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轧钢厂的空地广场之上人声鼎沸。一个大号的台架子已经搭好了,昨天械斗的众人双手被反绑一字排站在上面。
“今天,我在这里要宣布一项重大事件的处理结果。昨天新老车间的工人因为饭菜问题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几百人的聚众斗殴,引发了不良的社会影响,严重干扰了正常生产秩序,连上级部门都已经获悉。所以今天我们要对带头闹事者予以严惩,以儆效尤!
二车间钳工李保国、五车间锻工刘大虎目无法纪,煽动群众带头闹事,影响恶劣,现决定开除二人出厂,剥夺一切职级头衔和奖励,移交公安量刑定罪。其余参与者经过轧钢厂领导决定,全部予以降职降级,工人无论职级均降为学徒工,过去评定考级成绩一律取消,三年内不予参加考评定级。领导干部连降两级,五年内不予升迁调职。”
处罚结果宣布,台下一片哗然。
“这处罚也太重了!”
“这不是要人命吗?”
“三车间钱安国上个月才晋级的二级钳工,昨天就是好奇过去看个热闹这也被抓上去处罚了?”
台上的众人听到处罚以后也躁动了起来,底下保卫科的同志纷纷拿出枪围住看台,以防不测。
“大家稍安勿躁,我知道这次的处罚格外严厉,毫无人情。但是他们闹事的行为在这49城的各大兄弟工厂内已经是人尽皆知,上面专门派人来进行监督,打算把这次突发事件当成典型进行处理,国法无情。
不过,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天兰铁路早已顺利通车,上级号召全国民众自愿支援大西北,如果有人今天站出来主动提出前去支援的话,我可以考虑将你厂内的处分取消,保留职级,并向接收单位提供你的推荐信。
你们有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的专列即将出发,目标兰州。在这期间你们可以与家人联系讨论你们的决定。是去是留厂子不再干涉。”
台上众人在听到之后闹得更欢了,有的因为刺激过度直接昏了过去。大喊声、怒骂声、崩溃大哭声一时间不绝于耳。娄厂长似乎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收起演讲稿不紧不慢的走下台去。
“多损啊,这是逼着你去主动离开!”
“从学徒开始多少年能出一个三级钳工啊,一朝作废,从头再来,这谁能受得了?”
”关键是大西北那环境极其恶劣,风沙、野兽还有其他未知的危险,去那边工作主打的一个就是有去无回!”
“还好昨天我拉裤子里没去,让周围人一阵给我数落,今天看来我这是捡回一条命啊!”
“赶紧把你裤衩子脱下来回家供上吧!”
“供起来哪够?这宝贝我以后要随身穿着,再也不洗了!”
“你快离我远点,我都闻着味儿了!”
参与者中除了带头二人单独关押以外,其他的都一起关在保卫科的拘押室内,由于人数众多,几个闲置的办公室和仓库也清空让了出来关押闹事者。
“妈,我不想走啊!”
“你留下来又要从学徒工开始,那才多少钱啊?你自己都吃不饱!”
“那也比去大西北好,我还年轻!”
“我去问问你师父易中海看他有什么办法。”
贾张氏探视了贾东旭以后赶回了四合院,在灶台下面掏出来一块油布包裹的布包,从里面拿出来十万旧币。
“东旭啊,妈的养老钱都拿给你用了,你要争气啊!”
贾张氏把钱藏好,出门来找易中海。易中海门前今天居然还要排队?贾张氏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那等着,可谓门庭若市。
“今天都回去吧!我们家中海也帮不上忙,上面的决定谁也改不了!”
听到一大妈发话,排着队拎着瓶瓶罐罐的众人也都卸了气,拿着东西往回走。
贾张氏等众人都走了不敲门就进去了,进门一把就跪下。
“他一大爷,你可不能看着东旭离开啊!他还小,还没给我们贾家留后啊!你答应过老贾要照顾他的!”
“他贾嫂子,你快起来吧!厂长做的决定我也改不了!”
