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对于张墨羽来说，蚊香这种东西非常陌生，他根本就没见过，更谈不上了解。
他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没有，在惊悚世界时，身边的那些人更是一门心思去提防对付鬼怪了，谁还管蚊子咬不咬人啊？
就算是他在现代社会待的这两年，要么就是往深山老林里钻，自带驱虫体质根本不怕蚊子。
要么就是为那些达官显贵驱邪看风水，人家有钱人家里都不点蚊香，都是熏的用各种驱虫药草做出来的高档线香。
张墨羽距离蚊香最近的时候，可能就是在黑瞎子家里住的这些时日，但黑瞎子……
众所周知，黑瞎子花钱一向都是能省就省，省不了就不要了。
所以他门前屋后都是种的薄荷，艾草，紫苏之类的，有驱虫效用的植物，再加上一个驱虫大杀器——张启灵！
这一套下来可比蚊香带劲多了，根本没有一只蚊子愿意光顾他的四合院，他院子里甚至连蜘蛛潮虫都没有，到了夏天就是植物的天堂。
“这……当然是蚊香啊。”
王胖子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
“普通人用来熏蚊子的。”
解雨辰补充说明了一下，张墨羽这回明白了，他就说这个香味闻着有些熟悉。
王胖子突然想到张启灵说过，张墨羽是他的同族长辈，嗯……他们一家子都百毒不侵，万虫避易，可能还真没用过蚊香这东西。
“先别扯那些，墨爷，这香行不行，给句准话呀。”
王胖子眼巴巴的看着，张墨羽朝他点头，说了句。
“其实什么香都一样用，帮我折三段下来。”
蚊香被直接暴力的啪嗒一掰，整盘碎了个七七八八，王胖子从中挑出三段较长的递了过去。
张墨羽看着这两短一长的三段蚊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
知不知道人忌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
就算这不像的是惊悚世界那样的完全诡异侧的世界，多少也沾点玄学吧，都不稍微信一下的吗？
把最长的那根又折了一点下来，张墨羽将三根蚊香并起，借解雨辰手中的打火机将它点燃。
随后将三根香举在身前，对着山下云雾飘渺的森林拜了一下。
解雨辰和王胖子就看到山下的云雾如同开了倍速一样，迅速变淡，朝着远方散开，同时瞪大的眼睛，王胖子手里剩下的碎蚊香都掉了一地。
就连正在下车修整，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准备搭锅做饭的伙计们看到这场景，都跑到路边来凑热闹，每个人脸上都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这他妈就是神迹啊……”
王胖子分外感慨的感叹了一句，解雨辰跟着点头赞同。
“算不得什么神迹，不过是那些山间灵怪鬼魅受不得我这一拜，自行退避罢了。”
张墨羽对于这幅场景早有预料，表现的十分淡定。
用口袋里的小匕首在路边挖了些泥土，在路中央堆站了一小撮，把正燃着的香对着他们来时的路，横着排成一条线，挨个插在了地上。
随后又用取血针戳了一下食指，将针尖上带着的细小血珠凑到了正在燃烧的蚊香旁边。
“嘶～，这又是干啥？难道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样，这是什么专门寻人的法术？”
王胖子基于刚才的所见所闻，还有自己的经验做出了合理的推测。
解雨辰朝那些个看热闹的手下挥手，示意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然后也跟着蹲在张墨羽身旁，准备再积累一点没用的知识。
“小说都是些胡编乱造的东西，也就只能看看图个一时欢心，不能与现实混为一谈……”
张墨羽习惯性的对着王胖子说教，随即又想起这不是自家的崽，轮不到他操心，就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简单解释了下。
“这香横着插路中央，是为拦路香，香的味道能让这条路上所有的生灵闻到，不管是人和鬼还是其他的东西。
最早是有鬼王出游，小鬼点香一说。就是地府的阴君到人间来巡查，他手下的探路鬼就会在他们走的条路上点香，意在告诉其它东西地府阴君出行，生人回避，鬼怪让路。”
说到这里，张墨羽还看了一眼解雨辰，有这个疑似阴君转世的人在，他们现在倒是意外的契合这个说法。
“现在我这样做，是想借着拦路香无限制蔓延的特性，将麒麟血的味道带得更远，到时候族长便可以借着这味道寻过来，与我们会合。”
张墨羽乍一称呼“族长”，王胖子和解雨辰还愣了一秒，随后才想起来他口中的这个族长是张启灵。
“墨爷你这么称呼小哥，我们还真有点不习惯。”
王胖子嘀咕了一句，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无邪称呼张墨羽叫墨哥，小哥只提过一嘴是族中长辈，具体称呼他不知道，而自己叫张墨羽墨爷，张墨羽叫小哥族长……
他们这称呼是不是有问题，他怎么感觉自己貌似平白矮了无邪一辈呢？
独自默默纠结了一会儿，王胖子最终还是觉得自己这尊敬中带着丝亲切的称呼肯定没问题，是无邪这称呼没大没小，瞎喊人。
等无邪回来，他一定得找时间跟无邪说说这事。
正在被王胖子惦记的无邪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使劲吸了吸鼻子，突然感觉汽车的空调出风口进来一股微弱的香气。
“哎？小哥，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儿？”
无邪又深吸了两大口，觉得这味儿越闻越熟悉，但就是太熟悉了，所以才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黑瞎子把头凑到前排驾驶中间，闭着眼睛仔细嗅了两下，有些奇怪的开口。
“这怎么闻着有点像蚊香的味？还是四街杂货铺买的黑心劣质香……”
那个黑白通吃，算计又精明的老头的店让黑瞎子印象十分深刻，所以连带着他店里的飘出来的蚊香味也记忆犹深。
那老头的店里什么样的东西都有，从普通的针线碗筷打火机，到官方严禁出售的刀剑枪支迷情药，基本上只要你想买的东西他都能搞到，就是价钱真不是一般的黑！