已经找到你了,你什么时候跟着七弟回金陵?”
回金陵?
他再说什么梦话,她怎么可能跟着赵司衔回金陵?
她不赶着赵司衔走,就已经是看在他上次救了她和一路帮她赶马车、还有帮她收拾姜宅的情份上了。
她不会跟着赵司衔回去,回到那个笼子里面去。
“自然是留在铜川,好好学习医术,其他的便什么都不想。”姜姝砚也回答的毫不避讳,也一点没有掩饰。
“所以说,姜娘姑娘是不打算跟着七弟回金陵了?”赵司衔笑着问,话锋一转,“姜姑娘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姜二姑娘想想吧!毕竟姜二姑娘还没有嫁人……”
姜姝砚垂着视线,神色淡然,“殿下若是问完了,便离开吧!留得久了,有人看见了,怕是会说闲话。”
她又一次下了逐客令,赵榆桉也还有话要问她,假装没有听到,“姜姑娘,本王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他刚说完,院门“笃笃……”响起,姜浣灵刚才被她赶回房间里面了,现在姜姝砚听到敲门声,便起身前去开门。
然而打开院门一看,院子外面站的居然是赵司衔,他一身玄色锦袍,墨发束玉冠,外面一件黑色披风,显得矜贵而又气质卓然。
“姝姝。”他看着姜姝砚笑,脸上笑意温和缱绻。
赵榆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后,看着赵司衔,也平淡的跟他打招呼,“七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五哥,你什么时候到的?”赵司衔越过姜姝砚,走进来看着赵榆桉道。
赵榆桉也跟着走进,笑着道:“也刚到。”随后他视线也落在姜姝砚身上,“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
随后看向朝着门口走出几步,倏尔又想起什么,转头看着姜姝砚道:“姜姑娘,本王刚才说得那些话,你好好想想……”
语毕,带着白序转身朝着院门口走去。
赵司衔看着他离去背影,所有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看着姜姝砚,脸上带着讨好,“姝姝,我五哥给你说了什么?”
姜姝砚不愿让赵司衔知道,转身进了屋子,坐在凳子上,“没什么。”
她问完之后,又连忙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事情办完了?”
赵司衔点头,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想见你,就来了,事情还有一点点,就已经处理完了,”
她问了两个问题,赵司衔也跟着回答了两个问题,可以说得上事无巨细。
姜姝砚站在原处未动,眸色淡然,“看完了就回去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
“好。”赵司衔点头应下,满眼笑意像是要从眼眶里面溢出来。
他回答的太过直接,让姜姝砚也有些意想不到。
等他离开后,姜浣灵才从房间里面出来,走到院中去牵姜姝砚的手。
她神色凝重,像是有话要说,但又显得十分迟疑。
姜姝砚看出她的迟疑,连忙道:“灵灵,你想说什么就说,在姐姐面前,你不用有所顾虑的。“
姜浣灵又垂眸思忖了一番,才又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姐姐你会跟璟王回金陵去吗?”
“为什么这么问?”姜姝砚一顿,狐疑的看向她,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