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店不错。”
这时,他们路过了雅思旗下的酒店。
“不行,这里不行!”
安莉雅惊恐万分。
“哦,你不喜欢高级的?那好……”
韩凯领着她来到廉价情趣酒店的楼下。
这个地方不三不四。
安莉雅在走廊里,就听到了很多暧昧的杂音。
高一声,低一声,比赛似的,缠绵不断。
“韩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安莉雅,你别搞的像是我在强迫你似的。”
“你要是想走,随时可以走。”
韩凯坐在那张简陋的电动床上。
“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太脏了。”
安莉雅看着那皱巴巴的床单,实在难受。
“你不是就喜欢这种低级的地方吗?”
“当年和冯教授没少来吧?”
韩凯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她。
“脏就脏吧,好像你多干净似的。”
他的手蔓延到她身上,寻找着她裙子上的拉链。
安莉雅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
“我不行了,韩凯!”
安莉雅难受地请求他。
“不行也得行。”
这个晚上,对安莉雅来说无比得漫长。
她一直昏睡着,直到电话铃把她吵醒。
“安医生,你怎么还不来上班?”
安莉雅猛然惊醒,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9点了。
“啊,我是,我昨晚失眠,吃了药,没听见闹钟。”
她慌乱地解释。
“好吧好吧安医生,那你尽可能早点过来。”
医院那边把电话给挂掉了。
她躺在那张简陋的床上,韩凯早已经不在房间里。
安莉雅看了看满屋的狼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失声痛哭!
她下楼的时候,全身都疼,两条腿都打抖。
而韩凯这个王八蛋,居然连开房的钱都不付。
整一个白玩儿!
同一天清晨,雅思集团总部。
温蓝六点半刚过,就走进了总裁厨房。
忙活了半个小时以后,早餐基本准备完毕。
她昨晚在家里发好了面团,早上想给卜聿凡烙饼吃。
是她最拿手的葱花鸡蛋肉馅儿饼。
做了十来个咸口的以后,还剩了一团面。
温蓝灵机一动,用白砂糖掺了芝麻,又加了一点点干桂花。
她想做几个流心的糖饼。
清早,这花园洋房周围分外安静。
温蓝打开了厨房的几扇花窗,连鸟叫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心情好得不得了。
这时,一阵耳熟的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近。
是卜聿凡?来那么早?
昨天晚上,他不是约了女朋友吗?
一大早,不在温柔乡待着,工作倒是很勤勉嘛。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停在了总裁厨房的门口。
温蓝插上了电饼铛的插座,倒上了一点茶籽油。
“卜先生,早上好啊。”
她没回头,一边忙,一边打了个招呼。
“谢天谢地,你果然在这儿。”
竟然是南秘书。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开卜聿凡的车来的?”
温蓝感到奇怪。
“卜聿凡低烧了一个晚上,什么胃口都没有。”
“我看他早上好一点儿,心想开车出来给他买个早饭。”
“我想你应该在公司,就来碰碰运气。”
南云上看到温蓝煮好的小米粥,就想找个饭盒装一点。
“他发烧了?我听到发动机的声音,还以为是卜聿凡的车。”
“害,别提了,是他的车。我的车没油了,我怕耽误时间。”
南秘书找了个保温桶,笨手笨脚地打包稀饭。
“温蓝?”
南秘书转念一想。
“要不然,你跑一趟?”
“我去?”
温蓝想了想。
“也好。那我得准备准备。”
温蓝极有条理地规划着要带过去的食物和食材。
她又给南云上一盒烙饼,一杯刚做好的花生牛奶。
“南秘书,你也多吃点,然后在办公室睡一会?”
“你昨晚应该没怎么睡吧?你黑眼圈好重啊。”
南秘书接过早餐。
“温蓝,果然有你在的地方,我就能吃饱饭。”
“他那个家,除了水就是水,这一晚上饿死我了。”
南秘书抱怨着。
“把他车钥匙给我。”
温蓝检查了燃气水电,锁上了总裁厨房的门。
“他家的密码是……”
南秘书把车钥匙往温蓝手里一塞,正要悄悄告诉她。
“我知道,还没忘呢。”
温蓝想起了那晚给卜聿凡煮粥的事。
这回,轮到南云上吃惊了。
不过,这惊讶的神色不过只是一晃。
他的眼中,隐隐约约有了点欣慰之感。
温蓝开着卜聿凡的dbx顺利进入了那个顶级豪宅。
她轻车熟路地把车子停到了那一大片私人停车位上。
南云上的奔驰大G也横七竖八停在那里。
“哈,这个南秘书,仗着家大业大,横行霸道啊。”
温蓝把着方向盘,对着南秘书的停车技术一阵数落。
她坐着那个像欧式水晶宫殿一样的超豪华电梯上了楼。
一梯一户,速度飞快。
这顶级豪宅,果然贵之有理,享受啊!
温蓝开锁进门。
外面是一片晴空。
可是卜聿凡的家,都被丝绒的窗帘掩着,幽幽暗暗。
只有客厅的氛围灯虚虚亮着。
那柔黄色的灯光倒是让这没有人气的客厅,有了一丝家的感觉。
不过,也只有一点儿罢了,不能更多。
温蓝看四下没人,打量着卜聿凡应该还在睡觉。
她就轻手轻脚地来到那个充满仪式感的厨房。
要不是她给他家的那些锅锅碗碗打开封印。
他的厨房就是个大型的中外名牌厨具陈列厅。
温蓝先把小米粥,放在了饭釜里,打开小火煮了煮沸。
又把花生牛乳倒在养生壶里,调好了保温的温度。
“哥,你在厨房干什么?”
温蓝专心做事,身后传来卜聿凡的声音。
她往客厅的方向迎了几步,两人在楼梯那儿迎面相见。
卜聿凡显然是刚洗好澡,腰上松松垮垮围了一条浅灰色的浴巾。
温蓝倒吸一口凉气。
这男人的腹肌胸肌尽数袒露在她眼前。
就算是室内光线昏暗,那有棱有角的轮廓线也让人挪不开眼睛。
温蓝尴尬地“鹅”了一声。
她顺着他那蜜色的还凝着水珠的宽广胸膛,小心翼翼地逐渐往上看去。
心里琢磨着,该如何解释,如何道歉。
没想到,卜聿凡看向她的眼神中,一改往日的骄傲冷漠,丝毫没有责怪。
反而,有点高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