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小楼二楼的房间内的李相夷两人还在熟睡。
而另一边的乔婉娩等人都已找人将四顾门的旧部连同后面新加入的人,一起聚集在百川院练武场。这些人都是曾经的四顾门的忠实成员,然而当他们得知李相夷真的归来后的消息时,内心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众人欢呼雀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向云比丘等人表达着自己的敬意和喜悦之情,并希望能真的见一眼李相夷。
乔婉娩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倒戈相向。
毕竟当初,他们可是因为相信云比丘等人能够重振四顾门才选择留在百川院的。
\&你们......\&乔婉娩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些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人们,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云比丘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满脸怒容地看着众人,语气低沉地说道:“如今李相夷打算收回四顾门旧址与百川院!若他真的将其收回去,你们又该何去何从?而且,他还说从此他不会再过问江湖是非。”
萧紫襟紧紧攥起拳头,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骂道:“可恨啊,李相夷,李相夷!难道他就如此完美无缺不成?时过境迁,竟仍有人对他念念不忘。”
这群四顾门的旧部们异口同声地表态,声称他们唯李相夷马首是瞻。既然李相夷无心插手江湖事务,那他们也无意继续逗留在百川院内,而且这房屋宅基地还是人家的私产,既然他要收回去,那也是应该的。随后,众人便四散开来收拾行囊,启程离去。其中不乏一些刚刚加入百川院不久之人。
眼看着昔日热闹非凡的百川院渐渐冷清下来,最终仅剩云比丘寥寥数人留守在此。
就在他们面色阴沉、满脸不悦地准备打出感情牌的时候,姬筱和李相夷突然现身了。
姬筱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注视着他们,语气平静地说道:“怎么,不想走?难道是在这里住得太久,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不成?”
乔婉娩脸上露出痛苦与哀伤交织的神情,她满含哀怨地望向李相夷,声音颤抖地说道:“相夷,难道你真的对过去的情谊一点儿都不顾及了吗?”
然而,面对乔婉娩的质问,李相夷却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如水,他淡淡地回应道:“我们之间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旧日之情可谈了。事已至此,你们还是尽快离去吧,别再浪费我们夫妻二人宝贵的时间。”
“你……”听到这话,萧紫襟情绪激动,忍不住迈步向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被乔婉娩连忙伸手拦住了。
他转头看着乔婉娩,不解地问道:“婉娩,你……”乔婉娩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了。
姬筱站在一旁,眼神冷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待到那两个人终于停止争吵,安静下来之后,她才缓缓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云比丘,语气冰冷地说道:“好了,现在也该轮到跟你云比丘算账了。想当初,为了解除相夷体内的毒素,我可是煞费苦心,耗费了无数珍贵稀有的药材......”
然而,姬筱的话语尚未说完,就被云比丘粗暴的打断了。
此时,云比丘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之色,他情不自禁地失声喊道:“这不可能!碧茶可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剧毒之物,世所罕见,更别提有什么解药存在了。这毒素诡异至极,根本就是无药可医!你到底是如何解开此毒的……”
面对着云比丘如此强烈的质疑与震惊,姬筱却只是轻皱眉头,嘴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笑容。
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冷笑,语气平静地回应道:“世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之道,既然有毒药,那必然会有解药相配。
所谓的‘无解’,不过是因为那些医者能力有限而已。他们解不开此毒,并不代表我也毫无办法。只能说那位大夫医术不精,而你不知此事,纯粹是因为见识浅薄、孤陋寡闻罢了。”
云比丘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紧紧咬住牙关,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恨,声音低沉地吼道:“即便你能够解除碧茶之毒又如何?哼!怪只怪他李相夷实在太过出众,光芒四射!同样身为四顾门的人,就因为他是门主,众人就对他顶礼膜拜、如数家珍,却对我们这些旁人视若无睹!”
姬筱冷眼旁观着云比丘无力的辩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冷嘲热讽地说:“呵呵......你如此费尽心机地找借口开脱,无非是你无能罢了。更何况从何时开始,优秀竟然也成了罪过?
再说,相夷优秀,那是有目共睹的事,你自己不愿去努力,现在到反过来怪别人太优秀了;真是可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丑陋不堪的模样,真是……”
话未说完姬筱就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将头转过去看向身旁的李相夷。
见此,李相夷向前迈出一步,挡住姬筱的视线,眼神平淡如水的静静凝视着云比丘,语气平静的说:“云比丘,我从未想着要与你们过多纠缠,全因念及旧日情谊。然而,若是你们仍旧执迷不悟,不肯离去,就别怪我李相夷手下无情了。”
云比丘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李相夷和姬筱,满脸怒气,但终究无可奈何。最后,他只能心有不甘地带着其余人悻悻离去,身影显得无比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