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守将吕蒙闻讯襄阳失守,不禁面色凝重。
他环视四周,沉声道:“陈翊那厮,竟然攻下了襄阳!看来,南郡怕是他的下一个目标了。”
“主公,我军虽据长江天险,但如今之计,还需严阵以待啊。”幕僚忧心忡忡地说道。
吕蒙点点头,当即下令:“传令各部,加强戒备!誓与贼寇决一死战!”
“喏!”众将领命。
一时间,南郡城内,一片紧张戒备的气氛。
城墙加高,壕沟加深。
军营内,将士们昼夜操练,磨砺武艺。
吕蒙又连夜修书,飞鸽传书,向朝廷告急求援。
他在信中言道,南郡乃长江门户,若失此地,荆襄危矣!望朝廷速速发兵,与贼寇决一死战!
此信一出,朝廷为之震动。
众臣议论纷纷,有主战,亦有主和。
主战一方,多为老臣武将。
“陛下,不可坐视南郡失陷啊!若南郡一失,长江上游,尽为贼寇所据,大汉危矣!”
“不错!臣以为,当速速调兵,直捣南郡,与陈贼决一死战!虽死犹荣!”
主和一方,则以士族大夫为主。
“陛下,朝廷连年用兵,国库匮乏,民不聊生。再征,恐民心尽失啊!”
“是啊!陛下三思!与其再起干戈,不如议和,退一步海阔天空,方为上策!”
两派争执不下,吵得朝堂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皇帝龙颜大怒,一拍龙案:“住口!”
他环视群臣,沉声道:“南郡不可失!然国力空虚,实难支撑大战。”
“这样吧,调集西凉铁骑五千,星夜驰援南郡。其余各部,严阵以待,静观其变!”
“谨遵御命!”众臣俯首。
......
另一边,陈翊麾下大军,浩浩荡荡,兵临南郡城下。
陈翊端坐于高大宛骑之上,披坚执锐,英姿勃发!
他眼光如电,环视一周,沉声问道:“文若、奉孝,你们看南郡城,如何攻克?”
荀彧凝神沉吟道:“主公,南郡虽据长江之险,但城中谷草耗尽,民怨沸腾。不攻自破!”
郭嘉也点头称是:“不错。末将以为,当速速割断城中粮道,坚壁清野,只需十日,南郡必破!”
陈翊闻言,大喜过望:“二位妙算!就依你们所言,即刻传令,切断城中粮草,严防死守,只待城破!”
“喏!”众将领命。
一时间,南郡城外,尘土飞扬。
一排排士卒,在典韦、赵云等猛将的带领下,沿江岸构筑起重重工事,密不透风!
与此同时,水面上也不太平。
陈翊调来得力水军统帅甘宁,亲率百艘战船,在江面上来回巡弋。
但凡有运粮船只,尽数拦截!
一时间,南郡城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粮草日益耗尽,人心惶惶。
吕蒙焦头烂额,夜不能寐。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南郡城,迟早是守不住的!
他连夜写信,再次向朝廷求援。
然而这一次,朝廷的反应,却是异常冷淡。
西凉铁骑,迟迟未至。
其余各部,更是按兵不动,远离战场。
吕蒙见状,心中大骇,不由得长叹一声。
南郡危矣!
陈翊嘴角微翘。
他环视一周,对身前众将道:“诸位,眼下正是用兵之际!切莫放松警惕!”
“末将领命!”赵云、典韦等猛将,纷纷躬身应诺。
陈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随即独自来到帐中。
他缓缓踱步,沉吟不语。
这一仗,看似胜券在握,实则暗流涌动。
朝廷的反应,实在耐人寻味。
若真如众将所言,西凉兵马,迟迟未至,自己倒也无需多虑。
可万一,这其中另有隐情......
他摇了摇头,甩开杂念。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拿下南郡才是!
陈翊来到案前,端起一杯茶水,缓缓啜饮。
忽然,他眼前一亮!
对了,这南郡守将吕蒙,可是当世名将!
若能说服他归降,岂不是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陈翊唤来亲兵李三,低声吩咐了几句。
李三领命,快步退下。
......
三日后,南郡城头。
吕蒙正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
忽听城下喊话之声传来。
“南郡太守吕蒙听着!我家主公有言,欲求一见,面谈城下之盟!”
“望将军三思!”
吕蒙闻言一惊,连忙探头望去。
只见城下一人,身披征袍,头戴武冠,气宇轩昂,竟是陈翊的亲信谋士荀彧!
他高擎一面白旗,昂首挺立,犹如天神下凡!
吕蒙心中大震,暗忖此事蹊跷。
良久,才沉声问道:“文若此言当真?可有诚意?”
荀彧朗声答道:“吕将军,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我家主公,诚心诚意,还望将军三思!”
吕蒙咬牙沉吟,下定决心,道:“好!我即刻前往城外,与陈将军一叙!”
话音未落,他大步流星,快步下城。
......
陈军大营中。
陈翊端坐于帅帐之上,目光如炬,气度不凡。
见吕蒙到来,他嘴角微翘,起身相迎。
“吕将军到此,陈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吕蒙见陈翊如此谦恭,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感慨。
当年谁能想到,黄巾乱贼起义之时,眼前这位,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校尉。
谁能想到,如今竟已是雄踞一方的诸侯了?
他连忙躬身施礼,道:“陈将军客气了。蒙将军厚爱,特来赴约,吕某岂敢不来?”
陈翊哈哈一笑,亲自将吕蒙扶起。
“将军何必多礼?你我往日并无旧交,今日相见,更是相见恨晚啊!快,快请坐!”
说着,他邀吕蒙入席,亲自斟茶。
吕蒙不敢怠慢,连忙接过茶盏,郑重地放在桌上。
陈翊看他神情,知他心中必有疑虑,于是开门见山道:
“将军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南郡一城?”
吕蒙闻言一惊,旋即苦笑道:“陈将军果然直截了当,是个爽快之人。不错,吕某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南郡的归属。”
陈翊点点头,正色道:“南郡虽小,却是兵家必争之地。若在将军手中,自是无碍。”
“只是......”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吕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