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哥是不是傻?杀了人不把凶器丢了?】
【就是,还带警察去第一案发现场,是生怕人家查不出什么吗?】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刘萌萌和刘浩就啥也没发现。】
【而且,听话音,刘浩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段鸿飞家了吧。】
【这是把儿子杀了做成人偶了?】
【好变态啊。】
【找到做人偶的那家伙,案子应该就完结了吧。】
【是这个理儿,但哪儿那么容易啊。】
“叶哥,你这速度可以啊,怎么就发现这家伙有问题了。”
刘浩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叶杭的敬佩。
“这家伙报案的时候可是急得很,没想到是贼喊捉贼。”
刘浩对叶杭的敏锐观察力和推理能力佩服不已。
“多观察,多思考,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叶杭说道。
听着叶杭这哲理性的语言,刘浩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回想起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自己可能忽略的线索。
看着刘浩思索的模样,周围的观众们不禁乐了。
【好嘛,这小子被忽悠瘸了。】
【这么老实,还思考上了?那意思就是你不行。】
【我怀疑叶哥就是大能转世,你跟他比个什么劲儿。】
【就是,那么多案子最多两三天必破,想想都不是一般人。】
【小叶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外星人,是不是入侵地球的前哨。】
叶杭看着刘浩那副认真得近乎虔诚的思考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
认真思考的孩子是最帅的。
他轻轻拍了拍刘浩的肩膀,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王刚和刘萌萌相视一笑,也紧随其后。
被叶杭的拍肩唤醒的刘浩,仿佛在那一瞬间脑中闪过了无数火花。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新的光芒,那是一种顿悟,一种灵感迸发的光芒。
是的,他脑补到了!
他小跑着跟上了叶杭的步伐,心中充满了对未来光明前途的期待。
局里。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段鸿飞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他的眼神空洞,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仿佛能从那斑驳的墙面上看出什么奥秘。
叶杭已经通过破妄眼看到了那个做人偶的家伙信息,所以并不着急。
耗着呗,看谁能耗过谁。
【段鸿飞,46岁,他有一个做艺术品娃娃的好友——罗家雀,一直想体验一下用真人做娃娃的感觉,二人一拍即合,一来方便处理尸体,二来还能赚不少钱,于是去除了段磊被损坏的残破身躯,把头和四肢做到了娃娃里。】
【至于他老婆吉丽,虽然脑袋被砸,出现了些许损伤,但不影响制作。吉丽制作的人偶,此时正在其收藏室静静地放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审讯室里的气氛愈发沉闷。
叶杭以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平静,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他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冷静。
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段鸿飞,无论这场心理博弈持续多久,他都愿意奉陪到底。
段鸿飞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他的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但叶杭依旧保持着沉默的威压。
他知道,段鸿飞的心理防线正在他的沉默中一点一点地崩溃,就像冰面在春日暖阳下逐渐裂开。
段鸿飞已经想通了,以自己犯下的罪行,迟早会被查出来,看眼前的警官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说不说没什么区别,他已经不想在这里耗着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我的发小,他叫罗家雀。”
段鸿飞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他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总是喜欢穿着整洁的白色衬衫,黑色的裤子也整理的一丝不苟。
他的气质让人联想到那些旧时代的绅士,但他的内心却远比外表复杂得多。
罗家雀从小就对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他喜欢雕塑和绘画,常常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度过一整天,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中。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兴趣逐渐转向了更加阴暗和扭曲的领域。
他的内心隐藏着一个黑暗的秘密——他逐渐变成了一个变态的艺术家。
他开始对死亡和尸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最开始只是收集动物的尸体和骨骼,将它们制成诡异的人偶。
由于他的技艺过于逼真,这些作品往往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后来,在我们的一次聊天中,他向我透露了他想要用真人做人偶的想法。
起初,他只是收集各种人体模型和骨骼用来研究,以达到更加逼真的效果。
慢慢地,他的技艺精进,能够精确地将人体的各个部分拼接在一起,制作出栩栩如生的人偶。
这些人偶看起来如同真实的人体,让人不禁产生恐惧和好奇。
再往后,他不再满足于那些骨骼,而是渴望尝试用真人来创作。
我对他的兴趣爱好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直到我亲手打死了我老婆和孩子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他。
我知道,他可能会需要这两具尸体。
于是我以20万一具的价格卖给了他。
一来,他能帮我处理尸体,二来,我还能得到一笔钱。
在我看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那女人就该死,她骗了我二十几年。”
段鸿飞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和憎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痛苦。
“我近几年才知道,她以前就是个小姐,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
“那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我就说和我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鄙夷和轻蔑,仿佛在谈论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当年我就觉得奇怪,她技术那么好?而且我们第一次过后她就怀孕了。”
话语中带着一种对自己盲目信任的讽刺。
“现在想想,我就是个傻缺,活该被人骗那么久,哈哈。”
说到这儿,段鸿飞的眼神变得疯狂起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你知道吗,罗家雀的解剖手法已经炉火纯青了,他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
歇斯底里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病态的钦佩,仿佛在赞美一个无与伦比的艺术大师。
“当他把吉丽身体里那些没用的组织剔除的时候,那手法,宛如艺术。”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光芒,仿佛在回味着那一幕。
“当吉丽的尸体被他做成人偶的时候,那模样和活着的真人一模一样,你敢信?”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狂热,仿佛在向世人展示一种无与伦比的杰作。
“哈哈,那是你们永远不懂的艺术!”
段鸿飞眼珠通红,他的神经看似已经崩溃,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他在哪儿?”叶杭问道。
“哈哈,他在那儿,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段鸿飞疯狂地笑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光芒,仿佛他已经赢得了这场游戏。
可他眼中的疯狂却再也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