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何老板的求婚仪式还没有结束?
或者是那位在我走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 闯祸了?
反应过来的老记者,头皮发麻,心中的不安汹涌上来。
“不,不可,不可能,我才离开十分钟不到,
那祖宗本事再大,还能够把港督得罪了去?”
老记者喃喃自语,边说着边祈求别是他胡思乱想的那样,
菩萨保佑,我只是说着玩的,千万别变成现实。
可人啊,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当他扒开人群,看见被围在中间的人正是他不得不带出来出席港督寿宴的新手菜鸟,
唯一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想法就是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在港督寿宴上竟出如此洋相,
他就说不能留这位祖宗独自一个人在这里,
可是,这又不是听他摆布的主。
“郭,郭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快起来。”
中空老记者硬着头皮连忙去扶郭建成。
可是刚靠近郭建成,一股刺鼻尿骚味直直扑鼻而来,
正好他为了鼓起勇气来扶郭建成,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下气味翻倍,直冲天灵盖。
怎么会是他摊上这样的事啊?
老记者在纵横职场这么多年,一路爬上总编这个位置,
他自认为遇见什么突发情况,他都能沉着冷静,把事情处理好,
但是,但是!
那是因为他没有遇见郭建成这样的,刚好分到他这组,且不得不带着他的人,
昨天晚上,他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上天都这么提示他了,他应该去看个黄历的。
郭建成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敢看前来扶他的陈飞,更不敢看周围的人,
他飞扬跋扈惯了,什么时候别人吓尿裤子过啊,
这以后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陈飞屏息,将郭建成从地上扶起来,自己则脱下外衣,擦拭地板上的尿渍。
过了今天,他立即要求报社,不管多大的压力,他都不会再带孩子了!
爱谁谁去,什么升职加薪,也得有命在才能享受,
他都一把年纪了,他只想平平安安地度过,接下来的二十年职业生涯,
这么个巨婴,踢到他这里,
当他这里是垃圾桶啊?
擦拭完地板,那外套基本就毁了,这是他为了参加港督大人寿宴特意买的,
现在裹一团尿液回去。
“港督大人,实在抱歉,这是我助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出洋相了,回去后,我们社长一定会亲自给港督大人登门道歉。”
陈飞没有办法,只有这样退场。
陈飞不明白,他已经说得很客气了,怎么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还怪怪的?
“回去吧,别在这儿了,晦气。
你们什么社长也不用再来拜访我,不需要。”
港督语气平淡道。
没有听出港督的意思,是不介意还是以后报社社长都被列入黑名单?
大家统一的想法是,郭建成都骑到他头上拉屎拉尿了,
港督怎么可能还大度的起来,
更何况,外国佬最是小心眼。
陈飞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见港督说不用社长来赔礼道歉,
但是,回去他还是跟社长反应才行,拜访是必不可少的。
陈飞拖着双腿不断打抖的郭建成走出宴会厅,
两条水色尿渍沿郭建成脚拖出长长的痕迹。
马尔兹立刻安排人手来拖地,消毒,喷香水,
刚才尿渍遍布的地方,立即变得干干净净,香水味弥漫。
但是,众人还是觉得吸入鼻尖的香水味掺杂尿骚味儿,
不管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味儿没有散去,
总之,这场的宴会,只有黛西达成心愿,其他人都是食不知味。
陈飞拖拽郭建成出去后,问道:
“郭公子,我才走开十分钟,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陈飞上下大量裤裆湿了一大片,失魂落魄的郭建成。
他真是服了这些公子哥,
在家好好当个米虫富二代不行吗?
为什么要出来折磨他们这些底层人?
郭建成摇摇头,就是不说话。
“你说句话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我就没有头绪想办法啊?”
陈飞差点就跪了,
你是我爹,你是我活爹行了吧?
陈飞还打算继续问什么,反倒是郭建成先不耐烦了,
“问问问,别烦我了行不行,送我回家,
我要回家!”
郭建成大喊道。
陈飞:......草(一种植物)
“郭公子,您这样我回报社没法交代啊?”
郭建成终于抬起头来,恶狠狠说:“没法交代是你的事,我现在就要回家,
如果你再啰嗦不立刻送我回家,
你明天就别来报社上班了,
你知道我有这个实力,并不是在恐吓你。”
陈飞:o(╥﹏╥)o!!欲哭无泪。
“那我先送你回去,
你一直在大厅,肯定拍下了不少素材,我从机子里找也是一样的。”
陈飞碎碎念,安慰着自己,
都是生存嘛,赚钱嘛,不寒碜。
可是,看向郭建成身上,身旁,手上脚上,
他们吃饭的家伙并没有在郭建成身上,落在寿宴上啦!!
“郭公子,那个那个呢.....”
郭建成眼神瞥过来,陈飞立刻闭嘴,开车送郭建成这个巨婴回家找妈妈,
要裤子了,要躺在他妈怀里换裤子。
今天宴会上,宾客不欢,
港督蹦着脸,周身寒气,
一来,他一生就一个六十大寿,先是想摆何满一道,
没想到黛西不争气,上赶着要嫁给何满,他反而被何满摆了一道,
何满不仅两个妻子在怀,还和他以后捆绑在一起,
而他呢,平白将最疼爱的孙女给赔了进去,
有娄晓娥在,他想让黛西和何满住在港督府都不行。
二来,好好的宴会,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又是泼自行脑补的脏水给他,
还一泡尿毁了他的寿宴,
简直,简直 !!
要不是身体素质过硬,他应该早就晕过去了。
宾客散去,港督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黛西出现在港督身后,给港督按摩,劝慰道:
“爷爷,您别生气了,今天是那个记者不知道轻重,
何满也说了,那人职业素养和专业知识都非常浅薄,您是港督,
您为了这个生气不值当的,他哪里有你的身体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