“你多少能说上话啊!我这有十万,这可是我养老的钱,你拿着它找领导好好谈谈啊!”
“钱没有用,不是钱的事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贾家就这一个儿子啊!别的不说,东旭走了你老了谁管你啊?你还指着那个傻柱子给你养老?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把柱子他爹撵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何大清还没死呢!等他回来把年轻时候你怎么用白寡妇把他吊走的事儿说出来,傻柱子是顾他亲爹还是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后爹?”
“这都什么跟什么?何大清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你要是不去救东旭我就把这件事都抖落出来,让你颜面扫地!傻柱子知道你把他爹勾走了不得多恨你!你一把老骨头都给你打断了!”
“你!你血口喷人!白寡妇跟我都不认识!我怎么知道何大清这么听她话跟着她走了?”
“还说不知道,露馅了吧!”
“我也不瞒你,白寡妇是老太太一个妹妹的孩子,你要是让这件事走了火儿,以老太太手段,你别想在四合院再待下去!老贾死了你本来就直接回乡下种地去,这都是我们网开一面你才能留下,不信你就试试!”
易中海被戳穿,脸上暴虐的神色十分骇人,以威胁口气说出来的话果然把已经无所顾忌的贾张氏吓住了。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走,东旭的事儿你上上心。”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儿?我要回去给儿媳妇做饭了,你,你,你拦着我干什么?”
贾张氏哆哆嗦嗦的回头,腿脚发软,易中海听到她说给秦淮茹做饭直接气的笑了出来,
“把钱留下,我看能不能递进去话儿!”
“诶诶诶,那就谢谢他一大爷了!”
贾张氏千恩万谢,倒着退出去了。
“何大清原来这么走的,我还以为是你跟那个骚蹄子有一腿呢!”
“这都什么啊?我不能生育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不能生不代表不能用!男人果然还是挂在墙上才最老实!”
“你!好了,折腾这么半天还没吃饭呢,赶紧去做吧!”
“我不饿,今儿晚上不吃了!”
易中海无奈,只能找点棒子面做点稀粥喝了。
当晚,许大茂看到了熟悉的三足蟾标记,
“突然联系我,是有事情还是我要找的53年车轮茅台有眉目了?”
许大茂被吊起了胃口,晚上一直眯着睡不着。
“许大茂!你睡着了吗?”
“大半夜的,谁啊?”
“我是你秦姐!”
“你有事吗?”
“我婆婆过来想让我找你帮忙。”
许大茂把门打开,
“进来吧,有事快说。”
“大茂,你看我家东旭还能回来吗?”
“他留下继续当学徒工也没问题啊,顶多是钱少了点。”
“那可不是一点,那可是一多半啊!我们家三口人怎么活啊!”
“你出去找点事情做啊?比如街道糊火柴盒什么之类的。”
“我婆婆一直在干这个,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那你也别闲着,出去找活干啊。”
“我除了种地和放羊别的也不会啊!”
“你家不是有个缝纫机吗?你可以揽一点针线活做。”
“我婆婆结了婚就不让我碰那个,说金贵怕用坏了,平时纳个鞋底子都是让我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那没办法了!”
秦淮茹见说不动就动起了歪心思,眼里流眼泪整个人就要扑过来。
“你干嘛,你可是结过婚的人了!”
“大茂兄弟,你就帮帮东旭吧!”
“厂里决定我可改不了,而且他走了你也能放开手脚了不是?”
“啊?什么意思?”
“你跟柱子谁看不出来啊!”
“你竟然这么想我?我是那种为了一口饭就不要清白的吗?”
“你可没少吃啊,雨水这个亲妹妹都吃不到的东西你能吃到!”
“我!我!我不活了!!!”
“大半夜的吵吵什么,你个结了婚的扒未婚小伙的屋子想干啥?赶紧走,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秦淮茹看许大茂软硬不吃也没了办法,直接离开了。
“没有大洋马我没准真沦陷了,人家没生过孩子的都有那种爆炸身材,生过孩子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