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要去哪里啊?”
“老公早点回来。”
娄晓饿和黛西同时脱口而出,但两人的话完全不同,
黛西是西方人,骨子里是西方的行事风格,她认为何满是个人,
他有自由。
而娄晓娥,她问出口后,才惊觉她和黛西的差距,
连忙找补:“你小心点,等你回来吃饭。”
何满笑道:“我会早点回来的,昨天晚上孩子们没有回来,
你给他们洗洗澡,黛西,孩子多,你帮帮忙。”
“好勒,我很乐意给孩子们洗澡。”
大屿山某处,
“你确定是光头他们那个位置炸了?”
“是的啊老板,我亲眼所见,肯定错不了。”
“这么说,光头早就得手了,怎么现在还没到,
不仅没到,连个信也没有,不会出事情了吧?”
距离看到火光已经过去半个小时,按道理,这个时间点也来到了。
“老板,会不会是光头见钱眼开,卷钱跑路了?”
有人猜测道。
“不可能,光头跟我也有些年头了,他这人最是讲义气啊,
他最信奉的一句话‘在江湖混,最重要的是一个义字,’他不可能背叛我的啦。”
被称做老板的人,就是光头口中的詹老板,
是个将近六十岁,拇指戴着翡翠扳指的老头。
“可是老板......”
“住嘴,没有什么可是,光头为人我了解。”
手下话还没说完,詹老板低声呵斥。
接着詹老板又出声问:“苏丽珍呢,找到没有?”
“没有找到老板,听说何满把她收了,具体安排去了哪里,
我们不知道,
也没见苏丽珍在何满身边出现过。”
“哼,婊子,竟敢背叛我,看来平时我对她太仁慈了,
找,给我找打她,打杀埋了就是。”
詹老板眼冒凶光,他的人,她不要了也不能让其他人得到。
“是。”
约莫过了十分钟,
“叫人去看看,光头车子是不是半路上车子抛锚了,找人去接应,
办事拖拖拉拉,
这要是我还是当年的我,我还在社团里,
你们这样做事,少不了吃帮规,
我现在是老了,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你们后面跟我的人,幸福多了。”
詹老板说着说着开始忆往昔。
“是,老板,我这就带几个人去接光头他们。”
詹老板皱眉头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刚才虽然他极力维护光头,
但是,那名手下的话就像在他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再加上迟迟不见光头归来,
这颗种子越长越大,他心中更倾向光头拿到那笔钱,捐款逃跑了,
毕竟是三千万现金啊,
谁能抵抗三千万的诱惑?
更何况光头这种这辈子都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的。
“扑街的,可恶。”
越想越气,詹老板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这是怕什么来什么,
“詹老板,我们,一路过去没有看见光头以及他的小弟,
那个地方被烧成灰烬了,什么也没留下,
光头果真跑了啊,老板。”
那个地方当然是关押何满三个孩子的地方,
属下来报,詹老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妈的,光头,亏得老子这么信任你,你背叛老子,
老子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丢海里喂鱼,我说的!”
詹老板深吸一口气:“叫上弟兄们,到各个码头搜寻,然后,出船给我追,
一定给老子把光头这个叛徒给我抓回来,
将光头抓回来的,赏两万。”
两万!!?
得知这么丰厚的奖励,詹老板带出来的弟兄各个摩拳擦掌。
“你就是詹老板?”
众人笑容霎时间僵在脸上,这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响,又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以他们这里为中心传过来的。
“我就是詹天赐,什么鼠辈缩头缩尾不敢出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话给何满逗笑了:“你绑架三岁小孩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英雄好汉?”
话音刚落,何满就这么凭空出现在詹天赐面前。
“啊,何满,你是人是鬼?”
何满:“不愧是蛇鼠一窝,连台词都一样,
既然如此,我也让你和光头一样的死法,不枉你们这么心有灵犀。”
“我呸,谁要和那个叛徒一样的死法,”
詹老板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立即改口:
“你说什么,光头死了,死在你手里?
不可能,他手上有你三个孩子,而且四周还危险重重,
你不可能活着离开,
难道......没想到啊,何老板居然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怪不得攀上港督,就立即抛下糟糠之妻,
连自己亲生的三个孩子也不要了。”
詹天赐认为何满根本没有去救孩子,而是直奔他这里来了,
擒贼先擒王。
“詹老板,你戏太多了, 你们那点小把戏拿出来除了丢人没其他作用,
我孩子现在已经在家等着吃完饭了,
那些炸药底下埋葬的是你们自己人,
而我本来能轻易解决你们,但还要出现在你们面前,就是想让你们都死得明白。”
何满回到家时,家中很是热闹,
因为娄振华原配妻子所生的儿女都拖家带口回来了,
何满挑了挑眉,这半年多都不见人影,
怎么一下子回来这么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妹夫,你说你们啊,出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们说,
这是存心让我们担心呢嘛?”
大房大女儿娄晓欣连忙凑上来,嘘寒问暖。
“就是啊妹夫,你都不知道,听到孩子们出事的消息,
我这心啊,一直悬着,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
我们这么聪明可爱的侄子侄女,要是在绑匪的手里出个好歹,
你让我们可怎么办啊,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中吗?”
娄晓容不甘落后, 亲拍心脏位置,一副心有余悸模样。
“妹夫,虽然我职位低位,但毕竟我是警察,对付这类猖獗的绑匪就得使用强硬手段,
再说了妹夫,绑匪勒索那么多钱,
黛西小姐都拿出她的积蓄,你都找我们,这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啊?”
娄晓容丈夫罗嘉勋一改前几次见面时端着的状态,
此时也凑上来一连谄媚。
何满人还没坐下,就被娄振华大房的人给围得水泄不通,
好懒话都他们说了,
何满满头黑线,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