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是南洋人?”
在另一边的黄高义等人听见熟悉的口音,惊喜问道。
“是啊,你们也是南洋人?” 那警察望了黄高义等人,刚才严肃的脸放松了几分。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南洋人,还烦请您多多照顾。”
“对对,南洋人,我们都是南洋人。”
这两句,黄高义等人都是用的南洋话在回答,纯正的乡音,证明他们确确实实没有说谎。
“我叫江森泉,何满,听你口音,你好像不是南洋的。”
那方脸警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问何满。
“我不是南洋人。”
何满依然言简意赅,现在对方什么目的还未可知, 聊天什么的就更不必了。
“哦哦。 ”
看何满不愿意多说,江森泉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趣。
江森泉:“颜探长他们今天估计不会回警署,你们的案子还得等他回来,
今晚你们要在这儿过夜, 你们想吃什么,我让人去给你们带来。”
“啊,阿sir,这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是那些人到我们餐馆来捣乱,还把我们主厨还有福哥打得半死,
我们才还手的,我们总不能让他活活打死吧,
即使他是颜同的亲戚,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看在是老乡的份上,您帮我想想办法该怎么办,看您在警署里官位好像也不低,
要不,您放了我们吧,等颜同那个王八蛋回来,
他肯定会变本加厉对我们的。”
黄高义身后的一人双手合十,做拜托状。
“不行,这个警署是颜同的天下,我没有办法做主,
不过,趁着现在,是你想想有没有认识大人物,我可以帮你们去通风报信。”
江森泉他来本来就是这个目的。
何满和雷洛探长交好,香江黑白两道没有人不知道,
开业那天,报纸报道得沸沸扬扬的,
如果雷洛探长出面,他们或许能逃过一劫。
说到这个问题,黄高义等人齐刷刷地看向何满,显然人人的想法都和江森泉的不谋而合。
“不用了,谢谢您阿sir。”
在在场的人期待的目光下,何满摇摇头。
“啊, 老板,为什么?
事发突然,雷洛探长一定还不知道, 既然阿sir愿意帮我们去告诉雷洛探长,
我们为什么不要呢?
不然,等颜同回来,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能活着谁愿意死啊?
他们因为一个义字,愿意与老板共进退,但是又生机,他们还想挣扎挣扎。
“放心,即使没有雷洛,你们也不会死的。”
何满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老板居然还能笑出来。
“何满,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要不是因为看在你们餐馆谭家菜的份上,我才不会帮你去冒这个险,结果你还不乐意。”
江森泉喋喋不休地念叨。
“江警官,你的心意我领了,好饿,麻烦江警官帮我们带份饭,谢谢。”
何满无奈打断江森泉的念叨。
“好吧,你们还有时间思考,如果后悔了, 可以找我。”
江森泉不死心地叮嘱。
看来对谭家菜是真爱了。
“晓娥, 还有课呢,你去哪里?”
学校里,黛西一早来就向娄晓娥道歉,娄晓娥经不住黛西的撒娇蛮缠,败下阵来。
“黛西,你帮我向老师请假,何满出事了,我要去医院。”
娄晓娥急出哭腔 。
“什么,何满出什么事了? 在哪家医院?
不行, 我和你一起去,让他们帮我们请假吧。”
娄晓娥知道黛西是真的担心何满,点点头同意黛西一起去 。
“里根叔叔,我们要去医院。”
黛西朝里根道。
里根:“小姐,现在是上课时间,您......”
“你要是不送我们去医院,我一着急就会发病,我要是发病了,爷爷饶不了你。”
黛西慌忙打断里根的话。
何满都出事了还上什么课啊, 上课哪有何满重要?
“是。”
里根不敢多言,只能去开车。
在娄晓娥和黛西两个女人的催促下,里根的油门都踩出火星子了,
还被嫌弃说不如何满开得又快又稳。
里根: 卧槽你大爷,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羞辱,
还无法反驳,那天他确实输给何满了,
以前要是有人敢这么说,他高低得放话说比一场 ,
现在嘛,算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医院,
娄晓娥按照何满给的信息,来到何大清还有刘光福的病房,
何大清依然处于昏迷中,刘光福已经醒来,
正双眼无神地盯着花白的天花板。
“光福。”
娄晓娥进门后喊道。
“婶儿,您怎么来了?”刘光福见到娄晓娥,满眼诧异。
“何满让我来的,怎么回事,怎么弄得这么严重,何满呢?”
娄晓娥按照何满电话里交代的来到医院,却没有见到何满,
电话里,何满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很多语句比平时的简要,娄晓娥就知道, 事情一定很紧急,
不然,按照何满平时说话的习惯,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要是何满在这里,定然会惊讶,娄晓娥竟然这么了解他,其实他的话比平时也少不了几颗字,
竟被娄晓娥捕捉到,还猜测出后面一系列事。
“满叔?我不知道啊,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这儿了,
身边就只有昏迷不醒的大伯,然后您就来了。
哦,我昏迷之前,满叔跟着送我们来医院的,不知道现在怎么不在。”
刘光福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我。”
从刘光福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娄晓娥让刘光福还原事情经过,就能多几条线索。
“哦, 好。”
接着,刘光福将在餐馆里发生的事情已经到医院来以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娄晓娥。
“所有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了,婶儿,
是不是我们连累了满叔,他不会被警察抓走了吧?”
刘光福小声道。
“对,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
黛西突然一拍膝盖,蹦起来说。
“你想起什么了?”娄晓娥问道。
“颜同,我听我爷爷说过这个人,我爷爷说颜同心思狠辣,只要得罪了他的,
他都会想方设法弄死那个人,一次不成就两次,三次,一直到分出个胜负为止,
而且手段很脏,我爷爷向来不喜欢那个人。
而且,何满杀了颜同的小舅子,不管那个小舅子重不重要,
总归是何满下了颜同的面子,颜同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何满一定是被颜同抓起来了。”
黛西紧抿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